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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白玉无奈的道:“我们快走罢,说不定天亮的时候,就能找到驺虞了。” 厉长生道:“还是先歇歇罢,你已经一整天没有歇息。况且这马只剩下一匹,也是疲惫的很,恐怕是跑不动了。” 荆白玉听了觉得也是有些道理,然而他现在心中不安的很,只盼着早点将一切都结束才好。 “过来,我抱你。”厉长生对荆白玉招了招手,说:“那面似乎有房子,我们去借宿一宿。” 厉长生知道荆白玉绝对累得已然走不动路了,只是他忍着不愿意说罢了。 荆白玉连忙摇摇头,道:“我不要你抱着,你肯定比我还累。” 这一路上都是厉长生照顾他,之前又是背着驺虞又是抱着自己走了半天,绝对要比自己辛苦得多。 “小孩子就要听话,可知道了?” 厉长生说着,走过去一弯腰,将荆白玉直接抱了起来,道:“你先闭眼睡着,好多补充些体力。” 荆白玉拗不过他,也只好躺在他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老虎一瞧,小主人被抱起来了,它赶忙跳了跳,想要窜到小主人怀里,也让小主人抱着。 只不过厉长生太高,小老虎无法一下子跳那般高,只能在厉长生身边转来转去的,全然没个法子。 厉长生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小老虎,说:“这会儿倒是可怜巴巴的瞧我了,怎么不见你方才这副模样?” “嗷呜嗷呜!”小老虎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与厉长生对峙。 最后厉长生还是叫小老虎也上来了,瞧小老虎那模样,应该也是累得够呛。不管怎么说,方才在城门楼下,若不是小老虎突然出现,他们还真不好逃跑,小老虎可是大功臣一个,值得一点点的表扬与奖励。 厉长生抱着荆白玉,荆白玉抱着小老虎,小老虎搂着兔子顽偶。不多时,荆白玉两眼发沉,整个人很快坠入梦乡。 荆白玉其实有些发热,身体非常不舒服,再加上背后一直在隐隐作痛,对于他这般大小的孩子来说,已然是超负荷承受。 这会儿安静下来,荆白玉实在是抵不住,直接睡了过去,睡得非常瓷实。 他正在梦中云里雾里,突然就听到小老虎嗷嗷的叫声,还有一些陌生的笑声与说话声。 荆白玉睁开眼睛,迷茫的揉了揉。 “这小娃娃他醒了!” “是啊,好像是醒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厉长生那熟悉的面容,而是几个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壮汉。 “嗬——” 荆白玉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惊了,赶忙翻身而起。 小老虎一瞧,立刻跃到了荆白玉面前,一副要保护小主人的模样。 就瞧十来个大汉围着他们,简直便像个铁桶一样,根本毫无缺口。 荆白玉眼珠子滴溜溜的狂转不止,想要找个突破口冲出重围,却一时无有办法。 荆白玉止不住仔细的打量着那十余人,这一瞧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而且是越来越凉,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十余个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手里提着大刀,皆是穿着粗布短打,不怎么修边幅的模样,蓬头垢面的。 这身打扮…… 可不就是山崩之时袭击他们的那些个假土匪吗? 荆白玉快速的环绕四周,焦急的道:“厉长生?厉长生?” 他身边只有小老虎和一群群的土匪,根本没有厉长生的影子。 荆白玉更是慌了神儿,一时间顾不得许多,大喊着:“厉长生?你们把厉长生怎么了!他人呢!他人呢!你们要是敢动他一下,我……” “哈哈哈,这小娃娃真有趣。” 大汉们不等他说罢了,已然哄然大笑起来,说:“小娃娃啊,你别喊了。你是说你身边那个男子?” 荆白玉警惕的看着他们,小拳头攥得死紧。 一名大汉说:“他是你叔叔罢?你放心他没事儿!他已然将你这小侄儿还有那小老虎卖给了我们,我们一瞧便好心放他走了,反正留他也浪费口粮,没甚么用处。” “卖……” 荆白玉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道:“不可能……厉长生怎么会把我卖给你们呢?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荆白玉头疼的厉害,喃喃的说着,越说越是觉得委屈,眼眶止不住便红了。 “哈哈,”另外一个大汉也说:“怎么的不会?我们一吓唬他,他就怕了,干脆说把你丢下来抵债,让我们放他一马!” “胡说八道!” 荆白玉本来还很迷茫模样,但再是一听,反而变得坚定起来,道:“厉长生他怕过甚么?你们说谎也不先思量一番的吗?他人在哪里?” “他……哎呦!” 其中一个大汉还要开口,结果被人从后面便是一个爆栗子。 “哎呦,疼死我了二当家的!”那大汉回头一瞧那打他脑后勺之人,也不敢执拗,赔笑着说:“二当家的,你打我作甚么啊。” 来者身量颇高,似乎可与厉长生攀比一二,却要比厉长生壮上很多,简直比牛的块头还要大,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那男子便是土匪口中的二当家了,他低头瞧了一眼荆白玉,道:“你们做甚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忒也没脸!给我丢什么人?” 土匪们赶忙讪讪一笑,道:“这不是咱们兄弟们,瞧着小娃娃醒了,陪他顽一顽罢了。二当家你说,咱们山寨里,何时有过这般大的小娃娃?瞧着就可人疼的很,忒也有趣儿了些,着实没忍住啊。” 荆白玉有点听得发懵,这些人是在…… 逗自己? 荆白玉脸色本是煞白煞白的,这会儿被气得青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些个大汉。 大汉们也知道自己做了丢人的事儿,赶忙笑着道:“小娃娃,你别介意,我们就是跟你开个顽笑。男子汉大丈夫,要开得起顽笑啊!你说是不是?” 荆白玉才不与他们说这个,一本正经道:“厉长生到底去哪里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哎呦,你这小娃娃脾气真大。”一个土匪说:“怎么能直呼叔叔的名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