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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管家离开,他直直凝视着这张依旧俏丽的娇颜,这才明白自己多么地思念她。 “你、怎么……”他的声音竟有些干涩。 “我好容易出来走一走,”沈宁笑着走过来,打量他一番,“唉,真好,你没怎么变。” 李子轩一时百感交集,“你也没变。” “那便太好了,”沈宁笑眯眯地问,“爹娘还好么?爹的腰疼,可是治好了?” “二老都很好,只是爹的腰还时不时地犯疼。” 沈宁点点头,“请娘为爹多用温巾敷一敷应是好些。” 李子轩应允。 两人沉默片刻,沈宁又问道:“子祺的骨灰……你好好送回去了么?” “我已经送回去了……” “抱歉,都是我的错。”沈宁微微低头,脸上闪过愧疚之色。 李子轩注视着她,“哥哥既已再次入土为安,你也不必再自责了。我听韩兄说,你那会儿也十分辛苦。”他顿一顿,“我分明答应了哥哥要照顾好你,却毫无作为无用之极,我也对不住。” “别说这种话,李家待我已是恩重如山,我才是无以为报。” “怎么没有?你帮我把丰宝岚打了一顿。” 二人相视而笑。 “还有一事,韩兄与夫人将爹娘认做干爹干娘,说是要替你尽孝。” 沈宁欣慰地轻点臻首,复而问道:“你娶妻了么?” 李子轩摇摇头,“未曾。” “唉,我这做大嫂的太失职了。”沈宁歉意一笑,“现下你成了状元郎,一定有很多人跟你攀亲家,但是你喜欢哪个才娶哪个,别随随便便乱娶啊。” 李子轩笑着深深看她一眼,“我知道了。” “你想做官么?” “别说我了,说说你罢,你如今好么?听说你前阵子中了毒,已是全然康复了么?” “嗯,我好了。没事儿,你别担心。” “我也打探不了多少皇宫里的消息,只是那事儿真就那么简单么?” “唉,也复杂不到哪里去。” 李子轩无奈道:“皇宫里不比李家,你要多上点心。” “嗯,我知道。”沈宁心生暖意,认真地点点头。 此时跟着进来的万福在门外望了望天,走到门边躬身道:“娘娘,咱们该回了。” 沈宁不想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知道了,再等一会。” 万福恐怕是奉了东聿衡的令,站在门边屹立不动,“娘娘,爷还在外头等着您哪。” 沈宁拿万福没法子,她眼珠游移,努力想着还有什么一定得交待的事,猛地灵光一现,她忙让万福退至门外,自袖中拿出一块白玉如意玩件,是东聿衡刻意让人雕来送给她平时玩的玉玩,“我劳累你变得身份特殊,你收着这个,往后官场往来不知有何险恶,你如若遇到难事,就拿着这个去沈家,他们知道这原是我的东西,定会帮助于你。” “我会尽快升官回长阳,我定会在后头支撑着你。”李子轩握紧了白如意。 沈宁感激一笑,倾身抱了抱他,“保重,子轩。” 沈宁离去,李子轩犹觉香气萦绕,他傻傻地环抱空气,轻轻说了一声,“保重,沈宁。” 虽然东聿衡只给了一丁点时间让她与子轩见面,但沈宁也知道这已很不容易了,况且他还生着气,还是没改主意让她去见了,单凭这一点,她就觉着该低个头好好安抚安抚他。 谁知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口咬定自己没生气,回了宫也是拿本书在那坐着,半晌不翻一页,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宁要真相信他没生气,估摸着明后天就该遭罪了。她接过宫婢端来的调理药汤,缓缓走过去,一手拿开东聿衡的手,自发地在他腿上坐下。 东聿衡眉头微皱,“一边儿去。莫要扰朕。” “唉,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药能不能不喝了,好苦哩。” “爱喝便喝,不喝就放着。” “那我放着了啊。” 东聿衡不搭理她,眼睛盯着书册。 沈宁倾身将碗放在桌上,坐在他怀里盯着他瞧。 只是过了半晌,东聿衡依旧没有动静,沈宁见这招不管用,只得实行计划二,抱着他的脖子娇声道:“聿衡,我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罢,”说完她还记恨丰宝岚,添了一句,“真个是丰宝岚逼着我去的。” 东聿衡却是把她的双手拿下,冷冷淡淡地道:“你不能消停会儿么?朕已说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朕没那个闲功夫去翻这些旧帐。” “我去小倌馆你也不生气?” 东聿衡瞪她一眼。 沈宁忙涎了笑,举起双手道:“我就看了看就出来了,真的。” “那头牌俊么?”东聿衡轻描淡写地丢了书册。 “俊……”一说完就知道自己掉陷阱了,她忙补救道,“再俊也没你俊。” “你拿朕跟小倌儿比?”皇帝脸色难看地要将她推下去。 沈宁忙用力揽着他,“错了错了,我错了。我是说,在我的眼里,你最好看,没人能跟你比。” 这东聿衡也有话说,“男儿汉子,好看不好看又能如何?” 这不是您老自个儿问的么……沈宁发觉东聿衡似乎越来越难伺候了。 她叹了一声,刮了刮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你还生气我用了李姓的假名?” 东聿衡拿下她的手,紧绷着脸不说话。 虽觉着他有些无理取闹之疑,沈宁还是决定顺着他的毛安抚,“唉,我倒是想叫东某某来着,可是我怕我走哪人就跪到哪,那可如何是好?” 东聿衡勾了勾唇,“朕知道。”他停了片刻,终于道,“朕只是恼你做事横冲直撞,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儿一个妇人家也去。” “我再不去了。”沈宁忙表态。 “你倒是想。”东聿衡没好气地捏捏她,伸手摸摸药碗,“还是热的,快喝了。” “苦。” “乖儿,喝完了朕亲一亲。” 这个儿这么容易放过了她,沈宁稀罕得很,乖乖将药喝下,恶作剧地留了一口药在嘴中,唇角弯弯地倾身送上“苦”吻,东聿衡含着她的唇扬了眉头,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 喝了药,沈宁跳下他的怀抱去沐浴去了,东聿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慢慢变了脸色。 他一开始是因沈宁的叛经离道而生气,可是回到宫里,恼怒的已是另一回事。 自相遇的那天起,沈宁就以李夫人自居,她逃出宫去,即便那时已与李子祺和离,她还是用了李姓而非沈姓。她恐怕,一直认为她是李子祺的夫人。可是,她不是他东聿衡的夫人,他的夫人是孟雅,往后葬入皇陵,自己也是与孟雅同寝一xue。 沈宁不是他的妻。 李子祺能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