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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呼吸一道。到了第四颗,气息已是紊乱不堪,刚一停顿,手腕蓦地被人牢牢捉住。 下一秒毯子就被掀开丢到床角,一具高大的身躯拢住了他,冷峻的五官近在咫尺。 “我记得你最怕我碰你。”肖默存抓着俞念的手不肯松,力道大得像是怕他跑了。 俞念匆匆摇了摇头,喉间微振:“你误会了……轻一点就好。” “所以你今晚想要我?” 这句话太直白赤裸,俞念从所未闻,几乎难以相信它是从刻板冷漠的肖默存嘴里问出来的。 但他的确想要肖默存,三年来一直如此,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等下去。他迟疑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嗓子像被甜腻的蜂蜜封牢一般,再也说不出话了。 肖默存目光深沉地盯了他半晌,一字一字道:“没有标记也想要我?” 俞念怔了一怔,偏过头去轻声道:“都说了跟标记没有关系。” guntang的呼吸带着荷尔蒙打在他脸上,不出十秒鼻间就闻到一丝淡淡的乌木味道。任谁也能轻易地推测出,此时房间里一定已经满是强势无比的Alpha信息素,冲破阻隔剂的禁锢,浓度高得快要掀翻屋顶。 肖默存也是想要的,俞念可以肯定。 …… 第17章 彼此温暖 半夜气温偏低,俞念累得昏睡过去,两小时后又觉得冷,黑暗中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伸手一探,原来身上的云毯只盖了一半,一条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估计是被他梦里踢开的。右边肩膀也觉得凉,那个让他全身发烫的热源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剩他孤零零占着床的里侧。 浆糊一样的脑袋霎时恢复清明。俞念疑心自己已经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扔回次卧,撑起身睁着眼勉力辨认了半晌,又发现身下仍是主卧的大床,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 肖默存呢? 屋里屋外都漆黑悄静,一点儿也不像另有他人的样子。要不是床单用手触摸仍能感到几分濡湿,股间酸痛黏腻也尚未褪去,俞念几乎要以为几小时前的荒唐和亲密都是自己的臆想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想走到外面去看看。刚一站直身体,腔里有股热流蓦地往外涌,让他一瞬间条件反射般地夹紧了双腿。 体内最隐秘之处像有什么东西含不住了,淅沥沥往下淌。 这是…… 明白这稠滑液体是什么的那一秒俞念倏地双手捂脸,一对脚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挪动不得。 半晌后他别扭地移到桌台边,胡乱扯了几张抽纸擦拭下 身,费了好些力气才将那处恢复干爽。一边擦一边还悬着心,怕肖默存推门进来,最后又踮着脚偷偷摸摸地扔掉了纸团。 虽说再亲密羞耻的事都做过了,清醒时仍然觉得尴尬不已。 靠主动引诱搏得一晌欢愉已经够叫人难为情的了,万一属于肖默存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然后落了根发了芽,长出一个糯米团子似的小人儿来,那就更…… 他右手轻攥,抿着唇想,那就更难为情,但也再好不过了。 能不能怀孕是一回事,想不想要他跟肖默存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其实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幻想,也许有一天上天垂怜,贫瘠的沙漠留下一株顽强的野姜花,自己真能生出一个白白软软的婴儿来。这个孩子身体里会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也是他们人生最深的羁绊所在。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长相最好是像丈夫,这样五官更为立体,性格还是像自己更多要好一些,要不就是个十足的火药桶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禁不住噙了笑,眉目温柔无比,像是已经摸到了怀中宝宝吹弹可破的嫩肌。 “咳——” 房外忽然传来两声压抑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匆忙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套上,借着脚边感应夜灯的微光来到客厅,很快就见到了阳台上的人影。 肖默存背对着客厅靠在玻璃那一侧,右手夹烟,一只白瓷碗搁在台面,权当临时烟灰缸。从背影看过去,月光淡洒,他身形修长,姿态优雅,不像是在抽烟,倒像是在欣赏眼前什么动人夜景。 刚结婚那一阵肖默存的确偶尔会在家吞云吐雾,俞念虽然表现得并不反感,但也多少开口劝过一两次。不是接受不了烟民,他只是担心肖默存的身体,因为抽烟总是不好的。 后来大概是听得烦了,肖默存就不在家抽了,再后来连烟灰缸也消失不见。时间一久,俞念都快忘了自己的Alpha是个有着好几年烟龄的男人了。 那今天又是为什么呢? 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单纯的瘾犯了。 客厅与阳台之间的推拉门没关严,不过焦油跟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传到他这边,因为窗户大敞着。 肖默存上半身只穿了件短袖,抽了几口后又停下咳嗽了一声,虽然着意压着,听上去仍然又闷又响。俞念再也忍不住,终于停止背后偷看的行为走上前去。 怕吓着丈夫,他抬手轻轻敲了敲玻璃门。 肖默存背影一顿,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下一秒便拧紧了眉。 半截烟头被手指用力摁到碗底,他先关上了窗才推开门,问:“醒了?” 俞念嗯了一声,目光在眼前的人脸上身上打转,鼻间闻到一股残余的烟草味。他又回头看了眼客厅的钟,发现居然已经凌晨三点了。 “默存,你怎么不睡觉?” 肖默存下巴往阳台的角落偏了偏:“加班。” 顺着他的动作俞念才蓦然发现,角落的铁艺圆桌上放着台运转中的笔电,屏幕发出的荧光照亮了对面白墙的一小块。桌边有盆一米来高的绿植挡着,馒头在叶荫下呼呼大睡,倒也没被呛醒。 刚才他太专注于欣赏丈夫抽烟的模样,竟然一时没有注意。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他惊讶地问。 他知道肖默存上班很辛苦,但平时两人一直分房而居,夜晚都是各自关着门度过的,关了大灯以后有没有真的就寝他也不清楚,况且大部分时候他都比丈夫入睡早。 肖默存淡淡道:“不然你以为钱是怎么来的。” “我——” 听到这句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