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你海王,我绿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今天就把这事儿给问出来了。”

    沈崇礼夹着烟,随手搭在左臂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如果真是问出来,我自然也不会偏袒,法律也不会偏袒。”

    法律?

    沈崇礼这个疯子。

    宋筠她往后退了一步,她就知道,沈崇礼这个变态不会这么好心来救她。

    他连她姐都下得了手折磨,哪里会来管她宋筠!

    “这位女士,先过来跟我们做笔录吧。”赵警官对宋筠的助理说。

    “不……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小助理被吓傻了,问来问去,她就只会说这几句话。

    赵警官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难办,跟她主子一样,不配合。

    阮胭却没理会她的装疯卖傻,问赵警官:“调酒店监控了吗?”

    赵警官皱着眉:“已经去酒店调过了,九点到十点的,停车场监控坏了。”

    赵警官这话说完,助理居然也跟着松了口气。然后她继续装疯卖傻,嘴里嚷着不是我。

    赵警官真的是无语了。

    谢丏其实也猜到了,监控铁定是没有的,他叹了口气。

    制片人在他旁边小声说:“早该劝她别报案,别把宋家人得罪了,你看现在,闹得这么难堪……”

    阮胭却往前站了一步,看着赵警官说:“不,我不调停车场的监控,我调酒店仓库门口和洗衣房的监控。”

    阮胭这话一说完,宋筠和助理的脸色同时一震。

    “很多酒店会用火碱来漂白床单,省事,省时,省力。只有仓库或者洗衣房才有这么多的烧碱水。调一下监控就知道了。”阮胭继续平静地往下说。

    而沈崇礼,则眼角微挑地看着她,目光里多了几丝耐人寻味。

    就连谢丏,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赵警官只是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们也分析到了,调了监控,都没有。停车场、洗衣房、仓库,这三个点的监控都巧合地丢失了。”

    谢丏急了,他气得拍了下桌子,“巧合,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巧合!都到这地步了,事实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然而,谢丏把话说完后,赵警官只抿抿唇,没说话。

    阮胭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今天的丢失了,那么前天的监控呢?”

    这个时候赵警官依旧摇头:“没有。”

    沈崇礼左手的指节一下一下敲着右手手背,他看着阮胭:“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我不问宋筠。我想问你。”阮胭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避意。

    “可以。”

    “你说了绝对不会偏袒,是吗?”

    “是。”他笑道,“如果你现在可以再变一段监控出来的话。”

    “很好。我可以。”阮胭背脊站直,下巴微抬,注视着沈崇礼,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可以再变一段监控出来。”

    第26章 不是替身【二更】

    “这次回来待多久?”程千山问。

    “不走了。”陆柏良说。

    程千山微愣, 说,“行,正好学校把我返聘回去, 你过来给我做博后得了。我手底下有个课题,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第二负责人, 你过来接手一下。”

    他见陆柏良不说话,叹口气, “放心, 不是需要动手术的案子。你可以的, 柏良。”

    陆柏良沉默着没说话。

    打破这沉默的是章媛走的时候没有关掉的电脑上的娱乐新闻。

    窗口跟小广告似的, 自动弹出一段音频:

    “我是首电的学生,但我也是首医大的学生。我热爱医疗事业,但正是因为热爱,我才比谁都知道医疗界的诸多不足……”

    陆柏良倏地抬起头看过去,电脑屏幕里,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吊带裙,一身伶仃,站在台上,无数的长.枪大炮对着她一顿狂拍,她却毫无怯意,直到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里才有湿意隐现。

    “她变了很多, 是吧?”程千山开口。

    陆柏良收回目光, 说:“没有,她一直都这样。”

    “哪样?”

    “漂亮, 倔强, 聪明。”陆柏良顿了顿, “可能还有点爱哭。”

    程千山笑了下,“看来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我这个师父,而是为了她?”

    陆柏良摇头。没说话。他把钢笔妥善握好,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你这是公然从我办公室里顺东西啊。”程千山饮了口茶,促狭地看着陆柏良。

    “不算顺,这本来就是我的。”

    他还记得,六年前,他是如何把这支笔交到她手上的,而后,又是如何辗转回到他手里的。

    ——“高考大捷的礼物,欢迎你来到首都医大,阮胭。”

    她那时候性子爱闹,陆柏良就送了她这支钢笔,连同那尾漂亮的孔雀鱼一起送给她。

    “你以后要想去外科,想要拿一辈子的手术刀,除了储备足够丰厚的医学知识外,最该讲究的就是,落刀的稳与准。观鱼,锻炼你的眼力;练字,锻炼你的手力。”

    他没说的是,更重要的是,可以压一下她跳脱的心性。她已经这样聪明了,他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她以后会因为这样的聪明而出事。虽然后来,他的担心的确应验了。

    但那时,他还不知道,这种生活里各种各样没来由的担心,其实还有个别名,叫做关心。

    后来阮胭拿着这支钢笔练,练,练很多很多字帖,甚至是练着抄那些奇奇怪怪的拉丁文简写……

    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最后一次用这支钢笔,写出的最后一句话是:

    ——“陆柏良,对不起。”

    这是她头一次完完整整地写出他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手指因抠着钢笔笔帽上的小夹子,抠得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把这一切的变换都藏在风衣口袋里,面上仍对程千山平静地说:“我就是回来看看您,如果没什么事,我过几天再来。”

    “嗯。”

    陆柏良开门,要出去。

    程千山忽地叫住他,“等一下,给你个东西。”

    陆柏良回头,程千山从抽屉里的一堆药里,抽了一盒,把这药盒递到他手上。

    *

    药盒方方正正的躺在他手上。

    沈劲一边听顾兆野讲阮胭报案的事,一边任凭护士把要擦的药膏一一递给他。

    等到顾兆野说到:“楼下现在有警车在等你,劲哥,警察应该是要带你去问话了。”

    沈劲已经把手里的药盒捏至变形了。

    他皱了皱眉,沉思片刻,然后一把将药盒扔回到桌子上:“让他们要么等着,要么就跟我们去酒店。”

    “劲哥,咱们去酒店干什么?”

    “找监控。”

    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