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7
样污秽事竟然惊动了您。” “但事关容贵妃娘娘的清誉,又牵扯到您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臣妾不得不谨慎小心。” 庆阳宫里, 薛贵妃带着一众妃嫔,跪在了洪元帝面前。 “平身吧。”洪元帝摆了摆手, 脸色却很难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后娘娘病了,臣妾跟容贵妃娘娘共同协理六宫。今儿有个小太监来报, 安德清竟然是个□□未尽之人, 而且他最近这些年, 时常出入庆阳宫……” 其他跪着的妃嫔,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未尽的□□,那岂不是真男人, 容贵妃跟安德清混在一起, 那可是秽乱宫闱的大事。 “容贵妃,这事可是真的?” 容贵妃神情有些恍惚, 她出生在锦衣玉食的苏家, 从小便被教导着,将来要为母家出力。 长大后因为容貌出众,她被当成苏家那些银钱一样,送给了那时还是靖北王的洪元帝。 当时这个男人都可以做她父亲了,最大的儿子, 比她还要大一岁。 别看现在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容贵妃, 当年她不过是苏明远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在王府后院里, 她背景离乡,跌跌撞撞地摸爬滚打。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洪元帝会造反成功, 甚至在遭受到朝廷剿灭的时候,有一次那些人攻入王府,如果不是洪元帝回来的及时,她早死了。 她无数次梦到自己被旧朝的皇帝砍头,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天下平定,她也位居妃位,可是看到日渐老去的洪元帝,以及无数个独守空房的日子,她突然觉得这辈子真是没意思。 安德清就在这时闯入了她的视线,那个残缺的男人,不同于皇宫里其他阴鸷卑微的太监。他总是儒雅地笑着,哪怕在这日复一日近乎囚禁的日子里,也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她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是希望看到他,对于安德清的爱慕,算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叛逆。 虽然来的有些晚,也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从未后悔过。 今日听到这样的质问,她突然有些想笑。 是呀,她在努力克制着安德清对她的吸引,不管心里有多爱,表面上她总是跟他保持着主仆的距离。 如果不是儿子告诉她,其实安德清是个真男人,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跟那人发生点什么了。 毕竟这宫里,让太监取悦的深宫怨妇可不是一个两个。又不会有孩子,隐蔽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偏偏,皇帝身边伺候的安德清,竟然没有去势干净,这到底是早就布置好的陷阱,还只是一种巧合呢? 容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她的儿子是了解她的,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那能干的儿子先下手为强呢? “臣妾的确是找过安公公,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皇上,臣妾想知道皇上身体的近况。” “至于安公公是不是□□未尽,臣妾又没有见过,如何知晓?” 打听皇上的行踪,也算是后宫妃子争宠的一种手段,按容妃的年纪与位分说出来,难免让人耻笑。 但容贵妃的声音,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洪元帝冷冷地扫了一眼容贵妃,这个铁血的男人这些年年纪越大,越是疑神疑鬼。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他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何况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掌拍在桌案上,洪元帝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去查。” ** 这样等待的时间是极漫长煎熬的,容妃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跪得越来越痛的膝盖。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也怕连累那个男人,但是她想,她绝不会背上这样的污名而死。 最起码,她那个精明的儿子不会让她的死,影响他的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德清以及作证的小太监,全都找了过来。 几名太监在洪元帝的示意下,二话不说上前,把安德清押到了下人房,扒掉了裤子,重新检查了他作为一个太监,最为羞愧的地方。 整个过程安德清并没有反抗,他挺直脊背微笑着,直到这一切结束。 等一众人再押着他回来时,洪元帝寒着脸问:“如何?” 为首的男人恭敬地跪着:“回皇上,安公公的□□,去的很干净。” 什么?一旁的薛贵妃满脸惊讶,但她很快又敛起了脸上的情绪。 洪元帝的脸色稍缓,视线落到了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身上,怒喝问:“你是安德清的干儿子,你为何造谣此事?” “回皇上,奴才真的亲眼所见,干爹那里有鼓起的形状。”小太监吓坏了,砰砰磕起头来,“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洪元帝的目光落到一直安静跪在一旁的人身上:“安德清,你可有话说?” “回皇上,奴才当年进宫时年幼,不知道是老太监手法问题还是太过害怕,每到阴雨打雷时,那处总会隐隐作痛。” “有段时间,奴才的确是绑了药包在那缓解,或许是那样,让小鲁子误会了。” 安德清的声音极轻,这是一个温和到几乎没有脾气的男人,但同时,也是一个撒起谎来也不会有丝毫情绪波动的人。 要知道,成年人去势,远比没有长成的小孩去势更加痛苦,也更容易死亡。 而安德清在九皇子的威胁下,为了避免第三人知道内里情况,是他自己亲手给了自己一刀。 如此矛盾的一个人,连一旁同样跪着的容贵妃,都轻轻打了一个寒战。 她迷恋的这个人,她似乎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既然安德清□□未尽的事是污蔑,那么他跟容贵妃之间不清不白的传言,便也不攻自破。 洪元帝浑浊的视线落到容妃身上,打量良久,对她伸出了手:“今儿委屈爱妃了,等会朕让库房挑些东西送过来。” 容贵妃强忍着恶心,把手放进了男人掌心,顺势站起了身,抹了抹眼角:“臣妾受些委屈没什么,但是造这样的谣太过恶毒,这背后的人是想置臣妾于死地,还请皇上为臣妾作主!” “朕会的。”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