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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听了这话,脸上突然凄然一笑,见庄姜与静儿都盯着自己,忙收起了这神色,对庄姜徐徐道:“姜儿,别累着,以后有什么的,别总一个人扛着,我晓得你是个好孩子,可我就担心你好过头了,什么都不顾及自个儿的心境,一味替别人打算,我不放心……” 庄姜与静儿听楚氏这话,皆微生诧异,只是楚氏平日里说话便经常不着调,因此也未多想,只笑着安慰母亲道:“娘这是怎么了?不论怎样,咱娘们总在一处的,我已有解脱之策,不仅庄家无忧,连同云儿也能救下,娘就放心吧。” “真的?”楚氏听庄姜居然能救出庄云,眼眸一亮,猛地抓住庄姜的手道:”姜儿,你可说的是真?”庄姜正色点了点头道:“自然当真。” 楚氏知晓庄姜性子稳重,从来不乱开玩笑,她既然说“当真”,自然有七八分把握,心中的激动再也难以抑制,道:“姜儿,你的法子……”突然止住了口,心道这法子庄姜就是跟静儿那丫头商量,也不会跟自己这种没用的母亲说的,唉……谁让自己这么无用,楚氏低下头。 庄姜见母亲问法子,她自然不能说她想代替母亲来做祭品,只笑着对楚氏道:“母亲好好的,别担心,以后云儿举业中了状元,将来出将入相,你有的福享呢。”这话也不全是安慰,皇上既然有用得到庄家的地方,庄家这百年望族的牌子就倒不了。 楚氏听了这话,摇摇头道:“我不承望自己享什么福,我现在知道错了,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姐弟,还……,我只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平平安安的,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云儿娶了媳妇,将来有了孙子孙女……”说着,脸上显出憧憬羡慕之色。 庄姜现在没心思跟母亲话家常,又对静儿使了个眼色,静儿出去叫行儿过来,两个人过来驾着楚氏,静儿对楚氏道:“夫人,时辰不早了,小姐还要去老太条那里回话,我们送你先回霜离院如何?” 楚氏这厢才醒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女儿,见其脸上已显出焦急之色,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好,我先回,姜儿,千万要照顾好自个儿,别苦了自个儿。”说着,被静儿行儿两个扶了回去。 庄姜待她们走了,忙从乾坤袋里掏出那九门密咒,点击了下“者”字诀,瞬间闪出金色的光芒,随着庄姜的念念有词,那金光徐徐从庄姜的百汇向下贯通,延伸,到肩头伤口处停留下来,不停变色,从黄到赤,从赤到蓝,最后终于又变成了金黄色,顺着庄姜的身体乡下延伸,到腿部的条口xue处又停留了下来,汇聚一团,不停变色,待一盏茶功夫,伤口渐渐愈合时,终于又向下游走,一直到涌泉xue方慢慢熄灭。 庄姜睁开眼,看了看沙漏,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从床上走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拳脚,感觉肩头与腿部似乎已经愈合大半,不由赞叹这九门密咒之妙处,心中对那位话有点多的魔修也生出了感激亲近之意,心道若不是戴了个“魔”字,她倒真的愿意先做她的徒弟。 想到华烙便想起了太子龙气阵时的魔道打斗,突然又想起白日遇到的那黑色手掌,沉吟了下拿出了玉如意,运用灵气一点,那玉如意半点无动,只如常发出幽幽的青光之色,把玉如意拿到高处,反复掂量,想起玉简之事,咬破手指,在那玉如意上一滴,玉如意突然青光大盛,笼罩了全屋。 可是也便如此罢了,既没有变身,也未曾象那玉简一样发出紫光成为位图,庄姜不由摇头,突然想起九门密咒里的“兵”字诀,似乎针对法宝法器之类的诀法,拈了个诀法,那玉如意才烁烁发光,起初是青色之光,忽然变成灰色,在光芒里看不清样子,待到光熄,却是变成了一把玉简。 庄姜见玉简上一无所有,不由皱眉,这如意是太子实施的龙气阵精华所在,必是有大用处的,想着那黑气之可怕,本想滴血认宝化成自己的武器,结果却变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玉简,不由泄气,只好先行揣在袖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仿佛接近酉时,外面的金黄灿灿已然变成了血红的黯然,收拾一下向庄母正房走去。 第一卷 人间道 第五十四回 楚氏之死 庄府众人白日皆在文澜苑聚首,晚上被遣散回各自所居,院子里空荡荡没有甚人,只有红福绿福几个丫头在外面站着,见庄姜进来,红福上前道了声:“大小姐——”又低声道:“二小姐在里面呢。” 庄姜点了点头,心道必是老太太白天不方便询问,晚上则秘密咨询今日逃脱之事,抬脚进了屋里,见庄母正面而坐,庄梦站在对面,正侃侃而谈道:“老太太,你不晓得姐多厉害,一人对三千哦,啧啧,三千男儿齐谢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哈哈,可惜那个死皇……咳咳,咳咳”庄梦晓得自己在庄母面前骂皇帝是作死的节奏,连忙收口,抬头见jiejie起来了,心中一喜,快步走到庄姜跟前道:“姐,你好了,哇,太神奇了,以后这魔法也教我好不好?” 庄姜笑了笑,转过头对庄母道:“老太太——” 庄母脸色端凝,正低头沉思,抬头看了看庄姜,忙道:“大丫头怎样了?我正要去看你” 庄姜摇摇头道:“不碍事了,只是……”欲言又止。 庄母点了点头道:“也无妨,这也是命”,声音里有些哀伤,却也含着如释重负。 庄姜自然明白庄母的意思,想了想,缓缓跪下道:“老太太,请您赎罪。” 庄母奇道:“大丫头有什么罪可赎?” 庄姜抬眼看了一下妹子,见庄梦眨了眨右眼,又轻微摇了摇头,知晓有些话她并未对庄母说,只得咬了咬嘴唇道:“祖母,我把皇帝挟持了庄府。” 庄母一把摁住椅扶,惊道:“什么?” 庄姜咬了咬嘴唇,缓缓道:“老太太,您别急,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当年祖父之事您是清楚了的,既然咱们家的文气对皇家有用,又是迫不得已,那圣上也不至于对我们赶尽杀绝,只是如此时刻,如何解释得清楚,所以……刚才我对圣上已经述明冤屈,皇上他……” 庄母的脸色起初铁青,后来发白,最后却微微缓了缓,她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若是能在走投无路之处得一线生机,也不妨是上佳之策,“皇上说什么?”庄母紧紧盯庄姜问道。 “皇上说……说只要我们庄家有人做那江山龙气阵的祭品,便放庄家一条生路。”庄姜轻轻道。 “必是你自请做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