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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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起 床就心虚肾亏,满腹狐疑,现在更加心惊rou跳了。 该不会半夜闹鬼的事,连这位也惊动了吧? 「她是她亲姐,这是要兴师问罪?」 这样想着,许先生胳膊上的分量自然而然的开始加重,潮乎乎的热力透入肌 肤,心猿被意马唤醒,怎么也忍不住去想那汗津津滑溜溜的身子,压抑而缭乱的 喘息,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颤栗…… 「真TM无可救药了!」许学长暗骂自己,开始有些不敢触碰林学妹的目光,更 猜不透她的心思。 奥巴马的大爪子啪嗒啪嗒的踩在两个人的沉默里,时不时的惹来林学妹百灵 鸟般的笑声。许博正要没话找话,她却先开了口:「小许,阿姨有件事不太明白, 想问问你。」 「瞧您客气的。您是长辈,有什么不能问的?」许博目不斜视,心里却松了 口气。那种事,即便有多不明白,也是绝不能当面问的,看来是另有文章。 「那好,阿姨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就直说了。」林黛亦挽住男人的手紧了紧。 「阿桢虽然不是我的亲meimei,却从小就跟我最要好,脾气秉性也是我最喜欢 的。来北京这些年,虽然也交下一些朋友,终究没一个像她这样称心的知己。不 怕你笑话,这两天我一想起跟她的久别重逢来,就兴奋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许博笑了笑,由衷的替她高兴:「他乡遇故知,当然可喜可贺!」然而接下 来的话,再次让他紧张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聊了半宿,知道她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心 里特别不是滋 味儿,就想着帮帮她。正好,最近有个老战友开的舞蹈学校缺个钢琴伴奏老师。 小许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钢琴是从小练的,给孩子们伴奏绰绰有余。可不知为什 么,她一口就给我回绝了,还说……说什么……现在这样挺好的。」 略作停顿,林黛亦扬起笑脸,美眸倏然一凝:「据我所知,她从来不是个贪 图安逸,甘心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人。小许你说,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愿意去, 就想当一个家政嫂,是为什么呢?」 「她这个家政嫂可非比寻常!再说,早没人把她当家政嫂看待了!」第一时 间激起的抗辩在许博胸中回响,转念间就被他压了下去。 挖墙脚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的征求对手意见吧?一定是别有用心! 好姐妹的个人意愿自然有她的道理,可这个「为什么」怎么也轮不到「小许 同志」来回答啊!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旁敲侧击么? 在林阿姨慈祥到锐利的目光里,许博来不及多想,淡然一笑:「阿桢姐跟您 有二十年没见了吧?兴许她经历了什么变故,改了脾气,跟以前想的不一样了呢?」 「阿桢姐……」 不紧不慢的念出这个称呼,林黛亦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许博,口气越 来越不善良起来:「究竟哪里不一样了,你知道么?」 「我?」 许博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神色中尽量忽略那个原本无可厚非的称呼,「我…… 也是瞎猜的,不怎么知道……」 「不怎么知道……」林黛亦浓睫弯翘,又黑又亮的瞳仁透出动人的清光,男 人臂弯里的胳膊不着痕迹的紧了紧,「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哪有这样逼供的? 许博被看得浑身长刺儿,越来越难以捉摸林阿姨盈盈笑意中的深浅,正不知 如何作答,一抬头看见李曼桢从早市路口走了出来,不禁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您看,正主儿来了。