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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如此一说,便只有一点可能性,宛阳郡主恐怕自己根本不知,她成了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柄利刃。 “厉太傅!” “爹!” “爹!” “喻风酌!” 远处传来大喊的声音,嘶声力竭,已然喊得喉咙沙哑。 喻风酌听到自己的名字,惊讶的回头去瞧。 冬风伴随着飞沙走石,一时间根本看不到人影,但是他能确定,定然是喻青崖在喊自己。 “崖儿?”喻风酌惊讶的低语。 “厉太傅!” 喻青崖死命的抽打着坐骑,一路大喊着厉长生和喻风酌的名字,又高声大喊着:“厉太傅!宛阳王造反了!” “厉太傅!千万别上当!” “莫要上当!” 冬风太大,四下里一片荒芜,喻青崖喝了一肚子的风,沙石滚进他的口中,迷住了他的眼睛,疼得他无法睁开双目。 眼看着飞快快奔,冲着一颗大树而去,喻青崖双眼生疼,根本看不清前方。马匹受惊,顿时嘶鸣一声…… “咕咚——” 将喻青崖直接摔下马背。 喻青崖滚了数圈,感觉浑身骨头先是被冻裂,再是被摔碎,简直遭罪的厉害。 他疼得抽气,却顾不得太多,想要赶忙爬起来。 “咕咚——” 只可惜,他膝盖疼的厉害,爬起的动作才做了一半,膝盖不受控制的便是一曲,重新跌在地上。 “爹!” 喻青崖心中有股深深的绝望之感,沙土迷住的眼睛中,有液体流出,同样不受控制。 “崖儿……” 喻青崖挣扎着站起之时,突然听到有人急促的叫了他一声,随即被人扶住,搂进了怀中。 “爹?” 喻青崖不敢置信,眯着眼睛睁开,果然在大风之中隐约瞧见了喻风酌的模样。 他眼睛生疼,眼泪模糊,风又这般的大,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扶住他的人的确是喻风酌无疑,喻风酌策马过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喻青崖。眼看着喻青崖如此狼狈,顿时心疼不已。 “崖儿,你……”怎么样? 喻风酌话没说完,喻青崖已经死死的抱住了他,然后万分豪爽的“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爹!” “崖儿来晚了!” “你,你这是死了吗?” “已经变成鬼魂了吗?” 喻青崖嚎啕大哭,说着一些令喻风酌莫名其妙的话。 喻风酌额头青筋蹦了两下,道:“崖儿,我……”没死。 “爹!崖儿来晚了。” “你……你身上这般凉,定然是死了……” “这是你的魂魄对不对?你回来找崖儿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喻青崖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给喻风酌将话说完的机会。 现在天寒地冻的,喻风酌又身着铠甲,他身上不冷那才叫奇怪。 喻青崖知道厉长生与喻风酌前去接应,只当他们已经中了宛阳王的诡计,根本来不及了…… 心中悲痛欲绝,下意识的就将喻风酌当了鬼魂。 那面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厉长生听的真切,不由得摇了摇头。 眼下情况诡异,气氛凝重,但是士兵们听了喻青崖那逗趣又不着边际的哭声,根本止不住,都闷笑了出声。 只有宛阳郡主笑不出…… 她方才清晰的听到,喻青崖大喊着说…… 宛阳王造反了! “不可能!”宛阳郡主猛的挣扎起来,大喊着说:“胡说八道!厉长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爹怎么可能造反呢?” “你和陛下都认识我爹的啊。” 厉长生垂眼瞧着她,淡淡的说道:“到底事情如何,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但眼下……” 他说着一招手,示意士兵们将人带走,道:“眼下就先委屈郡主了。” 士兵们得令,立刻将宛阳郡主和十余个亲随扣押起来,快速带着往大营撤离。 那面喻青崖被带了回来,这才止住了眼泪,满面空洞迷茫无措的模样。 陆轻舟听到动静,从大营内急匆匆跑出,看到安全归来的厉长生和喻风酌等人,心中不敢置信,又着实庆幸。 “太好了……”陆轻舟松了口气,险些累的跌坐在地上。 众人快速的入了幕府,厉长生招手说道:“去将宛阳郡主押过来。” “是。”士兵抱拳说道。 喻青崖坐在幕府的席间,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模样,眼睛通红通红,伸手一揉刺辣辣的刺痛。 喻青崖瞪了一眼旁边的喻风酌,目光相当不善。 喻风酌有些个好笑,道:“早跟你说了,爹没死。” 喻青崖咬着后槽牙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笑的出?你也不看看情况。” 喻青崖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白哭了半天,喻风酌根本没变成鬼魂,还活的好端端。 “厉太傅,你是怎么看出宛阳军有问题的?”喻青崖好奇的问。 厉长生事先也根本未有料到,宛阳王竟是要造反,他本以为宛阳军一到,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厉长生道:“现在我们面临的麻烦,可能有些大。不过还好,我们有人质在手。” 宛阳王走了一步险棋,竟是拿他的宝贝女儿,来做棋子和诱饵,想要将厉长生引过去,然后扣押起来。 若是厉长生被抓,定然就可以作为和新皇荆白玉谈判的筹码。 荆白玉绝不会不顾厉长生的安危,如此一来,这胜负之数,怕是早已定下。 厉长生冷笑着说:“这宛阳王,当真是……该死。” 宛阳王想要拿厉长生来要挟荆白玉,可算是动了厉长生的逆鳞,叫厉长生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陆轻舟道:“幸好厉太傅识破了宛阳王的诡计,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如今宛阳王没能将厉长生当做筹码,厉长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