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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波折的邀请,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来吃顿饭,聊个天。 李鱼怕米月到了陌生地方会不安,始终牵着她的手,跟随女仆在古堡逛了一圈后,被带到二楼房间安顿。 房间装修奢华,头顶的天花板上是一副手绘的地狱图。 图画色调压抑,鲜红的血,黑色的恶魔,尖锐的武器,还有交织成片的蔷薇花。 李鱼眉头越皱越紧,想起来了,之前在应寒身上闻到,就是蔷薇花的香味,比玫瑰清淡的甜香。 他回头问跟随的女仆,“古堡有种蔷薇花吗?” 女仆笑着摇头,“没有,公爵不太喜欢红色的东西。” 这么一说,李鱼才反应过来,一路走上来,地毯是莫兰和金色,墙壁是暗花的乳白色墙纸,就连窗帘,都是纯净的白色。 “你知道公爵为什么不喜欢红色吗?”李鱼问。 “等他来,您可以亲自问他。”女仆后退一步,恭敬道,“您先休息一下,当然,也可以随处转转,公爵吩咐过,古堡的每一间屋子,您都可以自如出入。” 李鱼目送她离开,去对面房间看了看。 米月已经躺在床上,没什么精神。 “您还好吗?”李鱼趴在床头,有些担心。 米月摇了摇头,“就是有点累了。” 什么累了,完全是被吓到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李鱼看破不说破,低声说,“您睡吧,我守着您。” 他拉着米月的手,盘腿坐到地上,嘴里哼着不调的歌儿,没多会儿,背后的呼吸舒缓下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人彻底睡着,李鱼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进古堡后不久,应寒就和押着燕尾服的人失踪了。 李鱼猜,应该审讯去了。 他把古堡又从上到下转了一遍,确定牢记路线图后,去了二楼最西边的书房。 书房的四面墙壁全是从地板顶道天花板的巨大书架。 书架上有早古的线装书,也有后世的精装本,大致估算,少说有三千本。 李鱼绕着走了一圈,选了一本看上去最烂的书。 这书像是手抄本,文字东拐西拐,有点眼熟,绝对不是现代文字。 脑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他激动喊道,“1551,把工具箱给我。” 工具箱凭空出现,弹开。 李鱼取出卡牌,将圣杯上的文字和书上的做对比。 两样东西上的文字款式几乎一样。 他快速将书往后翻,终于在倒数第二页,看见了一幅图。 十字架上的耶稣,倒三角的杯子,繁复的文字……和卡牌上的圣杯一模一样。 第47章 公爵的邀约17 “1551,能解析这些文字吗?” 李鱼一会儿盯着卡牌, 一会儿又盯着手里的书, 心情激荡。 有种奇特的预感,这次的保命道具不一般, 说不能主宰世界。 “……”1551一盆冷水浇下来, “你想多了。” 它顿了顿, 说, “文字可以解析, 但我需要时间攻入历史教授的电脑, 并且筛选有用信息。” 李鱼乖巧,“好的,么么哒。” 1551哼了一声, “圣杯不能主宰世界, 但能拯救世界。” 李鱼卧槽一声, 再追问就没声了, 怎么叫系统都不肯出来。 这间书房的位置很别致, 从阳台望出去就是悬崖和翻滚的河水, 掉下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警惕的退后,两腿一叠,躺在躺椅上。 半下午的阳光还算充足,带着催眠效果,李鱼的眼皮子不听使唤, 黏在一起不肯分开。 他放弃了挣扎, 仍凭自己跌入梦中。 梦境漆黑一片, 啥都没有,李鱼在里面走啊走,看到了一块地,地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小戳萝卜缨。 萝卜缨不是绿色,是黑色的,稀稀松松的长在土壤外部。 李鱼跑过去,伸手一拔,土地变了,变成了一个人,是应寒。 男人脸色漆黑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萝卜。” 李鱼看着手里变异的大东西,急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应寒不信,凶神恶煞的把人掀翻在地,脱的溜光。 最后还恶意贴着青年的耳朵说,“我要把你榨干,做成肥料。” mama,德古拉公爵真的是个变态。 李鱼四肢挥动,嘴里哇哇直叫,然后就被一阵凉风惊醒了。 他慌乱坐起来,坐看看右看看,最后把将视线移到裆部。 伸手一摸,脸红了。 李鱼做贼似的,俏咪咪摸回客房,很快就找到一条内裤换上。 内裤的标签还在,就是有点大,前后都松松垮垮的,走路兜风。 李鱼叹了口气,只能凑合着穿。 换下来后,又跑到卫生间把自己的裤子搓了,搭在阳台的铁栏上,思忖着,等晾干再换上,神不知鬼不觉。 他不知道的是,在古堡的地下室内,有一个房间,里面全是监控屏。 应寒站在屏幕前,眼里全是欲念,西裤前面成了帐篷。 原本守着监控的两人,在李鱼进入古堡后,就被轰了出去。 这会儿,正翘着腿坐在外面偷偷嗑豆子。 为了满足吸血鬼的各种口腹之欲,食品公司偶尔会推出点新鲜玩意儿,纯血瓜子,纯血豆子,硬糖软糖。 当然,像公爵吃的那种高浓缩,能直接代替新鲜血液的血糖,却是世界独一份,除了他没人有资格享受。 而此刻,他们高贵的公爵大人,正死死盯着屏幕,视jian一个人类青年。 “我不知道公爵阁下还有这种癖好。” “我听说,公爵是在会议途中离开的,人类方面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发了好大的火。”旁边那人往嘴里丢颗豆子,最终点评,“我敢打包票,这小青年绝对比之前带来高大壮更不一般。” “嘶,你说公爵到底怎么打算的,难道还真想跟……” “闭嘴。”旁边那人打断他,“想想艾尔先生的下场。” 艾尔自此被带回来就生死不明,他的一时大意让敌人有机可趁,险些酿成大祸。 这次的事,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漆黑的地下室里,除了两人的隐晦的交谈,出现了第三种声音。 有人快步走来,“公爵阁下在吗?” 话音刚落,应寒就开门走出来,“人清醒了?” 来人摇头,“没有,阁下,他的情况很糟。” 地下室两边的烛光跳跃着,阴影在男人的脸上扭动。 令人发怵的短暂沉默后,他发话,“带我去看看。” 他们去看的人杰克。 自从被带回来,杰克一直被关在实验室中的观察室中。 正如下属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