干脆,您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她得了。」 林黛亦并未扭头,凤眼一夹,锐利的眼角挑着一丝偃旗息鼓的不甘,眨眼间 便换了喜上眉梢的洋溢热情,隔着马路招手:「阿桢!我们在这儿!」 许博被她轻盈的动作晃动着胳膊,突然意识到两人亲昵的姿势略有不妥,却 又不好刻意丢开。随着阿桢姐一步步走近,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总算灵机一动, 借着去接她手里的塑料袋摆脱了捆绑,夸张的嚷嚷:「呦!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李曼桢没说什么,就被林阿姨拉住走在了前面。许先生贼不走空,在后边紧 跟,脑子里全是阿桢姐瞄向臂弯里的小眼神儿。 以她的冰雪聪明,应该不至于一夕叙旧就把许家大宅的老底儿泄露吧? 要怪,也只能怪林阿姨这个「娘家人」,实在是个生平仅见的厉害角色。稍 有那么点儿可疑之处,就被她盯住不放了。绵里藏针的手段,似乎比芳姐还要更 胜一筹。 那个伴奏老师的职位,也不知阿桢姐有没有兴趣。 家里有钢琴,阿桢姐的琴声他听过。虽然听不出个子丑寅卯,也知道那是个 既轻松有趣,又收入不菲的好工作。 阿桢姐的心里究竟顾念着什么,并不难猜。而让许博陷入思考的,也正是她 从主动请辞到放弃机会之间的转变。作为男人,要接受这样一份眷顾,又该有怎 样的担当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贪图安逸,甘心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女人……」 回到家,主卧的房门敞开着。 许太太已经换上一袭黑色修身衣裤,丰臀细腰的背影正坐在妆台前忙活,两 只完全裸露的胳膊温润灵巧,无长袖,亦善舞。 「伊伊偶偶」听不大真切的语声来自婴儿床的方向,应该是林老师在跟淘淘 对话。 阿桢姐跟林阿姨一起进了厨房,许先生则抓紧时间冲进了卫生间。澡洗到一 半,一个黑色倩影推门进来,放下一叠衣服。 许博隔着水汽曚昽的淋浴间玻璃看见,笑嘻嘻的搭话:「谢谢老婆。」 「切,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老婆啊?」许太太不辨喜怒的低声反问一下子把洗 澡水都冲冷了,没等有人回答,已经带上了房门。 看来,早起走私运动服的嫌疑犯基本可以锁定了。 万恶之首,惨遭抓包的许先生就着洗澡水生生把那个「切」字品出了小心火 烛的味道,可看到一应俱全的新行头,又仗着胆子告诉自己不必过分担心,认真 仔细的打好了领带,喷了香水才挽着衬衫的袖口从卫生间出来。 「亲爱的,我来吧!」 看见有人正撅着贤良淑德的大屁股准备餐具,赶紧上去献殷勤。许太太也不 客气,痛快把手里的勺子筷子塞给男人,扭头 就去收拾自己的包包了。 许博一边分筷子,一边回望娇妻,顺便贼着衣帽架上的剑桥包。 昨晚发生的故事,两夫妻本应钻进被窝里好好的上刑过堂,各自招供新鲜热 辣的犯罪动机,案情水落石出之际,那鱼死网破供认不讳的画押当然也该印在婧 主子身上。 结果,全被林家姐妹一杠子给搅和了。 看祁婧不阴不阳的脸色,明摆着心情欠佳。怎奈这会子家里妖孽横行,无从 细说分辩,只好先扮演无公害绅士。 口味清淡,营养丰富的早餐毫无意外的获得了一致好评,餐桌上的话题却远 没有昨晚品红酒时热闹。 许先生趁着许太太低头喝汤的空隙着意打量了一眼林忧染,居然被她感应到 了,清亮亮的大眼睛回望他,扑面而来的白里透红中,分明晕染着我见犹怜的天 真和好奇。 「真TM闹鬼了?」 许博心头忽然升起一种被聂小倩吃干抹净的觉悟,从里到外的不自在起来。 勉强回了个微笑,闷头吞下一只馄饨,烫得差点儿发出屈辱的哀鸣。 「小许,我不会开车。你能不能顺路送我去学校,上午有我的课。」 林老师说话带着一种新闻频道才有的独特共鸣,嗓音却更加温润动听,即便 是商量的语气,也让人难以生出拒绝的念头。 「没问题,保证不耽误您教书育人!」 再次抬头,许副总回复了活泼开朗。这种事,就算是南辕北辙,也必须一口 应承。只是,有了晨跑时侥幸过关的经验,林老师的毫不见外,难免让他加了一 层小心。 「这姐儿俩,没一个省油的灯!」 果然腹诽尚未落地,林黛亦也转过头来:「那正好小许。去她们学校我也顺 路的,就跟你们挤一挤吧!」 「林阿姨客气了,一点儿也不挤。」 许博连忙答应着,稍稍安心,正要主动领会爱妻的脸色,许太太的小手已经 举了起来,歪着脑袋眨巴眼睛: 「我也顺路!」 