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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炮友堵在超市门口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够羞耻了,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幸灾乐祸的男人扭着腰走了,留下我在超市门口傻愣愣地给吴遥打电话,我问他,“吴遥,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他顿了一下,避而不谈,“宝贝怎么了?” 我握着手机,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心底却是一片冰凉,“我是么?” 我等了很久也没人回答,直到手机听筒传来忙音。我看着手机出神,一条短信突然跳出来,“小慈,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可笑,可悲。 只是我到现在也分不清,可笑又可悲的那个人究竟是吴遥还是我。 5. 我从角落里翻出手稿,这卷都快画完了,真是可惜了。这部漫画在网上热度很高,突然断更读者怨声滔天,也难怪齐佳天天催我。 想了想还是给齐佳发了条短信,老老实实交待那部漫画我肯定是不会画了。他发来一堆骂我的话,最后认命地叫我赶紧开下一部。 最后,我问齐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 “丰慈,你脑子bug了么?你不是万年死宅?” 算了,我扔了手机,睡觉。 再醒来头痛欲裂,一摸脸才发现是发烧了。这两天本就有些感冒,又在沙发上晾着睡了一下午,不烧才怪…… 挣扎着起来找感冒药,结果只找到一个空盒,只好乖乖进房间,盖好被子躺下。迷迷糊糊间想起吴遥,有一次我也发烧,刚好碰上他来找我。对着一个病人他也下不去手,最后喂我吃了药抱着我睡了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嗓子干得要冒烟。床边坐了一个人,吓得我一抖,随即灯光大亮,看到是吴遥才算是松口气。但是立马觉出不对,这变态怎么进来的! “敲门你不应,你晚上一般都不出门的,我担心你才进来看看。” 床头柜上搁着药和水,我坐起来想吃一粒。杯子却被他拿走了,“水凉了,我再去给你烧壶热水。” 吃了药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一点,脑子也清醒了。 “谢谢你,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想了想,才接着说,“还有,把钥匙还我吧。” 他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唇上忽然一软,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逃不开了。吴遥吻得很深,舌头撬开了牙齿在里面扫荡,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还发着烧头本来就晕,他又抱着我好一会儿亲,我真觉得要断气了,挣扎着两手推他。他终于在我断气前放开了我,我撑着床大喘气,脑袋却因为缺氧更晕了。 “小慈,我真心喜欢你。我知道错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病中格外脆弱,这一次我没有骂他。 “吴遥,有大半年的时间给你说,但是你没有,现在已经晚了。” 他一生气又凑过来吻我,我警觉地推开了他。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一样,三观不一样,生活不一样,以后的路,更不一样。” “你以前怎么就不说不一样!”他狡辩,“你看你生病了都没人照顾,我跟你在一起不好吗?” 我没力气跟他争,“钥匙留下,你走吧。”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唇上,脸上,身上,到处都印满了他凉凉的吻。他似乎是气极了,禁锢着我的四肢,急切地索取。 我挣不脱,索性躺平了不跟他费力气。 “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特别烫。我让你爽一次,你就放过我好么?” 他把头埋在我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小慈你简直坏透了,你这样说我还怎么做得下去……但是我本来就没想做,我就是气你……我想死你了,亲几下还不行么……” 场景突然变得温馨,再说什么扫兴的话倒显得我泼皮,就是不知道吴遥自己是不是也被这假象蒙蔽。 6. 药效上来,本就晕沉沉的脑袋更混沌了,身上的人一点下来的打算都没有,我无奈,“我想睡觉了,你能走了么?” 罢了,钥匙下次再讨了吧,不行换个锁也行。 他始终埋着头,将无赖发挥到极致。 半晌他问,“漫画,你怎么不画了……” “什么?” “就是之前你给我看过的那部,你怎么不画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想了又想,齐佳跟吴遥话都没说过几句,不至于跑去跟他说吧…… “你断更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 吴遥这个人离二次元很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从未对我的画表示过兴趣。他之所以知道那部漫画,也是因为我画的是他,才特地告诉的。 就是没想到,他居然看了。 “你看了啊。”我说,“没想到你还会看漫画呢。” “你画的是我,我当然要看。 压得久了,我喘不过气来,“你能下来么,我喘不过气。” 他这回倒是干脆,但是下一秒被子被掀开,他钻进被子侧身抱着我,头还是搁在我颈窝。 “吴遥,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要不是我烧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早就把他赶出门了。 “小慈,你接着画吧,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们好过么?”我问他。 “在床上好过也是好……”他小声说。 “但是我现在,我不想跟你在床上好了。对炮友的基本尊重,就是自由吧。”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今天生着病,我也硬气不起来,只能跟他讲道理。 胳膊上摸过来一只手,我被迫跟他十指交扣,“小慈,我想做你男朋友。” 心里一酸,排山倒海的委屈压过来,“我以前以为,你就是我男朋友的。” 他撑起身子要来吻我,被我避开,“吴遥,没用的,回不去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说出来心口一痛,我们做过无数次,这句话倒是一次没说过。 是我太迟钝了,怪不得吴遥。 “我是不是很傻?”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你一次也没跟我说过这句话,你也不跟我说你的家人朋友,不带我出去逛街,我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这个屋子里,一见面就是做/爱……其实你做得挺明显的,是我太傻了……”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不想跟你做炮友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就放过我吧……” 耳垂被温暖的口腔裹住,细细舔弄,这是他以前惯常的调/情方式。 “小慈,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音蛊惑。 我没有拒绝他。 那就再打个分手炮吧,也不多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