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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边眉:“也许也会变成你的经纪人。” 简灼有点晕头转向,钝钝地盯着Mira耳上缀着的多重银环,还没回过神来就被Mira堵到了楼梯口转角。女孩凑得近了些,问:“混音是你自己做的吧?用的什么?” “Cubase。”简灼很少直面气场这么强的女孩,难免显出一小些的局促:“编曲弄完就顺便混了,方便点。” “基本功还可以,但有点畏手畏脚的。你可能追求的是人声干净,但太白了,混响和dey为什么不敢给出来?”Mira向上直直盯着他:“系没系统学过一听就听得出来。我看资料说你高中辍学了是吧?没想过去念个音乐学校?” “我拿了毕业证的!”简灼不知道SW到底是是从哪里搜集来的消息:“现在会想。但当时觉得说唱本来就是最简单的表达情绪的音乐形式,一个麦一张声卡就可以来做,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会想自己的想法欠进每个环节,要真正实现的话要补的课还确实是挺多。” 金青色的偏光闪片在Mira灰黑的眼影上烁得厉害,她没有再说话,站在红色的禁止吸烟标志下,从西装外套内包里摸出一盒烟,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简灼:“你不抽烟我就回避了。” “没瘾。”简灼回答,何况天天和OSOM这帮人待一起二手烟还吸得少吗。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周恕琛,见到他会把烟给灭掉。 像是本来就不太在意他的回答,Mira垂头把细烟点燃。 “齐弈柯说我其实学很快,tone也调得漂亮。”简灼认真地说,“你知道我平时更常做Old School,所以习惯把人声加厚。” “把tone调好只是基本功。”Mira在烟雾里看向简灼,顿了顿,半晌才重新开口:“观念得改。我知道术业有专攻,但有机会还是可以多学点东西。” “到时候文安一定会给你保证,说某些方面做不好也没有关系,总归一切都找得到对应的团队全力帮助你,只需要安心做音乐就行了。”Mira扬起眉,又问:“心动吗?” 简灼轻轻地笑了一下,“姐,你不会是前线军来打探情况的吧?” Mira咬了咬滤嘴,却先抓住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姐?你几几年的?” “一九九九六月一。”简灼很快地给出答复。 “哦。”Mira再没说话了。 简灼的顽劣因子又一下从身体最里涌了出来,他向Mira凑得更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猜jiejie只比我大一个月。” 自以为在讲一些讨人欢喜的甜蜜话,而Mira只想朝着眼前人的肚子来一拳,简灼这句话落进她的耳朵里明显就是十足十的嘲讽? “我不是什么前线军。”Mira微微侧过身,盯着落在石阶上的烟灰,轻声说:“只是想让你多点时间想一想,毕竟文安很会说,不要全部都信。音乐是你自己的东西,要表达的也是你自己的想法,别忘了。” 又一声巨大的轰鸣将Mira的话吞了进去。这个摄影棚好像是在彻底改造,楼上的装修声极其扰人,简灼这一个早上真是被折磨得不轻,刚刚好不容易大概趁着工人午休吃饭去了消停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开始动工了。 简灼神经衰弱地皱眉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还骂了声脏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刚刚Mira说的话。 电锯声微微消停后,简灼才重新对Mira开口:“姐,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么厉害的制作人混音师!如果以后有机会能找你请教请教就好了。” 甜蜜话大概是简灼行走江湖唯一能使出的招数,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还是屡试不爽,却没想到遇见的是Mira这样的灭绝师太。其实简灼如果在说的时候能把那段恶心人的长定语彻底删掉的话,她一定会愿意给联系方式的。油嘴滑舌,这让她总觉得这个小男孩是想找机会泡他,因为这种对女孩甜言蜜语不断的rapper她见得多了。 Mira朝他摆了摆手,总归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作势要走。 简灼一下拉过Mira的手臂,“jiejie”“jiejie”的叫,粘人的像块牛轧糖,喊得她头皮发麻,为了终止这个局面,Mira最后还是给出了联系方式,并且让他保证别到处乱给。 简灼总觉得齐弈柯硬要在中午带大家在楼下去吃火锅的真正原因是想认识认识Mira。 因为他昨天吃到的员工伙食是三两牛rou面,然后齐弈柯还把他碗里的rou给夹走了两块。 齐弈柯好像很喜欢不喜欢他的女生。简灼觉得他贱得慌。所以说齐弈柯那些温顺贴心的“sweet”“honey”之流的莺莺燕燕原来都只是消遣吗? 所以当齐弈柯被Mira拒绝送回酒店后又转头来找简灼要Mira的联系方式的时候,简灼只好轻飘飘地说“不可说”,又颇顽劣地笑着气齐弈柯“jiejie给我说她的联系方式只给我一个人”。 “jiejie你麻痹。”齐弈柯愤怒地揍简灼,打得简灼在火锅店门口大嚷“虐待童工”,引来了行人一阵驻足。 得了空隙,简灼跑得飞快,转头对齐弈柯比着中指做了个鬼脸。 杨白劳齐弈柯下午继续压榨他们,嘴里念着今日事今日毕,让简灼换衣服换到怀疑人生。另外一个模特meimei好像也是齐弈柯的小甜心,简灼有点看眼色地不敢去搂,但齐弈柯根本不在乎,说你又不会喜欢上她。 “那万一她喜欢上我了呢?”简灼说着,又朝坐在一旁喝水的meimei扬了扬下巴,算是一种打招呼,然后齐弈柯亲眼见着女孩立刻就笑靥如花。 于是齐弈柯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心里不断质问着难道那些女孩都不会觉得简灼就是乳臭未干的破小孩吗?瘦得吹口气就能倒了,也比他矮上大半个头,像根蔫哒哒的韭黄。 等到齐弈柯被摄影师叫走,简灼像只xiele气的气球一样坐回椅子等着补拍通知,没想到竟然混混沌沌地就睡着了,毕竟他真是太早就被齐弈柯抓起来奴役了。 叫醒他的还真不是什么补拍通知,而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源自他的后槽牙。 一个走哪儿都能睡的糙男孩竟然能被疼醒?!简灼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侧,觉得这实在是有点过于魔幻了。不会是中午吃火锅上火牙龈发炎了吧……可这难道不耻辱吗,成都人竟然能吃火锅吃上火? 简灼疼得倒吸凉气,捂着脸就往厕所里跑,对着镜子拉开了自己的嘴,却也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他晕着颗头竟然开始拿起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可这份疼痛实在有点过于强烈,让张嘴都成了一种锻炼毅力的举动,来势汹汹的,就像钱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