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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睡下, 又起来的。 “你还没睡?”沈金台说。 “外头真冷。”阎秋池说。 沈金台让阎秋池进来, 说:“这么晚了,你有事?” “你看我的眼。”阎秋池说。 沈金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阎秋池的眼特别红, 都是红血丝。 “睡不着。”阎秋池说。 沈金台感觉他眼睛红的有点严重,都到了应该看医生的地步了。 这真的只是因为失眠么? 他半信半疑,皮肤饥渴症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或许真的会严重到这个程度。那说起来还是他害了阎秋池, 不该给他开了荤。 “我都快三天没睡了,眯了一会就又醒了。”阎秋池说。 “你看医生了么?”沈金台说:“吃点安眠药?” 阎秋池嘴唇动了动,脸色露出些微的尴尬来,说:“不想吃药。” 沈金台抿了一下嘴唇,他知道阎秋池想干什么了。 “那怎么办。”沈金台说。 阎秋池也不说话。 两个人在门后站了一会, 沈金台没说话,直接朝卧室走,阎秋池在原地站了一会,就跟着他朝卧室走。 沈金台坐到床上,说:“你回去吃药试试。” “那个东西不能随便吃吧, 今天吃了, 明天呢?以后总不能天天吃药, 我听说那个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天天搂着他睡觉么? 都还没确定关系,这样不好吧? 阎秋池有心机,也是真难受,不过他到底也是生手,干这种事他也觉得有些窘迫,主要还是知道彼此心意,他和沈金台其实就差戳破那层窗户纸了,所以他知道自己就算这么做,沈金台也不会反感他。 说不定他再用点力,这层纸就捅破了。 沈金台天人交战。 他主要是觉得,他们俩还没确定关系,就已经这样了,如果确定了关系,给了阎秋池光明正大的理由,自己怕是承受不住啊。 说真的,阎秋池现在对他做什么,他估计都不会拒绝了,加上他身体又不争气! 还有就是他担心会对他的事业产生不好的影响。季风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和阎秋池谈恋爱,风险性还是很高的。虽然现在金粉对阎秋池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他想着再等一段时间,越久,这件事的影响就会越小。 其实阎秋池也才追他几个月而已。 不过他是爱阎秋池的,如果阎秋池真的老是睡不着,他还……挺心疼的。 就在天人交战之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回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美兰打过来的。 李美兰那边传来孩子的笑声,她也有些兴奋,说:“金台,快起来看,下雪啦!” 沈金台愣了一下,立马跑到落地窗那里,将窗户拉开,只看见漫天的雪花落下来。 “下雪了!”他兴奋地对阎秋池说。 阎秋池走到他身后站住,雪花下的很密,沈金台打开窗户,有雪花落到他手上,又很快融化了,凉丝丝的。 北风很冷,他赶紧关上窗户,习惯性地拉上窗帘,有些兴奋,说:“我刚才还想,说不定明天早晨起来一看,外头就已经白茫茫一片了呢。” 初雪的喜悦冲淡了他们中间那种尴尬又暧昧的情绪,阎秋池说:“你不冷么,赶紧躺到床上去。” 沈金台坐到床上,看了看阎秋池。 阎秋池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不冷么?” “冷。”阎秋池说。 沈金台就说:“那你坐床上,聊会天你再走。” 阎秋池一听,立即就钻到他被窝里去了。沈金台喉咙动了动,坐在床头,说:“让你坐着,不是躺着。” “冷。我暖暖。”阎秋池说:“谢谢你啊。” ……谢个屁啊。 沈金台就说:“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么?” “不是。”阎秋池说。 沈金台就愣了一下,阎秋池说:“严格说起来,我这也还不算谈恋爱。” 沈金台就笑了,阎秋池闻了一下他的被子,说:“你被窝真香。” 沈金台突然想起他那个什么男人体香奖励,有点尴尬,说:“香水味吧,或者沐浴露。” “不是,我上次抱你的时候就闻到了,是你才有的味道,很淡,可是特别好闻。” 闻了心里暖暖的。 沈金台两只手交叉,靠着床头。 阎秋池突然又往外头挪了挪,挪到床边,然后看着他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沈金台觉得他有点陌生。 此刻的阎秋池暖暖的,笑容也很暖,甚至带着一点憨羞的感觉。 很让他心动。 “你新戏拍的怎么样了,最近公司太忙了,我都没时间去看看。”阎秋池主动续了话题。 “都很顺利。”沈金台说。 “这次的制作班底很靠谱,仇红也确实有两把刷子,我们公司给这部电影的宣发预算也很高,到时候好好公关一下,说不定可以参加国际电影节上走一圈,仇红上部作品就在国际上刷了个脸。” “说起来也真是感慨,仇红上一次拿了戛纳的一种单元大奖,结果得奖以后,竟然找不到片子可拍,把快改成限制级剧本才拉到投资。” “因为他上次试图拍商业片,扑的很厉害,他的拍摄手法不够主流,个人色彩太重了,观众不怎么吃。不过电影节会吃这种文艺片。你这次好好演,我找了刘思平导演做监制,有他把控,剪辑出来的质量不会太差。” “我就是担心票房不好,让你们赔本。”沈金台说。 “我们投每部片子也不都是奔着票房去的,这片子有你,有蔡骏,我觉得回本不是问题。对了,”阎秋池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说:“我跟刘思平吃饭的时候,他还夸你了,说你眼神好,有一双很多情的眼。” 沈金台闻言就笑了,弯下腰来靠近阎秋池,故意瞪大了眼睛:“多情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多情是什么,我就觉得好看,上镜。”阎秋池说。 沈金台的眼睛,给特写的时候,有东西,只要噙着泪光那么看上一眼,就能把观众带到戏里去。 沈金台就笑,两人四目相对,他感觉气氛要暧昧起来,就又坐直了身体。 阎秋池平躺着,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了。” 他枕着胳膊,无声地笑。 沈金台其实说不该接他这句话的,因为他知道接了会有什么后果,可他还是接了:“为什么?” “我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明明又困又累,可是躺在你床上,说了几句话,就……难受的不行。” 沈金台闻言忽然躺了下来,往上拉拉一下被子,侧身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