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溪的黎明(15)

    素贞说：[我18元要走，我先跟你说！](15)

    [好！]

    [赔的算你的！]

    [好！]

    [那你怎么赚回来？]

    [我等另外一个好时机，机会无所不在！]

    [你要为我好好的盯着！]

    [好！]

    [看你这么可怜？你可以回去了！]女人又在赶他，其实女人不想让他走。看就知道！

    老伯说：[你心情不好！我陪陪你！]

    素贞不理他。

    他只好自己打电话给女儿，请假。就到处逛，找冰箱，跟小珊哈啦！素贞跑进去工作。

    他自己一个人看新闻面对面。

    股市随时有可能秃鹰出现。香港那年也被国际秃鹰放空，后来才被中共救起来！

    台湾股市是浅盘子，很容易被外资左右。

    30元的佳世达，现在才11元不到。相较之下电子股还是太便宜。

    很多绩优股却没有买，像统一不仅不涨，还跟人家跌。

    真的很辛酸。

    老伯一个人看电视在那里批评，素贞在房间里面批作业，还跟小珊骂他：傻子！

    夜深了，老伯一个人去和室睡。很久，素贞才过来陪他。

    [还没睡？]

    [嗯！]

    [其实我是为这个家在努力！]素贞依偎着他。

    [嗯！]

    [我不能输，]

    [不会输，不是教你停损了？]老伯搂住她，安慰她。

    [你不要一直讲道理！]素贞说：[我也知道有风险！]

    [你很漂亮！我爱你！]

    [怪怪的！]素贞又叫：[小珊来和室吹冷气！]

    小珊鑽了进来。

    [我要听悄悄话！]

    素贞说：[我们已经讲完了！]

    [后！每一次都这样！]小珊半坐起来，看着他们。

    老伯还搂着素贞。

    素贞看看她说：[我今晚不想吃，小珊！你拿去吃！不吃可惜！]

    [老师！我不饿！]又说：[我对小爷没兴趣！小爷也对我没兴趣？]

    素贞傻傻的看她说：[你吃了！我们就平等了！]

    [平等什么？]

    [我们都是小三了！]

    老伯说：[不要吵了！安安静静睡觉！]

    小珊压着老师，向老伯抗议。

    [这样我睡不着。]

    老伯笑着说：[你想谈什么？]

    [从学运谈起吧！]小珊向素贞老师加压。

    [这个社会是很闷的！]老伯说：[小家庭的崛起，人的活动范围很窄，就像你们两个人，几乎天天晚上宅在一起。就两个人，这在我们小时候是不可思议的！我们总是跟父母，兄弟，祖父母，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而且，我们可以出去看电影，吃东西，不一定要两个宅在一起？]

    [嗯！]

    [学生也很闷，一直当学生，打工，一直找不到正职的工作！人生没有舞台？这一些学生，突然参加社会运动，在这里找到了人生的舞台！找到人生的价值，白衫军，黑衫军，尤其是洪仲丘案，竟然可以逼大人废掉军法庭！这样就找到一条生命的出路！这也就是学运的背景。]

    [嗯！]

    [后来，他们也做检讨！发生事情时，总统不应亲上第一火线！总统是最后的仲裁者。所以这一次学运，基本上，就不让总统上火线！总统也硬起来，不像洪案，因为学运的品质再好，也要执政者配合推动！不能让学运取代一切？而服贸的问题本来就有利有弊！不像洪案！你把人杀了，就是不对！舆论习惯逼迫总统一人是错误的！]

    [嗯！]

    [事情发生，政务官要先有担当，不是静待总统处治？闷不吭声！八八水灾，总统亲上第一线，而把一切罪总揽起来，实在荒唐！这样高雄市高雄县长反而没事？这是媒体的恶作剧！就是要把总统逼迫斗倒，丑化。这样才有戏看！这是变态的！先把总统骂到一文不值，然后又说：叫总统来对话！否则两个火车就要对撞？这是什么戏？媒体有问题，总统的幕僚都是古意人？没有一个刘邦，曹cao，之人？出来乔事情？奇怪？]

    [服贸这种东西，讲开来，就是不急，货贸则比较急！没有全部的对，也没有全部的错？这是生意经。]

    [嗯！]

    [当然不能一直让学生一直佔领立法院？一直鼓励学生！这是不对的！他们根本不鸟一个行政院长？又去佔领行政院！这样！清理了行政院，接下来当然清理立法院！对峙时，就像64天安门，外围的衝突会很激烈，攻入立法院时，大概就不碰一个人了？战场在外面！]

    [嗯！]

    [好在王金平去化解危机。]

    [嗯！]

    [仔细看看，谁才是高手？输到脱裤的人不是马？而是自称守门神的。]

    [嗯！]

    [忽然，林义雄又来个禁食。开始反核！]

    小珊问：[反核有什么不对？核危险呀！]

    [我们当兵的时候，年轻人很害怕！因为当兵是会死人的！那时候是823砲战10周年！当时有一个理论很好！你去当兵，不一定会当普通兵，你有机会当特种兵，如果不幸当普通兵，则你有一个机会到外岛去，另一个机会在本岛。如果你到了外岛，还是有两种机会，一是在师团工作，一是在海岸线。如果你在海岸线工作？你还是有两个机会，一是站卫兵，一是正在睡觉。如果你不幸正在站卫兵，你还是有两个机会，杀死水鬼，或者被水鬼干掉！所以当兵不等于就是死？]

    [哈！我知道了！核四不等于死亡？]小珊说。

    [停工，就不需要修公投法了！因为不立即公投了！而公投的题目是：是否继续核四运转？而不是是否废除核四了？]

    [对呀！]

    [那！到底谁比较精公？]

    [嗯！]

    [真理越辩越明！]老伯说。

    [有意思！]

    素贞被压得哇哇叫。就向小珊说：

    [你睡中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