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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顾程睿压抑着那股邪火,声音也变得嘶哑。 没做扩张就来了一次,他怕祝宜眠受伤,慢慢把人放下来,摸下去,只有一片黏腻,祝宜眠不好意思地并拢双腿,反而把他的手夹住。 他脸一红,转过身去想跑,臀缝的白浊顺着腿根流下来,突然被很粗鲁地拦腰抱起,可是对方将他放进浴缸的动作又轻极了。 顾程睿一件件脱掉身上从一丝不苟变得又凌乱又情色的衣物,祝宜眠傻乎乎地看着他笑。 他手指一顿,无奈笑道:“眠眠,别这么看我,你可能真的会受伤……” 说完也躺进去,让祝宜眠靠着他的胸膛,长臂一伸,从一旁的置物架里摸出烟,“可以吗?” 祝宜眠点点头,“为什么会在浴室放烟啊……”他想说抽烟不好要少抽,可是他更想纵容这个人做任何事。 脸蛋和身上都泛着粉的人,此刻乖乖靠在哥哥身上,眼睛含着水,晶亮亮地看着他,讲出来的话也软。 顾程睿得了允许却没点燃,“以前想你的时候就抽,现在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吸烟不好,吸二手烟更不好,眠眠,你可以管我的。” 祝宜眠拿过他手里的烟放进嘴里尝了尝,又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把烟折了。 “嗯……下次你想抽烟的时候,亲亲我就好了。” 顾程睿从善如流地挑起他的下巴,低头落下一吻,“那我从现在开始可能每时每刻都想抽。” 说了不到两句话又黏到一起,这回是每一寸肌肤的亲密接触。 最后水波晃晃荡荡,漾出的涟漪连带着不知道是谁第二次泄出的精水,搅得余下半池春水也腥凉。 祝宜眠很不好意思地把他推出去,自己颤着腿清理,摸到腿上的疤痕,惊喜地发现似乎淡了不少。 他在心里很傻地跟那几道伤疤说拜拜。因为不会再添新伤了。 顾程睿煎了牛排切好端进来,躺进温水里投喂他的好宝宝,一边给他讲浴缸的功能和设计。 “你有这么棒的浴缸,为什么还要去挤我的小浴室。” “你真不知道?” 祝宜眠掩饰地眨眨眼。好吧,他就是有一点故意的。 顾程睿太喜欢他这个样子,像个讨要口头糖份的小恋人。于是他说:“因为喜欢你,想离你近一点。” 祝宜眠如愿以偿。想起那年顾程睿生日,也是切好的牛排小方,和粉红的睡衣。 他孤身一人的时候,从来不敢回想过去,一想就遭灭顶的痛苦。现在才发觉,当初的细节都成了加倍甜蜜的事。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就这么静静浸在浴缸里也无人觉得苦闷,反而有一种生命的空缺被填补修复的圆满体会。 顾程睿卷着他的发梢玩,怕他着凉,修长有力的小臂托住他的臀部,又用那种抱小娃娃的抱法单手将他抱起来。 “两年不见,哥哥力气更大了。” “两年不见,眠眠还是那么轻。” 祝宜眠被他抱回主卧,他的确是有了困意,可是关灯前顾程睿说“这片空白,本该挂着你的油画”,他又心疼得不舍得闭眼。 如果他们没有再遇见,他的哥哥是不是会在浴室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回到卧室也只能与一副油画相伴? 顾程睿陪他在这里住了几天,确定他适应了才敢回国处理工作。 饶是再成熟稳重如顾,打视频电话时偶尔也会露出怕人跑掉的紧张情绪,先不说有意无意,总归是让祝宜眠成了哄人的那一个,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哥哥嘴边聊表诚意。 隔着时差与远洋也不能冲淡什么,反而会把想念或患得患失的情绪推上顶峰。总是后知后觉的祝宜眠第一次很快地发现,他被哥哥逼着说想念说喜欢做保证的时候,原来自己才是被安抚的一方。 苓姨、姜俞都说他像水,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总是能很好地收敛心绪,此刻他却很想高调地昭告世人,我哥哥天下第一好。 他没有特意去算过距离顾程睿说要回来的日子还有多久,怕太期待的话,会被命运收回眷顾。 傍晚从斯诺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祝宜眠还是走的那条小道,只是这一次,灯下有人在等待。 明明前一秒才回了消息的。 他看看手机聊天框,又看看那道身影——对方已经向他敞开手。 祝宜眠不管不顾地奔向前。 顾程睿将他拥进怀里。 “你回来了!” “嗯,是谁骗我说已经吃饭了?” “哎呀……下课后答应了帮教授陪小Joy待了一会儿,”有人也很理直气壮,“那是谁骗我说睡不着?” 大骗子和小骗子相视一笑,一个低头一个仰脸。 正准备带着儿子从人少的小道出去的斯诺教授心情复杂地停下了脚步。 小Joy指着前方的两人兴奋地问:“是不是Ien?他们在接吻吗?” 斯诺教授果断捂住他的眼睛,“不,不是。” 小Joy不明所以:“那另一位是谁?我想和Ien再说说话。” “他哥……”斯诺教授顿觉不妙,牵着儿子往回走,“你刚才还没和他玩够?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好吧,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Ien说,”小Joy叹了口气,又用憧憬的眼神看着爸爸,“那我也能有个这样的哥哥吗?” 斯诺教授心头一梗,“……不,不能。” 第31章 31. 他们去了在曼哈顿遇见时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餐厅,这一次味道还不错。 顾程睿牵过他的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我们后天晚上到外公家吃饭,眠眠,要不要陪外公多住几天?” “嗯……?”祝宜眠张了张嘴,似乎还没有消化掉他话里的信息量。 顾程睿挠挠他的手心,“你之前答应过的,可不能反悔。” “不,我不是……”祝宜眠想了想措辞,“就是太快了,我,我……真的可以吗?外、外公怎么说的?” “后天就是除夕了,”顾程睿拨了拨他的围巾,“外公也想你了,今年只有我们两个人陪他过年,是不是很冷清?” “他……他们不来吗?” “嗯,所以只有我们俩。”他当然知道祝宜眠指的是谁,但他没说的是,是方成礼先给夫妇俩下了禁令。 方成礼一说“今年程睿要带他过来,你们想好了再来,别来了在我这摆脸”,夫妇二人哪还敢来添堵。他们还没那么强大的心理坦然接受两个“儿子”在一起的事实。 或许是心境转变,又或者是身边多了个人,祝宜眠终于也能在这座铁灰色的纽约城感受到除夕夜的和乐。 他依然是畏惧方成礼的,这回不是忌于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