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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回家,没人接电话,才打我手机……” “我懂的,我懂的……”纪蓉连忙打断她的话,“赶紧吃饭吧,吃完送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久等了哦,最近老没空,抱歉呀,据说要冷空气了,大家要注意保暖哦 ☆、006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更让陈果半羞半恼的,——更是叫她一直低着头,一低头,脑袋里涌入的各种做法更多,让她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以前背过各种菜的做法? 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她怕火,不敢下厨,可能是对做菜有些个兴趣,便背些菜的做法解决一下自己的独特爱好?也算是能想得通。 她这么安慰自己的,等到松鼠鱼上桌时,这菜的做法立时就涌入她的脑袋里,将黄鱼去鳞、鳃、内脏,以胸鳍处下刀,将鱼头切下,再从下颌处将鱼头劈半刀,用刀略拍几下,剔下两面鱼rou,除净胸部细刺,鱼尾相连,在鱼rou面剂上宽麦穗花刀,连同鱼头绍兴酒及精盐腌渍入味;葱头、冬菇、玉兰片、胡萝卜切成丁,放入沸水中氽过;炒锅内放入花生油,用中火烧至七八成热,分别将鱼头、鱼rou沾匀精面粉,在鸡蛋黄液中拖过,做成松鼠形炸至金黄色,劳出装入鱼盘中;炒锅内留少量油,番茄酱下锅略炒,加葱头丁、冬菇丁、玉兰片丁、胡萝卜丁、青豆略炒,加绍酒、清汤、精盐、白糖、醋烧开,用湿淀粉勾成流芡,加入芝麻油,浇在鱼上便成面前的这道热腾腾的松鼠鱼—— 不止是这般,她甚至都觉得手指间蠢蠢欲动,似乎自己能亲自动手烧这一道菜。 她傻傻地伸出筷子去夹鱼rou,瞧着这道菜形象极其逼真,色泽极为鲜艳,往嘴里稍稍送那么一点点鱼rou,“鲜嫩酥香,酸甜适口,还保留了鱼rou的味道。” 纪蓉侧眼看向她,不由笑道,“怎么跟个美食家一样,还说得这么详细的?” “就有感而发。”陈果确实不好解释自己的怪异,也就脱口而出,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只得稍稍补救些,小脸多了丝小得意,“我在努力学习当个美食家。” 廉以钦的视线稍稍掠过她染着些许小得意的脸,莫名地与下午那张染了几许羞色的小脸对起来,却是迅速地收回视线,夹了一筷子鱼,动作优雅地往嘴里一送,还真是尝出点味来,跟她说的到是差不离,却是半句话都没说。 气氛很静,谁也没再说话,便是陈果,脑袋里有再多的话,此时真不会再说——她想着少说不说是最好的事,讲太多,容易坏事儿,巴不得吃快点,跟廉以钦挤坐在一桌上,她压力还挺大的。 幸好,廉以钦跟不记得事一样,就跟纪蓉聊着。 她乐得没长耳朵,心里也觉得廉以钦真像个长辈的样儿,至少当作没事情发生过一样,这样的长辈,她想等会,还是再叫声“叔”为好,人家给她留着面子呢,没提事儿,她不得感谢人家嘛—— 她也不喝酒,浅酌也没有,纪蓉说她不喝酒的,亏得纪蓉这么说,她都不用费力地推一推,心里暗喜着,只顾着吃饭,饮料都不要,直接叫人端来白米饭,吃饭是细嚼慢咽的,比起两个聊着的人,她的速度自然算快的。 吃饭嘛,总归是要吃饱的,没道理出来吃,回家还要饿肚子。 她这个人想得宽,也自私,别人当她下午的糗事没发生过,她自然也是当作没发生过的,而且还心安理得,真跟没事儿一个样,待得两浅碗的饭下肚子,就放下碗筷,笑着一张脸,“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纪蓉才算是自廉以钦身上收回点注意力,笑望向她,“吃饱了,不再吃点?” “多吃点——”就是廉以钦也加了句。 纪蓉说这么个句是没事,廉以钦一说,就够陈果要打哆嗦,上一秒她还没事样,被他这么一句那点心虚劲就差点又浮上来,她暗地里深呼口气,强自叫自己看向廉以钦,小嘴一张,还真让她叫出尊敬的称呼来,“廉叔,我吃饱了,得回家了,你们慢吃……” 廉以钦深看她一眼,笑得极为和气,“那就早点回吧,省得叫小段担心。” 陈果就等着他这么一句话,迫不及待地就起身走人。 纪蓉还想叫住她,——她逃得可真快,直接溜了出去,等纪蓉出了包厢门,已经不见陈果的身影,她瞪大了眼睛,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头到包厢里,她还坐在廉以钦身边,“陈果她最最单纯的,可能是家里太简单的缘故,她一贯是这样的性子,要是有什么失礼的话,也别见怪——” 陈果没留下来,自然就听不到这话,自然也没瞧见廉以钦依旧噙着丝浅笑,被灯光笼罩的脸,如刀刻般深刻,不叫人轻易看见他的心底里去。 “单纯的?”廉以钦就这么抓住这两个字眼,思及他瞧见的画面,怎么看都没觉得跟那画面跟“单纯”能扯得上什么关系,“我到没看出来——” 他这么一句,到叫纪蓉笑出声来,笑得个矜持的,并不夸张,还用手挡了挡半边脸,将个脸凑近廉以钦,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那我呢,单纯吗?” “你说单纯就单纯吧。”廉以钦就这么应她一句,脸上带出丝丝的笑意,心情颇好,与她凑近的脸稍稍地拉开些距离,眉眼间的神色叫人看不出来深浅,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突然就回国了?” “你不喜欢吗?”纪蓉反问他,顺着他的手抬起削尖的下巴,似乎没化过妆的脸蛋儿透着股娇媚,隐隐地还能露出点委屈之色,“我来找你了,你不欢喜吗?” 廉以钦放开手,却是擦了擦手,不动声色地朝她看去,“说吧,是什么事找我?” 他一个眼神,都能叫人失去理智,便是纪蓉所说的一般,这种男人,全身写满了强硬的男性气质,——即使是纪蓉面对他的目光,还是觉察到了压力,她盯着被用来擦手的湿巾,表情已经变了,颇有点怒意,可那点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地就恢复好表情,甚至多了点献宝般的喜色,“你不想见见儿子吗?” “儿子?”廉以钦琢磨着这两个字,到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脸,像是鼓励她说下去,“怎么不早跟我说?如今才跟我说起这个事?” 就这个态度,似乎叫纪蓉看到了一点希望,她低下头,“我、我怕你不要这个孩、孩子。” “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要?”廉以钦很和气。 纪蓉倏地抬起头,万分热切地望向他——却在下一秒,她收起了满脸的喜色,满脸的慌乱,双手抓住他的右手,“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身体缘故,我要是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我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洁白的牙齿咬着粉色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