告别了阿桢姐,四个人一起下楼。 许博的奥迪车很宽敞,再多一个人也不嫌挤。只是赶往海淀方向的路不悉, 又正值早高峰,一个接一个的红灯消耗着并不充裕的时间,把气氛压迫得稍显沉 闷。 「林阿姨,您国标舞跳那么好,什么时候能指点指点我啊?」许博努力活跃 气氛,同时也把副驾驶上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脸上。 「好啊!我看你已经跳得挺不错了,是跟谁学的呀?」从音量上就可以听出 林阿姨对跳舞的热衷。 「都是婧婧手把手教的!」许博不失时机的握住祁婧的手,捏了捏。 「真的呀!不错嘛!羡慕死你们小两口儿了。有空就过来找我玩儿好了!我 们大院儿啊,每个周末都有舞会。」 「那感情好,还是你们搞艺术的懂生活。我们呀,整天就知道瞎忙。」 部队大院儿里的舞会是什么样子,还真撩起了许博的好奇心,嘴里回应着林 阿姨,眼睛已经不自觉的朝许太太望去。 祁婧抢先一步躲开了男人的目光,望向车外,似笑非笑的脸庞影影绰绰的倒 映在窗玻璃上,故意不肯搭腔儿。 「亲爱的!这个周末咱们就去看看呗?」许博讨好的笑着。 祁婧不得已回头瞥了一眼男人,还没张口,林老师已经发言了:「小许,你 要去就自己去,千万别带着祁婧。她们那个舞会上,哼!全是退了休的色老头儿!」 头一回听见meimei拆jiejie的台,小两口不禁面面相觑。看到祁婧眼睛里终于迸 出笑意,许博跟着心怀一畅,大胆的朝后座望了一眼。 「你看什么看啊!小许。」 林阿姨眉毛一挑,一双凤目不怒自威:「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呀,嫁了个色 老头就看谁都好色了!咯咯咯……」 「那也总比你嫁了个不知道好哪口儿的强吧!」 「哼!管他好什么呢!反正都已经打入冷宫了……」林阿姨的口吻强硬,声 音明显低落下来,停顿片刻笑中带嗔的回怼:「你个死丫头,故意出我的丑是吧? 信不信我……」 「你敢!」 这一声娇斥声音高亢,却含着七八分讨好求饶的意味,听得许博脊背发麻, 根本猜不透这姐妹俩究竟是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还是嬉笑怒骂血脉情深。 不过,车厢里的氛围空前活跃,连祁婧都扭过身子,朝林黛亦卖乖:「林阿 姨,像您这么风华绝代的,肯定有很多追求者吧?怎么……」 「怎么没挑个色老头嫁了?」 没等女弟子说完,林老师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幸灾乐祸的望着jiejie。祁婧被 强行带歪,意思却大差不差,只好讪讪的跟着等回话儿。 林黛亦漫不经心的白了meimei一眼,并不着恼,「那些色老头啊!喝喝茶,跳 跳舞就罢了,真要找他们托付终身……哼哼!保准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这话搁别人身上能说,搁您这样的台柱子身上我们可不信。」 许博终于找到机会插嘴,身旁一直安静的许太太也跟着帮腔:「对呀!要我 看,是您太过光彩照人,别人不敢高攀吧?」 「你听听!你听听!有时间好好跟你学生取取经,看人家这小嘴儿多甜啊!」 这句话自然是跟林忧染说的,开朗豁达的林阿姨顾盼神飞,谈笑自若,应对 如此私人且敏感的话题也半点不失长辈的身份。 两天前的订婚舞会上,怕是有八成的来宾都对她跟岳老板的关系怀着好奇, 许博自然也不例外。透过倒车镜,目光忍不住在林阿姨的脸上掠过,刚好捕捉到 她望向车外的一个眼神,仿佛穿透的不是车窗,而是岁月。 林黛亦下车后,后座上骤然安静了下来。 心再大,jian夫yin妇也不好意思搭话。明察秋毫的许太太就坐在旁边,似乎连 呼吸都牵动着某些人心怀鬼胎的神经。 一路上,只偶尔听师生两个聊些学校里的近况,言简意赅的问答好像诚心让 人难堪。 许先生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忍不住又惦念起了姐妹俩提起的「色老头儿」来。 像林忧染这样的尤物,被一个色老头拿下简直是天经地义为民除害。那么林阿姨 呢? 她的社交圈子含金量绝对不会低,为什么至今都是一个人?难道是等着岳老 板王者归来么?可听上去又好像早就判了死刑了……什么叫「不知道好哪口儿」? 好不容易挨到了校门口,林老师不失优雅的道过谢,风姿绰约的走了。光看 背影,裙衫素洁步履轻盈,好一名端淑婧雅的灵魂工程师,谁能想到,专门喜欢 钻良家妇男的被窝呢? 许博收回目光正要发动车子,档把上的手被另一只小手按住了,扭头看去, 许太太早变了脸色,凶巴巴的瞪着他,眼圈儿已经微微发红。 「亲爱的!