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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喻风酌一言中的,厉长生果然瞬间便有了反应。 厉长生缓慢的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必须要尽早进入都城才可。” 喻青崖站在旁边,道:“如今天还未有天堂,援军还在路上,我们的士兵没有都城内的叛军多,是打不过的。再等一等,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小白不能再等了。”厉长生低声道:“若是因为我的耽搁,让小白处于危险之中,决计不可……” 喻风酌道:“厉太傅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尽早入都城。” “集结兵力。”厉长生道:“那守城将军可有活埋了?” “已经埋了。”喻青崖听得一个激灵,道:“莫不是太傅又要活口了?那将军估摸着已经死透了,救不活的。” 厉长生冷笑一声,道:“留什么活口?只需要他一颗脑袋瓜子便是。” “这……”喻青崖感觉一阵冷风从门帘子窜进来,说不出的凉意。 厉长生道:“快去将守城将军挖出来,将他的人头带来。然后集结兵力,我们眼下便去城门下叫阵!” 喻青崖显然觉得这办法不靠谱,但喻风酌却不多说,只是恭敬的一抱拳,道:“是。” “爹……”喻青崖跟着喻风酌出来,还有些个犹豫,道:“就差这一节骨眼了,万一……” “放心好了。”喻风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能跟着你去,自己小心一点,莫要叫我担心。” “我知道了。”喻青崖道:“不就是挖个人头出来吗?这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我还能办不好?爹你只管去调兵便是,不用管我。” “小心。”喻风酌还是不放心,低声说。 喻青崖骑上马匹,只是带了几个亲随,快马加鞭离开营地。 厉长生要提前叫阵,喻风酌负责将他们所有的兵力集结起来,然后带上所有的火把,临时用粗壮的树枝串起。 喻风酌准备好之时,便瞧厉长生已然走出了营帐,怀中打横抱着荆白玉,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喻风酌立刻牵了马匹过来,将马缰交给厉长生。 厉长生抱着荆白玉上了马,让昏迷不醒的荆白玉靠在自己怀中,又拉过厚重的披风,盖在荆白玉身上,仔细的一点点掖好。 厉长生温柔的低声道:“小白,我带你回家。” 荆白玉缓慢的呼吸着,仿佛听不到了厉长生的声音,只有鬓发被夜风吹拂的飘舞不断。 厉长生搂住身前的荆白玉,在他的鬓发处轻轻的吻了一下,道:“我们回家……” 一切准备妥当,厉长生摆了摆手,喻风酌当下下令,士兵们立刻快速往都城城门扑去。 “不好了!” “厉长生带人打了过来!” “打来了!” 守城士兵急匆匆骑着马匹而来,一路高声大喊着,惊醒了一片梦中之人。 “怎么可能?”校尉披着衣服坐起身来,道:“不是说厉长生的援军,明日天亮才会到?如今这才什么时辰?这怎么可能?” “校尉大人!千真万确!”士兵颤巍巍跪在地上,吓得现在还在不停筛糠,道:“恐怕是厉长生那jian贼,故意散播的假消息,想要我们放松警惕。城门下已经被厉长生的援军给包围了!那漫山遍野的,都是他的军队,恐怕足足有十万余人啊,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什么?!”校尉喃喃的说道:“消息是假的?” 他这般仔细一思索,也觉得很有可能,那厉长生可是出了名的jian诈狡猾。 “愣着做什么?!”校尉一脚踹翻跪在跟前的士兵,道:“去找将军!请将军立刻拿主意啊!” “将军……” 士兵被踹的王八大翻个,顾不得太多,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颓丧的说道:“校尉大人,将军……将军跑了!” “你说什么?”校尉一愣,立刻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道:“你这竖子,竟敢扰乱军心,胡言乱语!” “小人不敢胡说啊,不敢胡说。将军已经跑了,根本不在。小人方才已经去寻过,哪里都寻不到将军的人影。有守城的士兵说,将军方才前去巡逻,出了城便没有再回来,只带了几个亲随而已。” 暴怒的校尉终于安静了下来,满脸的怔愣和不敢置信。 跑了…… 将军跑了。 宛阳王被擒。 如今厉长生的援军兵临城下。 他们占领了都城,又有什么用处? 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校尉心中瞬间涌上各种情绪,又是害怕又是狠戾,当下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快随本校尉上城楼去一看究竟!” “是。”士兵垂着头道。 校尉急匆匆穿上铠甲,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门楼,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口气跑到楼顶,无需多言,只是那么往下一俯瞰…… “嗬——” 校尉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四下里黑洞洞的,却有无数的火把光芒,从城门楼下蔓延开来,一直通向最为遥远的天边。 这星星点点的火光,虽无有办法将黑夜撕碎,却足以让黑夜颤抖战栗。一时间只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壮阔与肃杀。 校尉心中那最后的狠戾,最后想要鱼死网破的决心,顿时化作乌有,不争气的腿肚子有些转筋。 在这个世上,不怕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每个人嘴里说着不怕死,可是到临头,仍是被心中求生的欲望,撼动了最后的尊严。 “怎么办……” “怎么办……” 校尉六神无主,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整个人迷茫不已。 对比于校尉的紧张,其实城门下的喻青崖亦是如此,紧张的双手冰凉,整个人差点子就要打颠儿。 喻风酌驱马过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喻青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这便害怕了?崖儿不是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 “呸!”喻青崖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害怕,我就是冷的,这么冷的天,冻死我了。” “披着两个披风还冷?”喻风酌笑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