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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是黄鼠狼精。” “哎,你这发音位置不对啊。”谈行止又教了她几遍,听着还是不对,有些急了,“你再找找位置。” “位置?”温晞懵懂地将柔软的指腹覆上谈行止的喉结,“这个位置,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被她一碰,谈行止的心重重一顿,热血穿身,全身冒汗。 温晞火上浇油地摸了摸他的脸:“你的脖子和脸,怎么突然这么烫啊?你是不是发烧了,小少爷?” 谈行止窘迫得不行,感觉像是要在她手里融化了,连忙将她推到门外去:“是是是,我昨晚上突然感冒了,都忘了,还是别传染给你比较好。我先睡一会儿,你……你今天不用给我来送饭了。” “哎……” 温晞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关上了门,靠着门瘫坐下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用手给自己酡红的脸扇凉风。 脸上的高温慢慢散去,但他的心还是狂跳不止。 “问题不大,睡一觉就没事了。”谈行止边安慰自己,边红着脸飞奔上了自己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18岁的谈小狗还是很纯情的【推眼镜】 ☆、溪东往事(3) 谈行止下午就躺上了床, 但到了晚上都没睡着。 他爬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再回忆温晞那一下的触感。 脸霎时又发烫了起来。 奇怪。 他以前收到女生情书的时候, 可没这种奇异的感受。 来了溪东镇以后, 他的睡眠就变得极好。但今天,他不得不从包里翻出褪黑素,找了两片服下。 重新翻上了床,药效正发作,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见了楼上有讲话声传来。 “你前天怎么又打晞晞了?”是温晞的奶奶愤怒发问,“趁我下不了床, 你就老往她身上撒气!” “打几下怎么了?她每天又干不了多少活,又挣不了钱,全靠我养着。我就打她几下,怎么了?” “你还是不是人,她可是你亲孙女!” “亲孙女?我是把她当亲孙女养着,可温初晴没把她当亲女儿啊!这都叫什么个事啊, 让我阿恒入赘还不够, 还要把她不喜欢的女儿扔给我们养?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 还要替她看女儿。养就养了, 钱也不多给一分, 真晦气。” “你还说?”温奶奶悲愤道, “阿恒每个月给你的钱也不少了,都被你拿去赌了。那是阿恒留给晞晞用的,我要存起来给晞晞动手术的,你不准再拿去赌了!” “哼,凭什么让我们出钱去给她动手术。温家这么有钱, 他们一毛不拔,凭什么我们出?都瞎了快十几年了,还治个什么劲啊?她自己都说不用治了。” …… 老两口吵了好久,吵得谈行止再也睡不着了。 他烦躁地爬下床,又下楼摸去厨房,想找点东西吃。 刚走进一片漆黑的厨房,他就撞上了在里面的温晞,惊骇得他和温晞双双叫起来。 “别喊,别喊,是我。”谈行止先反应过来,“是我。” 认出了他的声音,温晞停住了叫唤。 “哎,你怎么……”他刚想问她怎么不开灯,又硬生生改了话,“你怎么大晚上又在厨房里?” 他打开厨房的灯,便见温晞垂着头,抱膝躲在厨房的一隅,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欸,你怎么又哭了?”谈行止手忙脚乱地去找身上的餐巾纸,给她擦眼泪,“在厨房干什么?有活没干完?” “没有,都干完了。”温晞抽泣着回答他,“爷爷和奶奶又吵架了。房子不隔音,就厨房声音最小,我睡不着,就躲过来了。” 谈行止同情地看着瘦弱的少女:“他们老是这样吗?还有……” 他想问而不敢问温家的事。 温家在京都也颇有名望,他一开始并不能将温晞的温和那个温家联系在一起。 直到他听见温晞的爷爷提到“温初晴”这三个字,恍然间想起,温初晴好像就是现在在温氏掌权的大小姐。 但他只知道温初晴只有温煦一个儿子,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女儿,也并不能想象,她的女儿竟然会生活得这么悲惨。 “如果我更争气一点,mama更喜欢我一点,就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害爷爷奶奶老吵架了。”温晞垂眸抱着膝盖,将她的头深埋进去,“我也想多见见爸爸和哥哥。长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哥哥是什么样子。” 谈行止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几次和温煦见面的场景;又想起温煦小时候被言月白扒了裤子,沦为京都笑柄。 他想,温晞要是真见了温煦这个二货,百分之八百会幻灭的。 “没事的,我可以当你的哥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听她这么说,他心口酸胀,起了恻隐之心,将她的头拢到他的肩上,替她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不让她听到楼上的争吵声,“放心睡吧,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温晞也许是真的哭累了,没过多久,竟真的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过去。 谈行止听着她匀稳的呼吸,本能地叫了她一声试探:“念念?”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便放心地将她打横抱起。 和同龄人比,她实在太瘦了,缩在他怀里,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任他将她一路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 楼上的争吵声也总算停止。 为她细心掖好被子,他静静端详了一会她带泪痕的脸,就打算起身离去。 只不过在起身的刹那间,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在梦靥中大喊:“哥哥,别走。” 他被她喊得心颤了颤。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坐回到她身旁,任她紧握他的手入睡。 *** 一夜好梦的温晞一睁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左手,正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紧紧握着。而似乎,有人正伏在她床边睡觉,灼热的吐息都喷洒在她脖颈上,痒痒的暖。 她想了想,不确定那是不是谈行止,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身旁的脸。 浓密上挑的眉,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她摸不出他眼睛的形状,但听陶姨说,他的眼睛随她一样好看,眼尾上翘,眼神清亮。 她正在脑海里拼凑着他的脸,却突然被他摁住了手,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道:“姐,你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随后他便松开了手。 听见是他的声音,她触电般收回了手,万分小心地尽量避开他,下了床。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轻响,知道是不汪朝她走过来了,忙用手指竖在唇边:“嘘,让他再睡会儿。” 不汪听懂了她的话,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