我……开始我以为是你呢……」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发现不对……」具体情形实在难以描述,许博也不想跟老 婆打马虎眼耍赖皮,「嘿嘿,媳妇儿,我错了成么?关键那种情况下,现往外拔 也来不及呀……」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许太太不为所动,瞳仁里竟然浮现亮晶晶的碎片。 许博一见这般光景不免有些发慌,可究竟答应了什么,一时半刻还真摸不着 头脑,愣愣的望着娇妻,光剩下惴惴不安的困惑。 「你早就答应过我,每天最多只做一次的!你自己数数,昨天一晚上做了多 少次?你跟她……都射了一次了……你不累吗?你这样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啊?」 能把细节听得这么清楚,当时许太太肯定就在门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望着言辞急切的娇妻眼里越来越多的晶莹液光,心怀 愧疚的许博对她的纠结越发不解,也更加担心起来。 「不是,没事儿,我没……」 没等说完,只见祁婧鼻子一抽,小嘴儿一扁,两颗硕大的泪珠再也HOULD不 住了,「唰」一下滚落双颊的同时合身扑了上来,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老公……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热泪落进衣领,滑过脖颈,许博的心跟着怀中抽泣的身子一起抽紧,虽然尚 且不明所以,还是赶紧柔声安慰: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了,以后我全都 听你的……再也不沾花惹草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谁拦着你沾花惹草了,讨厌!」许太太把头埋在男人颈窝里,用力在后背 上捶了两下。 「好好好,咱不拦着不拦着,那也不至于哭鼻子呀?」 许博拍着爱妻脊背心中好笑。这种事拦不拦着在女人心里永远也不可能毫无 芥蒂,只不过没羞没臊的勾当干多了,不好意思拿来当罪状罢了。 可就算是欲加之罪师出无名,也轮不到动用哭戏啊!这憋了一早上的情绪以 如此感人的方式爆发,肯定另有原因。 「对了,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想到这,许博似乎明白了。「注意身体」 云云不过是女人转移情绪的一个引子罢了,真能把眼泪惹下来的,这一半天儿恐 怕也只有…… 可这反射弧也的确长了点儿不是? 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默的抽噎,那个人的名字,他甚至不屑想起。 「老公……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稍稍平复之后,祁婧似乎意识到了 什么,终于说话了: 「我梦见你找了个……在书房……我为了气 你,又把他给叫来了……我…… 我真的好气……我怎么就跟他……」 实在说不下去,身子陡然一颤,许太太再度放出悲声:「呜呜……对不起老 公……呜呜呜……如果我当初不犯糊涂,我们……我们在一起该多开心啊!都是 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他还……他还抢走了我的孩子……」 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许博心头一阵阵的钝痛。祁婧描述的梦 境,根本来源于过去的记忆,当时两人为了报复对方,各自领人来家里过夜…… 「原来是这样啊!」许博恍然默念。 他真的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一切早就被如火如荼的幸福生活冲淡了, 从前的懵懂娇妻也已经脱胎换骨化茧成蝶,长大了。昨晚上玩儿得那样放浪,还 以为她真正做到了心无挂碍。谁知,那段互相伤害的惨痛记忆居然会以梦境的形 式回归,让她的情绪崩溃如斯。 不过仔细想来也的确,自己心里从未放松那根弦,昨天也是因为得知了那孙 子的最新动向才不放心的追到爱都去的。作为一个曾经铸成大错几欲轻生的女人 来说,怎么可能在仇人见面时一笑而过? 王八蛋!为什么不干干净净的消失,非要借尸还魂,逼着我把你打回原形么? 暗暗咬紧钢牙,许博柔声安慰:「宝贝不怕的,就是个梦。我们现在不是挺 好的么?