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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养神。” 裴延勾了勾唇,“好。” 两人一起进殿,如往常般,很平静。 可玲珑看着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有的时候,沉默反倒比争吵更加可怕。 因着陶缇还在生理期,这几日的膳食都是东宫膳房供应的。 这一晚,膳房做了一道白灼虾。 裴延慢条斯理的剥着虾,他的手指修长,剥虾都剥出一种极其优雅的感觉。 他剥了一碟子虾rou,递到陶缇面前,示意她吃。 陶缇美滋滋的享受着自家夫君的体贴,一口一个鲜美的虾,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裴延洗净双手,状似无意的问,“阿缇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陶缇吃虾的动作一停,想了想,随意道,“今天天气好,我就去御花园逛了一圈,摘了一篓子的桂花回来。对了,等过几天,我用桂花做一桌子菜,把青禾、小五小六都叫过来,搞个桂花宴怎么样?” 她瓷白的小脸上写满兴致。 裴延眉眼含着倦懒的笑,静静地望着她,“好,你安排即可。” 陶缇便就着桂花宴的话题说了下去,讲了一大堆桂花做的菜肴,丝毫没注意到裴延黑眸中的暗流翻涌。 直到一顿饭吃完,裴延都没等到陶缇提起阿史那祁。 她是在刻意回避么。 若是坦坦荡荡,按照她往常点点滴滴都要与他分享的性子,早就提到了。 裴延抬手狠狠捏了捏眉心,纤浓的睫毛垂下,胸口莫名泛起一阵钝钝的疼痛。 夜深了,两人躺在榻上。 陶缇很快就困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感到一道有力的臂弯将她捞了过去。 她被牢牢禁锢在坚硬的怀抱中,那炽热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 陶缇意识模糊,咕哝了一声,“热……” 裴延侧着身子,盯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眸色幽深。 一见如故?他是不信的。 可若不是一见如故,她又是如何认识戎狄王子的? 据他所知,这是阿史那祁第一次来到中原,而勇威候府嫡女陶缇,十六年来从未离开过长安一步。 藏匿于心头许久的猜测再次被翻了出来,她到底是谁?真的是陶缇么? 或是戎狄派来的细作,亦或是其他什么身份。 昏昏光线中,裴延丝毫不掩饰眸中的冷冽与阴鸷。 虽然目前他还寻不到能解释疑惑的线索,但他却能除掉阿史那祁。 杀掉他,一劳永逸。 管他从前与陶缇有什么纠葛,一个死人,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至于陶缇…… 裴延敛眸,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颈,看到她因为不适而蹙眉,他扯了扯嘴角—— 阿缇,若是孤把你关起来,你会厌恶孤么。 可是你不听话,孤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的颈窝,痴迷的嗅着她温暖的馨香,轻喃道,“你乖一点……” 或许是听到他的声音,陶缇慵懒的嘤咛一声,半睁着睡眼,“殿下?你怎么了。” 她的嗓音带着几分刚醒来的轻哑,娇滴滴,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间。 裴延没说话,只捏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陶缇的意识被这极具侵略性的吻给唤醒,她的手抵在两人的身躯之间,被压倒的姿势让她十分被动。 “唔……殿……”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狠狠地亲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等这个绵长的吻结束,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呼吸急促,像是喘息的雄狮。 陶缇被吻得懵了,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等意识回转,她感受到裴延的炽热,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小声道,“我、我那个还没走……” 裴延的理智也回来了,薄唇凑到她的耳畔,“没事,只是突然想亲你。” 陶缇,“……” 你把我亲醒了啊喂! 算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 裴延轻轻抚着她的背,语气是一贯的温柔,“睡吧。” 陶缇困得厉害,只当他突然来了性趣,也没多想,小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合适的角度便安心睡去了。 她这亲昵的依偎,让裴延眸中的戾气少了大半。 她心里是有他的。 他这样对自己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第99章 八月秋日,正是狩猎的好时节。 往年秋天昭康帝也会举办狩猎,但大都是在八月底,秋高气爽猎物肥美之时。今年为着让戎狄使团也参与到这一盛事中,昭康帝特地将秋狩的日期提前到月初。 于是乎,在陶缇癸水结束的第二天,她便坐上了去骊山围场的马车。 每年的秋猎都十分热闹,除了大渊皇室成员,高品阶的文武官员、身有诰命的官员女眷等都会参与。这一回,又多了戎狄使团,一路上真是声势浩大,很是热闹。 青禾从前是不爱凑这样的热闹,毕竟她不会骑马,更别提拉弓射箭了,去秋狩简直毫无参与感。 但这回听说陶缇和许闻蝉都会去,青禾的心思也活泛起来,求着景阳长公主让她也去。 景阳长公主看到自家宝贝女儿愿意出门,寻思着上回在竹林雅苑受到惊吓,这回出去散散心也好,自是满口应下。 景阳长公主也是个好热闹喜骑射的,见一双儿女都会去,她便也一起去。 私底下她还约了张氏一起,但张氏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 为了这事,景阳长公主还特地跑陶缇面前吐槽了一番,大意是:你母亲真是年纪越大,人就越发无趣。 陶缇讪讪笑了,转脸继续跟青禾和许闻蝉玩叶子牌。 前往骊山的一路上,她们仨人共乘一辆马车,说说笑笑,吃着陶缇准备的各种小零食,就跟小学生秋游似的,十分快活。 许闻蝉对狩猎格外向往,圆圆的脸蛋红苹果似的,眼眸亮晶晶的,“为了这次秋狩,我还新做了一套骑射服,还买了一把上好的弓箭。听说围场里有狐狸,我争取打三只,咱们一人一条,正好冬日里用来做围脖!” 青禾一脸崇拜,“阿蝉,你的骑射这么厉害么!” 许闻蝉抬起下巴,有点小嘚瑟,“那必须的呀。” 陶缇笑了笑,对许闻蝉道,“我刚才总算看到你兄长们的庐山真面目了,啧,你那六个哥哥真跟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又高又壮又黑。相比之下,你七哥简直是你们许家的一股清流。” 陶缇这话没有半点夸张,定北侯的基因真是十分强大,前面六个儿子远远看去,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看就是亲兄弟。 而在那群套娃里,一袭白色骑射服的许光霁,墨发高束,腰佩长剑,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