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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就开始发呆。这些痕迹从来不曾下去,吴遥热衷于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旧的还未褪去,新的就又盖上来。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养成的这些习惯,但很明显他甘之如饴。 有时候他甚至哄着我在他身上“种下”草莓,他说这样他脱了衣服健身的时候就会特别满足。 我不能理解他那种满足感从何而来,但是“草莓”我终究是没种下,倒是背后被我抓出的印子一日也没下去过。 他背对着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对着那些印子出神,有一天我问他,“吴遥,别人也会这样抓你吗?” 他扣纽扣的手猛地顿住,然后气冲冲地抓了外套离开。直到外面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我才意识过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这天晚上他比往常多了一丝暴虐,压着我一遍一遍地磨,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碰下面,抽/插的时候又时不时避开那一点。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我一遍一遍地求他,但他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绞着他崩溃大哭,“我错了……我错了……” 他压抑着怒气,问:“哪里错了?” 我又说不上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停下来,抹掉我脸上的泪水,“你就这么在意吗?” 我听不清他的话,只能无意识地催促他。 他捧着我的脸,强迫我看他,“这么想知道?” 我使劲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不想了?” 我又语塞,两条腿紧紧绞着他,“我错了……你给我吧……” 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馋猫……” 说罢挺动腰部,终于不再冷落那甜美的一点,将我晃晃悠悠地送上了欲/望的顶端。 我趴在他身上喘气,两个人出了一身汗。 他突然说道:“小慈,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我傻愣愣地问,“去哪里?” “美国。”他说,“可能要一个月。” 我的心迅速下沉,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他轻笑,“怎么,舍不得我啊?” 我用膝盖蹭他那里,“我舍不得它。” 他猛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就说你是个没良心的……” 然后紧紧抱住我,声音闷闷的,“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我想问他,像上次一样么?但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我就不想问了。 48. 吴遥走的那天早晨格外粘我,抱着我不撒手,我伸手把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往外推,“你快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不动如山,却收紧了双臂,“小慈,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会等我吗?” 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但好像,他也没有跟我坦白的义务。 所以我就没有问他了,我说:“你不要乱想,一路顺风。” 吴遥走后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只是偶尔有个短信报一下平安。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了吴遥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走后,家里的洗碗机就没有开过了,我一个人吃饭,最后就顺手洗了。 晚上变得难以入睡,长久以来的性/事让我性/欲变得旺盛,漫漫长夜再难忍受。但我不是很想自/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总要习惯的。 这样过了半个月,我接到了吴遥的电话。 “最近还好么?”他问。 “挺好的。”我说。 “有没有想我?”他又问。 我老实回答,“睡觉的时候会想。”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小慈,如果我让你来美国一趟,你愿意来吗?”他忽然问。 “怎么可能?”我说,“我都没办签证。” “走之前我给你办了旅游签,就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我大惊,“你偷我护照!” 他在那头笑出声来,“你东西都随便乱放,我哪里用偷。”然后我就听着他鬼使神差地说,“我还知道那枚戒指就放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 “过来找我好吗?”他低着嗓音,轻声地哄。 “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知道你有时间。”他近乎哀求,“戴着戒指来找我好吗?小慈……” 我抓着画笔,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时候让我去美国找他,我偶尔在新闻里看过他的身影,知道他这趟去美国是去解决商务上的纠纷。还知道,他可能要跟别人订婚了。 我好像置身在空无一人的荒野,我捏着手机,仰着头,问他,“吴遥,你给我一个理由。” “戒指还戴在我手上。”他说,“你只要来,我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那如果我不来呢?”我问他。 空气中一阵沉默。 “如果我不来,你就要跟别人结婚了是吗?” 他没什么惊讶,自哂一笑,“你果然都知道。” “吴遥,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要你?” 手机听筒里充满了刺耳的电流声,而我如今,早就不会再被这些事情惊扰。 我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叮咚”一声响,传来一条消息,“一月为期,洛杉矶,我等你。” 我看着那条消息,心里抽痛。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了,在新闻上看到他要订婚的时候我眼都没眨就把电视关掉了。 其实他走的那天早晨听到他问我那句话,我就知道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很伤心,当心里对一个人一件事再没有了期盼的时候,便不会再有失落了。 我们纠缠至今,不过是因为他迟迟不愿意放手。那么一旦他离开,我们便不会再有联系了。我还要感谢他给我的这几个月醉生梦死的生活,至少那些痴缠的夜里灭顶的快乐不是假的。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努力不去想吴遥,不去想那个将要跟他结婚的男人。 …… “啪”一声,画笔在手上断成了两截,粗糙的断面深入掌心,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腕滴在睡衣上。 吴遥手上的那枚戒指戴了很久,连洗澡都不曾摘下。每一个燥热的夜里,他就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抚摸我的身体,戒指突兀地,凉凉地,落在我guntang的皮肤上,让心脏都战栗。他在我耳边轻唤我的名字,告诉我他爱我……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结束呢?我都已经平静地接受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惊扰我……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行尸走rou,我关掉了手机,刻意逃避越来越近的日子,不愿意去想已经过去了多久。 我又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男人,一身笔挺西装,气宇非凡,五官深邃。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他们上过床吗?他,爱吴遥吗? 我不得不承认,当他们并肩站立,真的是赏心悦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