不光挺好的,还招人嫉妒呢!比如海棠啦,可依啦,还有……」 说到可依,许太太终于止住了抽泣,吸溜着鼻子把男人搂得更紧,似有意见 要发表却没出声。许博摸索着她的后背,胸有成竹的说: 「你放一百个心,不管是谁,敢来搅和咱们的好日子,我绝对会让他尝尝后 悔的滋味儿……忘了告诉你,姓陈的回来,我知道的比你还早一点儿呢!记得罗 薇的弟弟罗刚么?他在跟陈翠谈朋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别怕,一 切有我!谁也别想伤害你,还有咱们的宝贝儿子!」 这一番话,总算起到了安慰效果。祁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气息也平顺了 许多,脸颊和胸脯都更加紧密的贴上来: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时候……太傻了!」 略显沙哑的呢喃把男人的心揉得忒软,许博却笑了:「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 都过去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没谁比你更坏啦!快跟我说说, 你跟罗教授是怎么打发他的?」 「嗤」的一下,肩膀上的许太太破涕为笑:「我……我把他裤子给脱了,咯 咯……然后……咯咯咯……」 「诶呀!别光笑啊!咱能好好说吗?」 许太太哭腔还没收拾好,就笑得忍俊不住,半天才腰身一拧脱离了男人的怀 抱,泪痕尤挂在俏脸芳颊,哭红的大眼睛里珠玉盈盈: 「你听我说嘛!然后我……咯咯咯……我拽着猴皮筋儿……咯咯咯咯…… 啪的一下……咯咯咯咯咯咯……」 「沃cao,到底咋啦?」 「咯咯咯……弹他蛋蛋上了……鹅鹅鹅鹅鹅……」许太太终于笑出了鹅叫声。 「孽畜,你可真狠!然后呢?」 看到娇妻笑得花枝乱颤,许博心里比飚出的脏话畅快一万倍,抽了张纸巾, 去擦那没干的眼泪。 「然后,大猩猩就来了,把他给打了……」 不自觉漏过了一段yin荡又恶毒的小心思,祁婧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深深吸 了一口气,终于恢复常态,无限温柔的望着男人:「老公,不管怎么说,是我对 不起你!我……我要用后半辈子报答你。」 「傻瓜!」 许博报以宠溺的目光,没说更加rou麻的话,却揪住某人含糊其辞的细节提问: 「那王八蛋都受伤了,有点胜之不武啊!大猩猩好像没那么不讲武德吧?」 「谁让他骂我呢!」祁婧利落的搬过后视镜清理哭花的眼线。 「骂你啥了?」 「骂我是sao婊子……」 「……」 补完了眼妆也没听到男人接茬儿,祁婧扭过头,发现男人正憋了一脸的坏笑 看她,立时心领神会:「我也不知道会那样……当时没别的想头,就想变着法儿 的刺激他……」 究竟是刺激谁,许博也没听明白,身体靠向车门,尽量拉开了距离打量着含 羞带露的美丽娇妻。 一袭黑衣的婧主子,长发干净利落的盘起,素洁颀长的颈子,仿若雨后初露 的清荷,任何修饰雕琢的痕迹都没有,可一旦说起话来,声情并茂,却比戏台上 的花旦还出彩…… 她的美是低调的,干净的,也是醒目的,浓烈的。 羡煞旁人的丰乳肥臀遇到她的矫健修长,就丝毫也不显突兀冗赘了。尺码再 惊人,也成了理所当然的陪衬。 在她身上,风sao入骨的韵味,也根本不是靠奶子屁股来彰显的,而是来自一 份浑不着意的矜持娴静,一刹取自天然的婀娜多姿。 平常素日,你也许会被她的冷静和通透所迷惑,为寻求一段叫做妩媚的造作 而惋惜。 殊不知,只需一点点淡粉色的娇羞,她就是原汁原味的活色生香,轻而易举 的撑起艳冠群芳的排场。 是的,那刚好是她天生就会的本事。雄性荷尔蒙的燃点,往往就出现在那天 真烂漫,浅笑回眸的一瞬间。 这不,刚刚还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转眼间就明眸善睐牙尖嘴利了,自己这是 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求得这样一个爱死人不偿命的如花美眷啊! 万千感慨中,许博心里好像有一火车的话要说,却又觉得马路边的车厢里格 外的逼仄憋闷。看到校门口络绎不绝的学生身影,忽然心头一动: 「祁婧同学,你有多久没回母校了,要不咱们进去逛逛?」 一双大眼睛「唰」的扫了过来:「你不要上班啦?」 「我是公司副总。」 「咯咯……巧了,刚好我也是!」 祁婧收起口红,挑衅似的望了男人一眼,笑成了一朵校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