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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无处可遁的恐惧! 之前是这位王没能弄清情况,又沉浸于失神。 但现在他回过神了,所以,必然要开始重整神威。 “…………可……恶……” 这是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后,蛇杖从牙缝里艰难挤出的两个断断续续的字音。 它当然很愤怒。 同时,它当然也很绝望。 愤怒的理由不用多说,重点是“绝望”。 蛇杖借用人类的身体钻了规则的空子,才将额外的这个英灵从英灵殿内召唤。 与奥兹曼迪亚斯之间的契约是连在它这里,但这个契约不是它与塔希尔的主仆契约,也不是圣杯战争中御主自带能够无条件命令英灵的令咒的主从契约。 也就是说,蛇杖能做的只有给这个因为破格,所以超级耗魔力的法老王无条件提供魔力。 它没办法命令他,也就更不可能让他听话,还要反过来像这样,遭到英灵明晃晃的威胁! “如果不是……本大爷怎么会——” “余没有心情浪费时间。” 法老王冷酷地宣告自己的耐心告捷:“你只需要开口,告诉余他如今的奇怪状况能否解决,怎样才能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如何复活苏醒——给你的仁慈只到这里!” 很显然,他是真的不打算多话。 这个男人以极快的速度从蛇杖的含糊话语中抓住了关键内容,并由此作出准确的判断: 蛇杖与塔希尔之间连接着契约关系,不管有什么内情,它身上都存在着必须将塔希尔复活,并绝不能危害到他的生命的强制限制。 只要确认了这个结论的真实性,奥兹曼迪亚斯就不会犹豫了。 他只需要逼问出这些关键问题的答案,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自己行事。 蛇杖不可能不说,因为不说,它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区别只在于跟着“主人”一同消失,或是提前泯灭于太阳的炽烈光辉下。 此时蛇杖所附身的人类已经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地蜷缩到了地上。 太阳神化身的法老王自带太阳的辉芒,这句话并不是假的。 不用招出太阳船,他只要站在这里,对任一含有晦暗杂质的存在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每耽误一秒,浑然由黑暗构成的蛇杖就要被烈阳多烧灼一秒。 “滋滋——” 藏于人类体内的黑蛇疯狂地翻滚,蛇身冒起白气,距离被烤糊也不差多久了。 “嘶嘶……嘶!痛啊!可恶——可恶的混账!” 倒霉催的蛇杖又开始咒骂了。 它对蠢蛋法老的好感度从来都在负数没上去过,再往下跌也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有一些本该故意继续藏着的话,在真要被阳光烤化的剧烈疼痛的刺激下,一时激动便涌了出来: “嚯……哈哈哈哈——愚蠢!说你愚蠢还不肯承认……本大爷成了这样子,痛得恨不得满地打滚,你以为你抱着的那个笨蛋就不会——” 不对。 嘶鸣到这里蛇杖就立即察觉到失言,顿时打住,即使蛇身真的被烤熟烤糊也不再漏出多余的言语。 “呵。” 法老王当然听见了。 但蛇杖混在咒骂中的真实性有待质疑,奥兹曼迪亚斯是不信他的。 当然,不相信蛇杖之言的前提还有一个,就是他早就亲自将怀中之人怪异的身体情况检查了一遍。 除却只要看到他双目就会被灼烧的最大为题外,塔希尔应当只是在沉睡。 身体不再溃散,也没有承受了痛苦的迹象,跟蛇杖的激烈反应完全相反。 奥兹曼迪亚斯稍稍定心,这才有闲心对着同样好感度负到死海海底的蛇杖问话。 唔。 知道塔希尔此时应当无碍之后,他其实倒也不是很着急。 法老王光明正大地分神三心二意,分出来的那一边想的是,如若还在埃及,王与挚爱得以重逢,并(在法老完全是懵逼着的期间)互通心意的今日,必然要定做普天同庆的最大庆典节日才对。 “愚蠢又迟钝眼睛还瞎以为是法老是太阳就不得了吗——” 最大的庆典,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节日…… “嘶嘶不要太得意了嘶本大爷等着看你迟早露出比我现在还扭曲的表情——” 意义重大,有纪念价值,所有人都应该知道…… “你这脑袋被纸糊的呆毛小鬼——” 唔。 就是这个。 必须让世人尽数知晓的值得大肆庆祝永久铭记的节日,难道不应该是—— “好,余决定了。” 法老王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后世之人,能得见盛景,为你们的幸运喝彩吧!” “今日,余就在这里迎娶余的王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蛇杖:“……?” “煞笔!” 作者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又卡文了,但是姑且写完发了! 有没有感觉到,这篇文真的是沙雕文!!!我是沉迷扭转文风营造欢乐气息的甜文写手(?) 然而 还在睡觉的塔塔:“?” 被迫围观秀恩爱的蛇蛇:“煞笔。” 第55章 ——最后当然没有真的就地结婚。 法老王大概还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收获砸晕了脑袋, 在“哈哈哈哈哈”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太多。 这里不是埃及,时代也转瞬过了几千年。 如果得意过头的法老王当场把已经变成自己宝具的黄金大神殿砸下来, 再让全世界知道今日是伟大法老与其挚爱之人的婚礼之日——不管放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会引来全世界人类的全部瞩目。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有□□烦。 “本来就是违规召唤的英灵了!你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死了几千年的法老诈尸了吗傻——瓜——啪叽!” 没过多久就冷静了下来的法老王(不爽):“啧。” 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他亲爱的“王妃”在几千年做得最娴熟的事——大概指的是无视只会做坏事的蛇,顺便抬脚,从脱离出附身人类掉到地上的它身上踩过, 踩出“啪叽!”的清脆声音。 塔希尔还没有醒来。 明明方才都那么吵了,现在好像还比法老的张扬笑声嘈杂度更高,他都始终安静地闭着眼。 自眼下流淌出来的血迹先前就被奥兹曼迪亚斯小心翼翼地擦掉了, 从而显露出的面庞虽然仍是保留着动人的美,可在静谧中透着病态的苍白,好似稍稍用力去碰就会让这美丽的虚影如泡影般破碎。 此情此景,无论是谁看到都得不受控制地揪起心来,更不用说是发自内心爱他的男人。 “其他不便让凡人知晓的事情可以搁置,余的大神殿却必须重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