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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季知许还没想那么远,楚行是不愿意想那么远。 他甚至希望季知许根本不要记得。 “我想你应该不想去法院吧,动静太大,知道的人多了对你也不好。 正好我也不想去法院办离婚。” “但现在我想明确一下签合同时还没有这条法律,所以合同里说的三年是结婚证到离婚证的三年还是住在这里的三年。” 季知许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想看看楚行的态度。 “…第一种。” 楚行十指交握,咬着牙才说得出口。 “和我想的一样。 这样的话等你一忙完我就要搬走了,正好到三年时间的两周后满分居半年,这样我们就可以办离婚手续了。 时间刚好,又不会显得太刻意。” 楚行不答话。 “我建议我们还是签个补充协议吧,还是要把这个条件书面明确一下,以防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又很麻烦。” 楚行沉默了一下:“明天上班我让陶歌准备。” 他看着季知许,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和他谈条件的季知许从容镇定,落落大方,反倒是自己先溃败了。 他以为季知许想和他谈心来着,没想到…和他说这个。 “好,那这件事我们达成共识了。 还有第二件事。” “还有?”楚行脸上的面具彻底崩塌。 还不够吗?对他的伤害。 “下周上班我会递交辞职申请,预计在陪你出差回来后办离职手续。” “你要去哪儿?”这是楚行的第一反应。 “哪儿也不去。” 季知许搓了搓手臂,客厅的空调温度好像调的太低了。 “我只是想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用你给的这笔钱。” 季知许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以为你喜欢这份工作。” 楚行喃喃。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吧。” 季知许扯了扯嘴角。 随便选的专业,不得不找些技能傍身。 看起来工作轻松也不代表季知许真的喜欢这种工作,只是迫于生计罢了。 楚行还在想季知许的意思就是等公司上市,季知许就会彻底离开他,退出他的生活了。 不仅在家里见不到,就连公司里都不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开会了。 季知许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楚行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 心脏也差不多了。 “还有…要说的吗?”楚行问得小心翼翼。 季知许摇摇头。 楚行回到房间,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看陶歌刚刚发给他的行程。 公司上市本来是近几年让他最感高兴的一件事,可现如今,他对这件事又爱又恨。 在这个人生转折点上,楚行得到又失去。 满心期待都变成惴惴不安。 这两周楚行的生活可以用浑浑噩噩来形容,好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公司还有秩序的正常运转着。 季知许早已请好假,陪楚行飞到南方的一处证交所参加上市仪式。 他在贵宾室拿到了自己的定制西服,楚行看着他穿上。 水蓝色的衬衫,穿别人身上肯定要显气色差的,可季知许那么白,衣服还衬的他多了几分温柔。 真好看。 楚行收回盯着季知许的眼神,整理着自己的袖扣。 “我帮你。” 季知许接过袖扣帮他戴好。 其实没这个必要,楚行做起来和能比季知许还要熟练,但他还是把两颗宝石袖扣放在了季知许手心。 楚行站在台上走流程,时不时向台下看去。 季知许就坐在第一排,后背轻轻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楚行,既优雅又自然。 他也提前打点过媒体不要拍季知许的照片。 所以其实大家都不会知道季知许曾经是他的爱人,尽管只是合约爱人。 楚行发表感言时手里握的是季知许帮他写的稿子,临上台前他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季知许很厉害。 但他不喜欢这份工作…楚行又想起季知许说过的话。 楚行时不时看向台下的季知许,季知许以为楚行紧张了,就一直朝他微笑,眼神中满是鼓励。 楚行。 这个名字在季知许的心尖上翻滚了好几遍,连带着季知许的心跳一起加速。 28岁不到的计算机天才,手握专利,又管理着一家上市公司。 他记得当时楚行和他算三年内上市的概率,好像是百分之二点几来着,季知许可不会记那么清。 但现在楚行做到了,不是三年,是两年半,小概率事件在楚行身上变成了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季知许一直想当面夸夸楚行的优秀,只是想来难于启齿。 说出来,两人间的距离会不会再远一点。 仪式结束,楚行刚走下台,媒体就蜂拥而至。 楚行隔着一群人去看季知许。 季知许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朝他比了个手势说先回贵宾室了。 楚行点点头,这才开始接受采访。 季知许走到门口,发现陶歌也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我以为你跟着楚行呢。” “老板说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能应付。” 季知许点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刚想开门,又看了陶歌一眼,退回了门口。 “咱们俩最好还是不要一起待在里面,避避嫌。” 陶歌反应过来,心怀感激地冲季知许说谢谢,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于是两个人就一左一右靠着门框聊天。 “唉,老板终于完成了他这几年以来的心愿了,这么看着还挺感慨的。” 季知许笑了笑,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高兴什么,明明是一点股份都没有的人,还跟着楚行瞎高兴。 “这个目标达成了,那你知道楚行的下个目标吗?”季知许问陶歌。 “这个我可不知道,你说老板会不会一时间找不到目标然后给自己放个大假。” 陶歌也降低了音量,“好让我也休息一段时间。” “我看不太可能。” 季知许摇摇头,“他可以永远让自己有事情干。” 陶歌差点要当场晕过去。 “其实我感觉我的作用除了帮楚行撑满三年时长,拿到所有的遗产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他太优秀了,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 陶歌注意到了季知许脸上的落寞和罕见的脆弱,她刚想说些什么安慰季知许,就看见楚行结束了采访朝他们走过来了。 “季知许。” 楚行叫他的名字。 季知许转过身,脸上完全不见刚才的表情,反倒是笑着看楚行:“好像还没对你说声恭喜。” 38 两人回到贵宾室,季知许脱掉了身上板正的西装,换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