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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当我李家好欺负?” 王氏现在也管不了张河往日的凶悍, 冷哼道:“我家六毛说了,是你家小哑巴先用石头砸他,他才动手的。” 李信大声回了一句:“是他先带人抢了我和诺儿的梨,还说我叔父不要诺儿和我阿叔, 还骂诺儿, 诺儿才打他的。” 王氏的声音顿时没了。 “好啊!” 张河气疯了,“贺王氏, 你竟然敢诅咒我阿弟,看不得我家过好日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今天我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张!” 他冲上去就要朝王氏脸上招呼, 被贺林轩拦住了。 此时,王氏早没有刚进门时的嚣张。 他是看李家哥儿和他家小哑巴无缘无故被丢回李家而幸灾乐祸,在家里说了一些闲话。 谁想到居然会被扯出来,还是当着杀牛贼的面! 他这时候想起来往自家男人身后躲,但贺林轩一出手就把他男人拎了起来,砸在地上。 贺林轩不找王氏的麻烦, 一脚踩在贺大根的肩膀上。 冷声道:“贺大根你能耐了啊,管得了我房里的事。当我是你么,自己夫郎和王家管事在桑树山上待了一下午,屁都不敢放一个。” 正在痛叫的贺大根脸顿时就绿了。 王氏尖叫出声,“贺大郎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了,我在山上好好的采桑,挣钱养家,你敢侮辱我的清白!” “做没做你自己清楚,我懒得管你们的破事。” 他松开踩着贺大根的脚,嗤声道:“都给我滚。贺大根,管好你夫郎的嘴,凭他也敢编排我的夫郎,我嫌他的嘴脏!” 贺大根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和他理论。 从地上爬起来,他满脸阴沉地扯着王氏回家去。 看样子,他家里要不太平了。 张河呆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林轩,不是吧,你真看见他和王家的管事不清不楚?” 贺林轩正忙着哄儿子——他已经知道诺儿为什么哭得这么难过。 不是六毛打他,而是说他和阿爹被阿父丢下的事。 他对于别人家的糟心事不关心,但见李文斌也惊疑不定的模样才说了。 “我只看见他和那王家管事去年在山上拉拉扯扯,旁的倒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儿子不儿子的话。阿嫂,你看六毛,和贺大根有一根头发长得一样么?” 张河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林轩也是看到王氏,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捕捉到这个秘闻。 镇上王家,也就是李文斌的前夫家,在贺家村养着一座桑树山。每年春天都会派管事来打理,贺家村的夫郎也会去山上应征赚些钱添补家里。 那管事好色,总是动手动脚,牵扯了不少人。 骂人不揭短,贺林轩本没想做的这么绝。 可他不过走了一天,连他夫郎被退回家这种话都说了,指不定私下里怎么编排。 这触及了他的逆鳞。 现在有王氏一个出头鸟,料想其他人投鼠忌器,就该知道他的夫郎不是他们能随意取笑诅咒的。 经过这么一遭,李文斌的多愁善感也散了。 仔细问了贺林轩此行顺不顺利,有没有被为难,又催他到屋里亲自看了,确定他没有受伤,李文斌就放下心来。 贺林轩今天只在山上用果子填肚子,这会儿已经饿了。 他要去厨房帮忙,张河没让,李文斌也不肯他再辛苦,只打发他去陪儿子。 贺林轩心里也牵挂着,没有坚持,转头把诺儿抱到了屋里,说父子俩的悄悄话。 “是不是生阿父的气了?” 贺林轩让儿子站在自己腿上,低头问他。 诺儿摇头,但还是说。 你说和阿爹一起来接我。 贺林轩没用孩子话哄骗他,低声说:“因为阿父想早点接你和阿爹回家,所以昨天才没来阿伯家找你。” “昨天阿父去了山水镇,阿父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地方离咱们家有点远,比山里还远,所以阿父现在才回来。” 诺儿眨了眨眼睛。 阿父还要去吗? 贺林轩笑起来,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说:“不去了。就算再去,也带你和你阿爹,咱们一家人一起去。” 诺儿这下安心了,咧嘴,重展笑容。 贺林轩忍不住抱起他,往上抛了抛。玩了几次飞机,他才把咯咯直笑的诺儿抱到怀里,凑在他耳边低声哄他。 “阿父这次赚了大钱,都藏在咱们家了。等回去,阿父偷偷给你一两银子,和以前的铜板放在一起。诺儿说好不好?” 他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毕竟这次真的干了一票大的,至少两三年里不必再为这个税、那个钱发愁了! 银子? 诺儿还没有这个概念。 贺林轩简单地和他说:“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个小铜板。诺儿不是学到一百的数目了么,一千等于十个一百,你的小手都数不过来呢。” 诺儿明白了,就是很多很多小铜板的意思,当下脸上就乐开了花。 自从阿爹给他做了衣裳,终于不用再穿阿兄的旧衣,他早把糖葫芦忘在脑后,一心一意想攒着钱再给阿爹买布呢。 他已经问过阿父,他已经问过阿父,五百个铜板就能买到一匹好布,一匹布能做好多衣裳。 等阿父带他们回家,他的小铜板就够了! 李文斌过来招呼他们吃午食,见刚才还哭唧唧的诺儿这会儿已经乐得找不到北,心里纳罕。 “你怎么哄的,可别太惯着他。” 诺儿赶紧朝阿父摇头,不让他说。 他也想像阿父一样,给阿爹制造惊喜。 贺林轩从善如流,呵呵笑道:“没什么,诺儿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才不爱哭呢。诺儿,你说对不对?” 诺儿小鸡啄米一样地,在阿父怀里点头。 李文斌看得直笑,也不问了,只喊他们出去吃饭。 临出屋子,贺林轩从背后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一口亲在花菱上。 “勉之,我昨晚想你想得睡不着,我们快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