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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来看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容君羡见了于知务,一时心情复杂,但容君羡也是个直肠子,便直接说了:“白先生说他要来,可没说带上你?” 于知务听了这话,脸都绿了:“怎、怎么?容老板不想见到我吗?” “那……那也不是……”容君羡也有些复杂,便说,“好了,上去吧。” 白惟明拉着容君羡,握住他的手,问:“手冷不冷?怎么穿得这么单薄站在风口里?” 容君羡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暖意,便也高兴起来了,说:“下来等你呗。” 白惟明笑道:“下来做什么?风那么大。”说着,白惟明将身上的外套接下来搭在容君羡肩上,又说:“就算要下来,也该多穿些。” 容君羡闻着衣领上传来的熟悉香气,不觉扬起嘴角。 于知务瞧着这两个人的神态,忽然皱起眉头:“我怎么也觉得他俩好像……不,一定是我误会了……” 白惟明又把手搭在容君羡肩上,一边和他往里头走,又问:“刚刚和礼总说什么呢?看起来那样高兴。” 容君羡便说:“说个什么叫鸡什么的诗人……写了个合欢花的诗。” 于知务听得一头雾水:“叫鸡的诗人?” 白惟明也听不太明白,想了半天,才说:“难道是嵇康?” 容君羡拍着大腿说:“对!对!对!就是他。” 白惟明便吟诵起来:“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容君羡抱着白惟明的手臂,只说:“白先生读得书多,太厉害了。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白惟明便笑着说:“这首诗说的是,夜晚的合欢非常美丽迷人,可惜明月多么的想去照耀他,但他都只收敛着自己的芳心,不肯向人打开心扉。” 容君羡听着,一知半解,若有所思的,半晌又说:“我一直觉得,你怎么会喜欢合欢这么甜腻娇艳的花朵呢?现在说来,莫非你喜欢合欢,是因为他‘敛尽芳心不向人’吗?” “谁说的?”白惟明道,“我喜欢直率的美人。” 容君羡一怔,说:“是吗?那我算是直率的美人吗?” 于知务在旁看着,下巴几乎掉在地板上,却一直劝说自己:容老板那是有口无心的,绝对不是在和白先生调情呢。 第64章 白惟明瞥了一眼于知务。于知务却仍沉浸在震惊、怀疑以及自我否定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白惟明便暗道:这个于知务总是那么迟钝。换做是莫丽安,此情此景怕是一早就道了“失陪”了。 容君羡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白惟明的回答,便有些泄气。 三人一同进了电梯,白惟明看到电梯墙壁镜子里容君羡的表情,便低了低头,在容君羡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量说:“你是最直率的美人。” 容君羡感到耳边气息吹拂,脸庞便立即像被春风吹拂了的花一样变红。 于知务也看着镜子里容君羡与白惟明二人的神态,越发觉得不对劲。 等电梯到达了相应楼层,于知务又站在电梯外,跟验视什么一样仔细瞧着两人。饶是容君羡那么迟钝的人,都被于知务瞧得不自在了。因此,容君羡忍不住扭过头问于知务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于知务又仔细看容君羡的脸,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说,“你脸上有妆!” 白惟明感到好笑:“容老板又不是一般不修边幅的人士,他是艺人,今天又有通告,脸上有妆很奇怪?” “当然奇怪。”于知务说,“容老板私下从来不化妆的……而且,平时下了戏在酒店,容老板都是邋里邋遢的。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劲儿?” 容君羡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我什么时候邋里邋遢了……我本来就很有精神劲儿,我素颜就是长这样的!” 于知务瞪大眼睛:“可是……” “可是什么?”容君羡恼了,“可闭嘴吧你!” 白惟明看着容君羡这羞恼的样子,十分喜欢,可又怕容君羡羞恼成怒要骂人。于是,白惟明便对于知务说:“你先把行李拎回去房间休息吧!我和容老板还有事情要商量。” 要是平时,于知务就拎着行李回去了。但现在于知务起了疑心,免不得问道:“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可以一起商量啊?” 白惟明笑着正要回话,却不想容君羡早嫌于知务不识时务了,便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于知务到底是怕容君羡这个老板的脾气的,便只好摸摸鼻子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情随时叫我。” “去吧、去吧!”容君羡摆摆手。 于知务便只得拎着行李回自己的客房了。 白惟明跟着容君羡回了房间,又问他:“休息了这阵子又来拍戏,累不累?” “不累。”容君羡回答,“都是在棚里拍戏,吹着空调说说话就好了。比拍舒服多了。” 白惟明笑道:“我给你放热水洗澡吧。” 白惟明到了淋浴间里放了一缸的热水,和容君羡一起洗。 洗了这儿又洗那儿,是相当的卫生。 他们洗了非常漫长的澡之后,才疲惫地回床上睡觉。容君羡钻进被窝里,嗅了嗅枕边人的发梢,只说:“洗完澡了,你身上怎么还有合 欢的味道?” 白惟明也不能说自己临睡前又喷了两喷——这似乎显得过于sao气了。 于是,白惟明便故做风雅地说:“据说每天泡茶的紫砂茶壶,日积月累就会自带茶香。大约是一样的道理。我天天用这个香,身上就带着这个香了。” 容君羡点点头,说:“哦,就是腌入味了是吧?” “……”白惟明搂着容君羡,说,“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容君羡却有些睡不着,用头蹭了蹭白惟明:“你怎么忽然来看我?” 白惟明说:“你以为呢?” 容君羡便道:“我看你八成是想我了。” “那就是了。”白惟明并不否认。 容君羡想了想,又说:“那你为什么把于知务也带来了?” “那是有工作。”白惟明答。 容君羡便嘟囔:“那你就是不是真心想着我,是有工作了,才来找我的。” 白惟明只说:“想着你,也要工作啊。” “那也是。”容君羡总是轻易地被说服,“挣钱吃饭也是要的。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想我?” 白惟明笑了,摸着容君羡光滑的脸颊,说:“就是,想你可费力气了。” 容君羡又问:“是什么工作?” “筹备上映的事宜了。”白惟明回答,“你作为主演,肯定是要去参加宣传活动还有首映仪式的。这档期什么的也要调配好。” “终于要准备上映啦?”容君羡非常惊喜,“我也好想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