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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挺民主的问:“森哥,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故意拒绝我,算准了我会过去抱你?” 纪廷森:“......” 在话里听到了nongnong的威胁,知道秦镇真干的出来,只得走过去。 他有些后悔在化妆室时那几秒的放-纵,这让他在面对秦镇的时候,底气不如以前那么足了。 两个人都是短发,一半吹一半晒,很快就干了。 纪廷森去放吹风机,秦镇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等纪廷森将吹风机放好了,秦镇伸手一捞,就将人半抱的带到了洗漱台前。 纪廷森不知道秦镇要做什么,但和秦镇呆在洗手间这种空间相对逼仄的地方,让他感觉不安。 尤其是,他很多时候都觉得拿秦镇没办法。 这种没办法不是束手无策,而是更狠的不想用,不狠的不管用,稍不留神总会被秦镇钻空子。 两个人是面对镜子站着的。 纪廷森在前,秦镇一手搭在纪廷森的腰上,一手撑着洗漱台,有一种非常亲-密的意味。 纪廷森扫一眼镜子,别过头:“秦镇,我困了,别闹。” 秦镇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视线里有一种非常浓重的渴-望和兴-奋,不过他隐藏的很好,以非常舒缓和轻松的语气道:“我不做什么,我保证,只是......森哥,你看一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只是想让你看一看,也多看看我,你看猫、看助理看经纪人,甚至对严特助都是笑脸,只对我......多一眼都没有,我让你厌恶吗,或者丢脸?” 纪廷森抬眼,镜子里的两个人像相互依偎,和谐又美好。 他当然不讨厌秦镇,甚至于在这个世界上,感觉秦镇和他的距离是最短最亲近的,可是这种亲-近让他畏惧。 是的,畏惧。 纪廷森心底有太多不能交代的事,只简洁道:“不讨厌你。” 秦镇看着镜子里纪廷森的脸:“你总是这么敷衍我,我很不安,也很害怕,怕你讨厌,怕你疏远,完全不由自主......” 声音越来越低,下颌也搁在了眼前人的肩膀上。 他双手环-抱着纪廷森的腰,敏锐的感知到手掌心薄薄布料下的身-躯蓦的一僵,但仿若不觉一般,只垂着眼睑:“你给我句准话,讨厌我,还是喜欢我。” 纪廷森不适应这样的距离,但镜子里看秦镇是闭着眼的,安静又萎靡,似乎不具备他所以为的那种侵-略。 这让纪廷森没有立即推开他。 不过他发现了秦镇的文字游戏,斟酌道:“不讨厌,像喜欢明芮一样喜欢,其实我真的将你当成和明芮一样......你听得懂,对吗?” 秦镇:“......” 又是这种回答! 喉-结滑动,像是按捺什么一样:“听得懂,但你真的懂你自己?你会允许明芮像我一样对待你?” 纪廷森:“......” 早该知道是这样,一时不察成为把柄。 他转身推了推秦镇:“我困了。” 秦镇的手臂放松又收紧,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 在对待眼前这个温柔又坚定的人身上,他逐渐掌握了一些诀窍,比如温和的循序渐进要比强硬更能取得成效。 他好商好量:“再试一试好不好?你答应我了,可是又推开......” 浅尝辄止远远不够,秦镇试图乘胜追击。 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的姿势,冷寂的气息似有若无的侵-占感官,纪廷森更正:“我没有答应。” 灰蓝色的眼认真而委屈:“用眼神答应了,我看得懂......在见到你之前,我已经连续加班一周,每天过凌晨才休息,还经常因为你而失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来见你,为了在剧组陪你两天,不......是得到能看到你的完整的两天,哪怕是因为这个,给我两分钟好不好,像化妆间一样......就两分钟......”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呢喃又像是哀求。 四目相对,纪廷森在眼前人灰蓝色的眼中看到血丝。 这不影响这双眼的漂亮,但却传递着憔悴和可怜的信息,他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静默,秦镇却像是受到了鼓舞。 嗓音低迷中带着哑:“森哥......” 尾音尚在空气中袅绕,人却已经亲了下来。 过程有些轻车熟路。 但轻车熟路又得偿所愿的某人,中途甜蜜的抱怨了一句:“别躲,森哥.......呼吸......” 好不好,纪廷森不知道。 大概是不好,要是正常人,秦镇会得到相同甚至更多的回应,不像他...... 歉疚的感觉更浓烈了。 脊背僵硬的像石头,额上冒出了细汗,他攥着拳,克制住将秦镇抚上自己唇角的手拿开的冲动,不那么明显的微微张了张唇。 十分钟后,纪廷森抱着被湿毛巾秃噜过毛的小橘猫睡了。 背对着秦镇,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的那种睡。 只是闭着眼了,舌-尖发-麻的感觉倒更清晰,并且不断的发散。 片刻后,收拾完洗手间卫生,并且也上床了的秦镇,老老实实的睡在了自己的那一边,低声的陈述:“森哥,咬人的习惯不好,不过我不疼,别担心。” 纪廷森闭上眼,当做没听到。 事情是这样的,说好了两分钟,但纪廷森在呼吸都不畅了之后都还在被侵-略,他不敢推秦镇,怕真动手了再招呼到人脸上。 这种不可控让人崩-溃,死死攥着手指克制本能,以咬一口秦镇探-入的舌-尖为中止。 过程中有小小的挣扎,不小心碰掉了漱口杯。 玻璃制品落地即碎,碎裂打破模糊了的界限和神智。 纪廷森被秦镇抱去了床上,并被勒令不准下来。 几秒钟后,猫被擦干净猫塞过来。 再然后秦镇开始收拾玻璃碎片,直到现在。 秦镇原本躺着了,发现窗帘没拉严实,从缝隙中过来的光线快照到床上。 他知道纪廷森的习惯,白天休息的时候不喜欢窗帘拉太严实,又下床调整,调整到太阳照不到的部分放进来光线, 再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刚才的事。 不是有没有餍-足的回忆。 在漱口杯掉到地上的下一瞬,他检查了纪廷森有没有受伤,然后将人抱到了床上。 期间时间很短,但并不妨碍他发现纪廷森额角和鼻尖上的细汗,还有肢体碰触间那种僵硬的感觉。 僵硬...... 不是错觉。 场景似曾相识,在玉山路的房子里也发生过一次,同样是在洗手间。 这种情况,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