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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乡亲们,掌星河的感觉是复杂的。 感激他们敲锣打鼓;感激他们热心寻人;无奈他们会帮谢无涯说话;可又感激他们人云亦云,会反倒劝说谢无涯;更无奈他们会说真话,揭原身的老底,让书中的谢无涯虐杀他。 书里,可能也有揭老底的那么一段吧! 原身真不算一个好人啊。 谢无涯也是真的惨。 可现在,掌星河是替死的,不想自己就这么被惦记着虐杀了,只好把一脸忧伤的谢无涯请了出来,对他说道:“他们都说得不对。” 谢无涯挑眉:“哦?” 掌星河说道:“我如今的新欢,是种田,是高产水稻,是水车,是农业!我已经洗心革面,不再沉迷声色享乐,决心为实践神农大人所托之梦而奋斗!” 谢无涯仍然是挑眉看着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不信。 掌星河却不屈不挠的,继续努力保命,努力证明着自己:“我每日都要到神农庙画卯,瞻仰神农大人的神像,所以,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对了,乡亲们!其实请大家来我田庄,除了答谢大家,还想给大家看一样宝贝!” 乡亲们有点好奇了:“什么宝贝?” 掌星河神秘道:“大家去了田庄就知道了!” …… 到了田庄,掌星河请乡亲们排排坐吃西瓜,自己则去到自己的书房,把水车的图纸取了出来,又想着乡亲们可能不会看图纸,就吩咐小厮去取了一些器物拿过来。 谢无涯一直跟着他,观察着他,好奇地看着掌星河的举动。 掌星河都请了他当护卫了,就随便让他跟着。 把东西都准备妥当,掌星河回到院子里,来到排排坐吃西瓜的乡亲们的面前,把图纸打开,说道:“我们田边的河流河床太低,现今的水车,不能把河水很好运送上来,我们每天都要辛辛苦苦的打水挑水,来来回回,又累又费时间。” 乡亲们纷纷点头,揉着自己的肩膀,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双儿还说道:“是啊,从河里打水,抬得特别累。特别是在我爹腿伤了的时候,我一个人运水耕田,运水的时候耕不了田,耕田的时候挑不了水,只能日夜劳作,可把我累坏了,幸亏有乡亲们帮忙,不然,那年收成都不够交税不够吃。” 说起水车,掌星河机械工程师出身,水车的机械运作远离,比光在系统学的种田技能,掌握得更为深刻。 此时,掌星河整张脸上,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辉,他为乡亲们介绍道:“幸运的得到了神农大人的点拨,我画下了高转水车的图纸!大家请看!现在,我就为大家现场演示,高转水车该如何运作。” 乡亲们传阅着图纸,除了两个圆和一条河,其他啥原理都没看懂,就只能期待地等着掌星河的演示。 而对于田庄里的农夫们来说,掌星河失踪回归,又聚集起来一堆乡亲,聚众讲水车,把田庄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连李乾坤的目光,也都被掌星河吸引住了。 还穿着掌星河送的那套水荡清荷丝衣,李乾坤步履优雅地走了过去,倚在拱门边上,探出了看热闹的目光。 像是最初的那天白日,李乾坤看掌星河动员农夫们好好种地、光大神农计划时,那种好奇的、看热闹的目光。 掌星河也见到他了,除了觉得李乾坤忽然有点绿了以外,他没有过多的想法。 反而是更加专注的、当场削起木来。 要证明给谢无涯看,可是水车太大,材料所限,不能当场制作。 但制作一个小模型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模型以后也能用得上,做了以后,不仅仅能在今天证明自己,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水车各种的尺寸,公差配合,全在掌星河的心中。 按比例做一个模型来演示,半点难度都没有。 而可爱的神农系统,也给了他心灵手巧的、神农大人削出弓箭的精准削木能力。 乡亲们第一次见到掌星河心灵手巧地削木,他们都更好奇了,纷纷赞道: “掌少爷有这一手,深藏不露啊!” “是啊,想不到掌少爷还能当木匠!” “别,我们别吵着掌少爷,好好吃瓜,让掌少爷专心削木。” …… 乡亲们吃起瓜来,围观着掌星河现场表演制作水车模型。 刘管事招待着乡亲们,还给乡亲们上了茶点,一个个的谢过了他们。乡亲们表示吃瓜即可,让刘管事尽快安排报官! 刘管事说已经派人去报官了,他眼尾的余光见到李乾坤没有西瓜吃,连忙照顾到位,请李乾坤吃瓜。 李乾坤正沉迷着旁观掌星河呢,就直接摆手,表示不吃。 刘管事还想再劝,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李乾坤的气质,和别人不一样。 李乾坤摆手表示不吃,刘管事不敢像刚刚热情地招待乡亲们那样,强行化解他们的推辞和客气,把西瓜强行怼到他们的手里。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气吧? 刘管事想到。 ☆、第28章 看我吃瓜 李乾坤沉迷旁观, 拒绝吃瓜。 与那夜月光之下, 带他出来劳作、穿着粗布短打、眼神专注地耕作的掌星河一样,今天的掌星河,眼神依旧专注, 乡亲们吃瓜的声音, 并不能打扰到他。 仿似有无形的隔膜,把眼神专注掌星河,与吃瓜的乡亲们, 隔了开来。 专注干活的男人,还身怀深重的阳气, 变得尤其英俊。 那把削木的小刀, 在略为粗糙的手指之间有力地削动着,木屑纷飞。 掌星河的削木,还不是有形无实。 一片片方块状的小薄片,在掌星河的手中诞生。那些小薄片, 目测每一块都是一样的大小。 太惊人了。 这是何等精准的控制力,是多少年的经验才能造就出来? 原以为, 掌星河只是一个小田庄的庄主, 只是一个按时画卯的闲散官员, 现在看来, 给掌星河那样闲散的官职, 让掌星河为农业发光发热, 才是最好的安置。 李乾坤越看, 就越是看得着了迷, 怀疑自己毒效又发作了。 他睡了掌星河睡过的被褥,也不够吗? 李乾坤不禁盯着掌星河身上的那件,穿了两个白天,都没得替换清洗的粗布短打。 要是穿在他的身上—— 李乾坤倚在拱门边上,他那看似葱白柔软的指尖,竟然像挠竹席那样,在挠岩石做的圆形拱门。 即使拱门是岩石做的,可也像竹席那样,被生生挠出浅浅的痕迹来,石灰碎屑纷纷落下,如同掌星河手下纷飞下落的木屑。 掌星河当场表演制作水车模型,不仅仅是给乡亲们看,他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