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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生左右前后观望,怕有人发现,急急将两块金饼子递给女儿。 宋茯苓也反应迅速,假装装包,直接扔空间里了。 然后宋福生才捡起两块砖头里各掉出来的油纸包。 油纸包,包的一层一层又一层,也像是在剥开宋福生的心,心口砰砰乱跳。 当揭晓答案那一刻,宋福生震惊:他岳父年轻时到底干了些什么,要知道岳父还置办了那些搬不走的门市呢。 只看纸张最上面写着:嘉佑寶钞。 侧面小字:天字第多少多少号。 中间一行竖写:凭票面付市钱五百两,银。 两张银票,这是两张两京十几省通兑的银票。 宋福生嗓子眼里猛咽了下口水,一屁蹲坐在地上。 “姑父,不够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两章合一 农家趁一百多两银,都有胆气对外说,自家是殷实人家。 可想而知,不算两块金饼子,只这一千两通兑银票,购买力得多么强悍。 这一刻,宋茯苓以前不理解的,现在也理解了。 难怪小偷偷水壶,米寿能反应那么过激,愣是哭嚎着疯魔一样说是要偷他糯米砖。转天,就发起高烧。 唉,心理负担得多重啊。 难怪她枕着砖头睡觉,要是醒来晚了,米寿宁可憋尿也坐在一边守着,直到她醒了,把糯米砖收起来背好,再去撒尿。 有一次她生气道:“我就饿了啃两口能怎么着,你至于看的那么紧吗?我是你姐。” 米寿看她脸色,怕她生气,吭哧好半响,才把一块糯米砖递过去说:“jiejie,你吃是没问题的,那你想吃就啃两口吧。我是怕你啃完扔一边,给忘了。” 她当时说:“谁啃你那破玩意。” 此时,钱佩英是忽然冲老家的方向,郑重跪地。 头磕下那一瞬,泪珠子和鼻涕一起滑落,头触地哽咽道: “从得知后,就一直在忙忙活活,我就没给您老磕个头,我给您磕个头。” 宋福生坐在地上,也眼圈通红。 他冲钱米寿伸出两手,给米寿半搂在怀里,盯着娃的眼睛问:“你怎的早不和我们说?” “祖父让饿的不行再说,一直也没饿到不行啊。” “你祖父还说什么了?” “说,说……”钱米寿很纠结,不停搅动手指,怕说祖父很嫌弃姑父,姑父伤心。 宋福生却在看到米寿这迟疑的小模样后,感慨万千、泪中带笑了。 耳边,彷佛传来钱老爷子在信里骂他的那些话: “当年,你考中案首,才将十里八乡有多少人家想求娶的女儿许配于你。 但匆匆数年已过,你运气差且脑子实在愚钝,就是考不上,我悔啊。 我虽失望,却对你、对你宋家一直是一个样,图甚? 所图,不过是有朝一日,你要讲良心。 小子,眼下看你良心的时候到了……” 那封信,钱老爷子是用最硬的语气,写出了最软乎的话。 一求善待他女儿,二求给米寿养到十二岁。 说这是他的绝笔。 说从宋福生落榜后,就没再信过女婿。案首都能连连考不中秀才,这得笨成什么样。 可是这次,打算再信一回女婿。岳父求你这两件事,要是求不好使,老汉我,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宋福生用掌心蹭掉泪,果然,看米寿表情就能猜到,他岳父在米寿面前没轻了嫌弃他。 嫌弃就对了,亲切,这才是老爷子风格嘛。 宋福生搂紧钱米寿,拍了拍小娃干瘪瘪的肚皮:“人说宰相肚里好撑船,你才五岁,肚里也挺能憋大事儿,将来错不了。姑父告诉你,姑父不用这些,这些都给你攒着,将来供你念书,考状元,给你置大宅子,给你娶媳妇。” 又提将来,姑父很是能胡扯,钱米寿比着小巴掌,瞪圆了眼睛道:“我才五岁啊五岁,娶么媳妇。” 宋茯苓在旁边,忽然咯咯咯就笑了起来。 钱佩英也破涕为笑,她既然没的机会为钱老爷子尽孝,那就替钱老爷子好好培养米寿,让米寿以后给钱家光宗耀祖,她接话:“那也攒着。” 三口人意见一致,虽知道了突然继承一大笔钱,但是不动、不用,尽量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宋福生看见四壮时问,你也晓得? 四壮摇头,他真不晓得。但他一根筋。他就觉得吧,甭管那糯米砖是金砖还是真的只是普通米砖,那都是老爷子给孙子的最后一样东西,必须守护好。 宋福生没想到他才擦干泪,又被感动了。 宋里正摸过脉后,将木签给了田喜发去帮他排号打粥,然后他就找了过来。 摸了摸怀里的银袋子,一咬牙掏了出来:“福生,给。” 宋福生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头有银角子、有散钱、有几吊钱用红绳系在一起的,“阿爷,什么意思?” “这是大伙凑的四十多两银,你拿着,听我说,去活络活络,找能说的上话的递过去。 四十多两不多,人家未必能瞧得上,也未必能让咱二百多口人全是农。 大伙合计了,至少要保你家是农。 你是读书人,一旦成为军户,不能再科举了,那就断了前程,我们在哪种地都是种。” “阿爷,这?这不合适。” “福生,你听阿爷说,大伙是有私心的,私心是,说句实在的,俺们只信你。 咱这些家,只有把你先保住了,只有你有那个本事,或许能在外面帮着走动走动关系,将来拉这些娃子们一把。 不说给娃子们免了军户身份吧,最起码你能想招去看看俺们,有机会也能找到官爷说说话,让大伙分的荒地、住的屋子不会太差。 别人?用这些银子保别人?没用!那俺们才叫一点盼头也没有了,你拿着,快去号脉,不号脉,没木牌,我打听过了,谁也进不去城。你号脉后,就揣着银子去活动,俺们排号打粥。” 宋福生推让说,阿爷我有银子,你快把这些给大伙还回去。 钱佩英也小声跟着劝,说阿爷你快拿走吧,大伙一家没几两银,甭管是农还是军户,都得有银安家。 越劝,宋里正越来劲儿,他一副很想得开的模样:“要是都成了军户,我打听过了,地,没资格买,种人家的。房子是发的。要银作甚?一家留个一二两傍身罢了。这一路,要没福生,别说银子了,命都没了。就这么地!” 宋福生攥紧钱袋子,对宋里正的背影说:阿爷你信我,要是能成,我一定尽力给大伙全带进去。 宋里正背对的脸上,嘴角微翘,在心里回了句:啰嗦。 …… 城门开了。 路两旁打粥的、号脉的,队伍里的所有难民都看向城门方向。 看那些官爷们坐在椅子上,发红牌白牌黑牌,那些牌子,就是决定城门前那些难民们的命运。 一旦有人发到黑牌,立刻有兵士给此人拽到一旁,刻字的官差就会上前,只顷刻间,这人脸上就多了一生也去不掉的烙印。 要是有人发到白牌,军户,女人家要是胆敢哭嚎,官差会上前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