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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的起小儿子念书。” 吴氏看向沈氏那一身华服,羡慕道,“不比你命好,还穿得起这样好的衣裳首饰。敢问你家现在是谁在挣钱?做的是何营生?” 云舒看向沈念的脸,又是心如刀绞。 沈昭臊的满脸通红,沈氏脸白的一丝血色也无,不知何时过来的沈煦,更是神色复杂。 沈氏半晌含糊转移话题道,“快进来坐坐喝口茶吧。” 吴氏看到一屋子人,拒道,“不了,今日还未揽着活,否则小儿子下个月在学堂该饿肚子了,下次有缘再续叨吧。” 吴氏说完,点头行了拜礼便走了。 吴氏走了,沈氏便有些尴尬,转头,不知何时沈煦也出来了,脸沉的能滴水,什么也没说,慌乱的回了屋子。 云舒见气氛尴尬,开口道,“母亲,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回了。” 沈氏咳了一眼,掩下情绪道,“也好,你们稍等一下,我给念儿准备了点小东西。” 须臾,沈氏拿了糖炒栗子和芙蓉酥出来,边递给阿古,边说道,“乖女儿,都是你自小爱吃的,为娘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阿古抬头瞥了眼沈氏,心头冷笑,这点小恩小惠便想继续吸沈念的血,未免也太天真。又扫了眼沈昭,不用说,定是她的主意。 接了这零嘴儿,便是重新认回了沈氏,找她要钱不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若是不接,云舒便会觉得自己对亲娘未免太过斤斤计较。 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阿古语调忧伤,不自觉红了眼眶道,“母亲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你说,‘我出入青楼,给沈家抹黑,累您被人嘲笑议论,害的昭儿和煦儿没脸,根本不配为沈家女,您这声乖女儿,我可承受不起。’” 沈氏和沈昭没想到沈念把家丑这般直白的抖在云舒面前,脸都抬不起来。 云舒本觉得,这沈氏还记着女儿爱吃的零嘴儿,到底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如今听了这话,觉得这沈氏未免太过恶毒。 哪有母亲对女儿说这般诛心之言的? 对比她身上的锦衣玉簪,和那老妪的素衣补丁,恶心的想吐。 气道,“念儿既不配为沈家女,想来我也是不配为沈家婿的,以后两家除了必要,也不必多有来往。” 拉了阿古快步走去,上了马车。 他原本正打算明日里,把沈家的老宅子赎回来,如今大可不必。 沈昭见云舒真的怒了,彻底慌了。看了看六神无主的沈氏,转头见两人已经上了马车,怕云舒一气之下,连她也不要了,跺了跺脚,赶紧追上去,爬上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沈氏脑子懵的炸了……以后没人管她了。 她要怎么活? 一屁股坐地上呜呜的嚎啕大哭。 沈煦听见沈氏的哭声,叹了口气道,“娘,别哭了。我不念书了,我会养活你的。” 沈氏猛的止住哭泣,抬头死死瞪着沈煦,“你不念书我还怎么做官太太?难不成你还想去做那贩夫走卒吗?” “你就别做那官太太的梦了。”沈煦也怒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云舒天姿聪颖尚要寒窗二十载才能高中。我这资质,就是念到花甲之年,也没法依样来个范进中举。” “不可能的,你爹可是贡生,你是他亲生儿子,怎么会不是读书的料呢?”沈氏不可置信,殷切盯着沈煦,希望他是一时说错了。 “是真的,”沈煦被这样期盼的目光盯着,脸上闪过愧疚道,“我的文章诗词,在学堂里从来都是垫底,这次国子监的考试没有过。” 沈氏只觉得天都塌了!国子监向来是最高学府,集结了众多有才之士。每年会试考中的贡生,基本都是出自国子监。 考不上国子监,还有什么中举的希望?连个秀才都混不上。 当官的女婿又给自己气的几乎断绝关系…… 沈氏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古:哭早了,后面还有的哭呢 第12章 一条迸跳的鱼 沈昭上了马车,见云舒的脸色依然骇人,心里突突直跳,有眼色的缩在一角,不敢吱声。 阿古见沈昭那怂样,心里狂笑,差点绷不住“失落受伤”的脸色。 赶车的车夫见主子心情不好,十分有眼色的加快了车速,往云府使去。 马车出了贫民区驶到热闹的街区时,云舒忽的沉声吩咐车夫停车。 云舒不带一丝温度的瞥了眼沈昭道,“你先回去,我和念儿有些事。”没等沈昭回答,便拉着阿古下了马车。 沈昭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 此时已近傍晚,天边的云霞都染成了橙红色,倒春寒的冷风迎面灌入身体,云舒的气氛被风吹散不少。 转头,见阿古神色有些低落,暗暗自责起来。 为官之道,处变不惊,藏住情绪,不让人瞧出喜怒是最基本的,今日未免太纵着自己了。 “吓着没?”云舒将阿古的披风紧了紧,恢复谦谦公子的形象道。 “没事,”阿古眼睛重新弯起来,“你别把自己气坏了就成,左右都过去了。” 云舒叹了口气,有这样势力的娘,得受了多少委屈。 云舒给阿古理了理发髻,牵着她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装修高端雅致,云舒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小厮十分熟稔的引着两人上了楼上暖阁。 这天香阁乃是依水凭山而建的,一面山峦蜿蜒盘旋像一条长蛇,一面水面烟波浩面,仙雾缭绕。 不一会,便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闽菜。 沈家祖上是福州人,沈家以前的大厨做的一手地道的福州菜,沈念最钟爱的便是八宝红鲟饭,鸡茸金丝笋。 云氏更喜甜腻的苏菜,故云家掌勺是地道的苏州人,做什么都是甜的,对此沈念很是不习惯,阿古的味觉是跟着沈念的感官,因此她也不太吃的惯。 云舒上一次和沈念一起同桌食用闽菜,还是在她七岁时,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依然记得。 拿起银丝勺,先给她舀了勺八宝红鲟饭。软糯的糯米上浇着浓厚的rou汁,上面铺一层鲜美的螃蟹rou,和滑嫩的去骨鱼片。 阿古欢快的吃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松鼠,云舒不自觉露出了笑容,暗暗决定,要找个闽菜师傅。 阿古见云舒一直傻乎乎看自己吃,便按袖,换着,干净利落的给他夹了筷海参,据沈念的记忆力,他最喜佛跳墙。 佛跳墙是用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等十八种珍贵食材,煨在小坛里,小火焖出来的,各种rou味互为渗透,又保持各自的原味特色,荤而不腻,雕蚶镂蛤,香味醇厚。 “不错,还记得为夫的喜好,”云舒促狭道,“看来十分钟爱于我。” 阿古捧着脸,眼神亮晶晶,像只萌萌的小猫娇道,“是呀,我朝思暮想的,都是嫁给你,你所有的喜好我都记得。” 说完,主动起身,嘟起红红的唇瓣,吻上云舒弯着的嘴角。 云舒本是调侃,女子脸皮薄,被这样促狭,都是要羞赧的面红耳赤的,可能还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