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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吗?” 酒吞愣了一下,没有动,茨木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挚友你还有子弹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酒吞转过身来,茨木的眼是带着笑意的,那双金色的眼中的笑意与他将他留在沙漠中的那一刻如出一辙。 “看来是已经没有了。”茨木笑了笑,“那正好,不枉费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他最后看到的是茨木举起枪的手。 tbc。 第十章 chapter 10 他被浑身麻醉抬上了一辆车,束缚带将他捆得紧紧的,他不能动,也几乎睁不开双眼,但是他能感觉到茨木还在他旁边,守在他身旁,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手心,仿佛依依不舍的道别,又仿佛情人间的厮磨。 他一团混乱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片段,都是茨木的,茨木试图刺杀他时年轻气盛的笑容,被困在他的审讯室里桀骜不驯的脸,被他带回家时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带他走在街上,他又仿佛一辈子从来没有走在阳光下过,亦步亦趋,战战兢兢,仿佛子弹会从四面八方打过来,仿佛只有酒吞能救他。 他突然觉得他其实从来没有了解过茨木,他们曾经有时间去聊彼此的过去,去谈彼此的将来,但是他忙着猜忌,忙着布局,直到茨木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他又有些后悔,拼了命也要保他一条命。 那个晚上他装作喝醉了亲了这个他从没看明白过的跟他生死与共的搭档,他想,等到伊吹死了,等到他亲手杀了他,他要亲手把这个人再救出来,然后他要向他道歉,告诉他你自由了,彻底自由了,等到茨木原谅他他们就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回来。 他甚至没有想过茨木会不原谅他,他总觉得穷其一生,茨木总是会原谅他的,但是每次一想到这份错觉或许也可能是茨木的一个陷阱,他就觉得惶惶不可终日。 以至于茨木最后对他举起枪,那一刻麻醉弹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感到的是释然。 无边的梦境仿佛要把他吞进去,仿佛他只不过是他自己人生的一名过客,而伊吹是主角,茨木,茨木是他手里的那把所向披靡,却可怜的枪。 然后他突然就清醒了,他没有睁开眼仍旧装作在昏睡,但他突然觉得不能在这里放弃,他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他放弃了,茨木会怎样?那把傻乎乎的,可怜兮兮的枪,将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感到车停了,有人把他抬了下去,他被放在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光照的他睁开了眼,有人拿了刀切他的束带,他突然睁开眼,一只手挣脱开束缚带抓住了那把手术刀,反手就割了那人的喉咙,然后一个翻身连人带担架摔下手术台,拿刀向下割开束缚双腿的带子,抓住支撑担架的金属棍跳起来反手一扫将拿着麻醉枪冲上来的打倒在地,丢掉担架两手伸进手术盒里抓了更多的刀朝着左后甩去,直中脖颈动脉,转眼间整个手术室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他拿了注射器的针去开锁,两下三下就打开了,外面是研究所所特有的白色走廊,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他,是茨木。 茨木笑了笑,举起枪对着他就是一通扫射,他早有准备,关了铁门伏低挡住子弹,手枪的子弹发数不多,茨木这一轮打得也毫无章法,似乎也压根不指望能靠子弹赢他,等到弹药耗尽外面传来弹匣和枪分别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打开门冲出去,茨木手里已经没有枪了,迎面就朝他一拳招呼上来,义肢的力度比普通人要大,他被震得退了半步,紧接着抓着手心里的拳头就是一个过肩摔,茨木被他一甩过头顶双腿踩上左侧的墙借力几步稳稳落地在他背后,两人的手还窝在一起,酒吞转身与他面对面,藏在手里的手术刀刀刃向外超他划过一条弧线,茨木这才松开他向后一仰躲过,不了被酒吞一个扫腿,摔倒在地时双手叠在一起接了酒吞迎面一脚,用力一掰,酒吞生生跪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茨木马上要去抢那把刀,被酒吞拦了手,两人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交起手来,茨木很强,酒吞是知道的,茨木对自己留过手,他也是知道的,这一架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所有招数都使了出来,步步都是死招,没有武器,谁都占不到便宜,突然酒吞假作挡拳实则一个矮身伸手就要抓那把刀,茨木马上反映了过来手撑地一个扫腿就把刀踢了出去,刀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老远,最后停在玄关尽头的一处房间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们都冲了过去,在距离刀还有几米的位置弯下腰滑行上前伸手就要扑向那把刀,酒吞比茨木快一点点,茨木因为义肢身体不平衡,眼看就要让酒吞抢先,干脆直接朝着酒吞扑了过去,刀被一脚踢出了门,两人在空无一物的屋中翻滚了几下,最终都停下了,茨木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喘息着,脸上有一层薄汗,眼里有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与过去任何时候都不同,酒吞眯了眯眼。 突然门自己落了下来,将两人关在了屋内,他们一齐朝门的方向望去,酒吞将茨木踢了下来,茨木冷哼了一声,坐了起来,与酒吞面对面地对峙着。 酒吞看了他一眼,马上转身去检查那栋门,是电子锁,门至少有十公分厚,他出不去,四下看去也没有窗户是完全密闭的一个空间,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出乎意料的,桌上有两把枪。 他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他不知道伊吹这次又是耍什么把戏。 茨木却没有动,只是坐在地上看着他,看他摆弄枪,突然开了口。 “别看了,这里没有能帮你逃出去的东西。” 酒吞放下枪,“那你呢?” “我也不会帮你逃的。”茨木笑了笑道。 酒吞走了过来,一把拉住茨木的领子,“我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他无论承诺什么都不会做到的,到时候他也不会放过你。” 茨木点了点头,“他不放过我那正好。” 酒吞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又有点犹豫地喊他,“茨木,如果你单单是为了报复我,我可以…” 茨木摇了摇头,“知道吗,挚友,你其实并不是伊吹唯一的受体容器,你只是最完美的一个。” “你是以他本人的基因为范本进行修改所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受体,”他说着,一双眼睛看着酒吞,“但凡事都有Pn B,那位做事你了解,怎么会没有备选计划。” “他的备用胚胎我走的时候全都毁了,基因库也是。”酒吞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茨木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们这些当年被八歧买来圈养的,最初的挑选准则是什么。” 这一回酒吞慌了,抓着茨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