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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段总似有若无的小傲娇,又好声好气地表达了哄人的姿态。 段汀栖瞧了她两眼后,见好就收,就着余棠的手吃了蛋糕。虽然她明白这种宠哄跟真正的喜欢不是一种东西,但人心幽微,喜欢是再复杂不过的情感,余棠但凡能对她有那么一点,已经不错了。 而且林西陵说得没有问题,这种事情既不能强迫也不能按头,但可以慢慢期待,余棠至少现在还在她身边,她也是离余棠最近的人。 吃完一个小蛋糕后,段汀栖含糊地问:“苏永焱离家出走了?” “嗯,昨天半夜的事情,从章老大爷院子回去后,苏阿姨把苏永焱那堆书烧了。”余棠心中清楚,段汀栖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苏家还没找她。那么于情于理,段汀栖起码现在根本沾不上这事儿。 所以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了,余棠不知道又说了两句什么,成功让段汀栖笑着挑了她一眼,又恢复了那个表面高冷龟毛的形象。 在二楼偷偷看了半天的林姨终于眉开眼笑,觉着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儿,而且在她眼里,段汀栖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跟长辈撒娇,做事有板有眼。现在却会跟余棠闹小脾气了,说明是心里有她;而余棠也会立马就过来,三两下就把人哄好了,说明平时也疼段汀栖。 在林姨看来,这俩儿人已经完全OK了,甚至已经可以拾掇拾掇准备要孩子了! “她爷爷呀……”林姨探头探脑地转头,刚想高兴地敲开段老爷子的门说道说道,没想到一转头……不知道何时从屋里出来的老头儿本身就在一盆吊兰的遮掩下偷偷往楼下看。 林姨猝不及防地转过身后,段老爷子若无其事地抱着柯基,站直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嘛……”林姨也不戳穿他,笑呵呵地跨上篮子去卖菜了,两个孩子看样子这回都休假了,说不准能多待两天,让人开心。 而看段汀栖一天下来的样子,也确实没有回去的打算,天已经很黑了,她还在招段老爷子心爱的柯基,把对方本来桃心儿状的尾巴剪了个乱七八糟。 余棠目光随意转开后又忽然转了回来,认真瞧了两眼后才发现,这不是乱七八糟,而是一个字母“Y"。 “……”所以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自己是“大暖汪”,就也要把余棠报复成“短腿基”。 段老爷子一辈子德高望重惯了,表情管理相当好,平时从来不轻易显露声色,这还是第一次臭着脸撩开了段汀栖的手,从她怀里把自己心爱的“狗宝”抱走了。 段汀栖也不以为意,安静了半会儿后,又拆了包牛rou粒,趁段老爷子不注意,继续悄悄把小短腿往身边招:“安……来,过来,乖。” 可能是安琪拉这个名字太过羞耻,被她含糊略过了,并不愿意喊出口。 过了几分钟后,安琪拉的尾巴上被段汀栖小心眼儿地补了个“T”,彻底凑齐了“余棠”,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故意放她在真余棠眼前跑了几圈。真余棠盖着脸笑了半会儿后,摸着安琪拉的小尾巴,偏头小声说:“看在你感冒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段汀栖靠在沙发背上挑挑眉,一副“你计较啊,我看看”的样子。 把这一幕收到眼底的林姨非常开心,问道:“不早了,晚上就歇下来了是吧?” 段汀栖把“余棠”又抱回怀里,低头摸着她的脑袋,随便嗯了声。真余棠却抬了抬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要在这边留宿的情况,之前还没有过……等等,林姨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 “好,好,那我明天就把早饭做迟点儿,你们多睡一会儿。”林姨眉飞色舞地说完,立马就起身上楼了。 可是……等一下,为什么需要多睡一会儿? 余棠缓慢地偏头看了段汀栖两眼,段汀栖却头也没抬地糊声说:“看什么,我感冒还没好呢,昨天晚上不是说了要陪我睡,还是今晚单独给你开间客房?” 余棠:“……” ☆、迟早的事 根据余棠的意思,她昨晚说这话是怕段汀栖半夜发烧,还怕她因为冷而睡不好,但没听说过这事儿还能赊一晚、隔日计的。 所以同样是感冒,昨晚都已经证明了能睡得好好的,今晚却不行了……这是什么意思。 余棠看了她两眼,忽然问:“昨晚睡得好吗?” 段汀栖的手从安琪拉的脑袋撸到背脊,头也没抬地说:“一般般,没太睡热,怪冷的。” 余棠脸上顿时饱含深意地浮起一层笑,不做声地瞧着段汀栖:“嗯……没睡好。” 小段总撒起谎来没有节cao,昨晚明明睡得很香,手暖暖的,还被人半夜潜进卧室也没醒。 但是鉴于余棠非常不动声色,所以段汀栖还尚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又抱着安琪拉撸了一会儿后,放它回了段老爷子那里,自己掩耳盗铃地带余棠上了楼。 段汀栖在这里的卧室跟家里相比,就要精细多了,里面还连通着相应的玻璃阳台和书房。余棠大致扫了一眼的功夫,段汀栖就给她找好了睡衣,示意她先去洗澡,“要用的东西林姨刚才应该都准备好了,你进去自己看一下。” 她并没故意欺负余棠而找一件什么镂空的,真丝的,若隐若现的……没有必要。没等来对等的喜欢时,有些东西看了也没用,而且其实并不想。 余棠接过衣服进了浴室,她出来时段汀栖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头发半干,不知道同时去哪儿洗了个澡,只是随着她走近,好像隐约地同步袭来了一阵梅花香。 “换香水了?”余棠偏头打量了她一眼,段汀栖其实皮肤很白,非常细腻,在灯光下显露出一种象牙般的质地。 段汀栖却顿了顿,视线转向窗户,“不是我喷的香水。”她接着走向窗边,朝余棠招手,“过来。” 卧室的窗户临近底下靠北的小院子,竟然栽了几树梅花,按一般时间来算的话,梅花应该还没开。 段汀栖跟余棠并排站在窗前,目光自上而下地落在那些花枝上说:“这是章台古梅,花期早而长,一直能含苞到年后,开过立春。” 不知道怎么着,她说完这些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含苞的时候是最香的。” 余棠顿时偏头看了她一眼,点头,“确实很香,我还当是你换香水了。” 段汀栖眼皮儿半掀未掀的,倒回得很利索:“我大半夜喷什么香水,也无人欣赏。” 余棠:“……” 只要气氛开始暧昧丛生,那任意一句话都会有一万种解读。 所以余棠很快将注意力继续转回那些梅树上,好像很感兴趣,不知道是手又痒了还是想凑近嗅香,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地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的意思。 段汀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