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窥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个人,光又有什么错呢,是企图独占光的窥光者,才痴心妄想而已。

    明知道是妄想,却还是……

    谢时冶伸手按住了胃,脆弱地看着傅煦道:“我刚刚……好像吐血了。”

    这话将傅煦吓了一跳,胃出血不是开玩笑的。

    傅煦说:“去医院吧。”

    谢时冶摇头:“不行,太晚了,而且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傅煦:“都胃出血了,还担心被人认出来?”

    谢时冶无力地笑了下:“要是狗仔乱写,我的粉丝可要难过的。”

    傅煦不能理解:“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想你粉丝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出事。”

    谢时冶这时候反而固执起来:“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傅煦劝不动他,只想着要不要让人找一下谢时冶的助理,大概对方比自己更有话语权。他劝多了,还讨嫌。

    谢时冶突然说:“可能也是喉咙出血了,你帮我看看?”

    谢时冶张开嘴,像每一个醉了的人一样,他的行为和逻辑都是无法思考的。

    谢时冶面色坨红,呼吸间酒的味道很重,像是一块海绵,被酒精浸透了。

    傅煦只能看到一截舌头稍微往外探出来了一点,舌尖破了,血色晕在舌面上,看起来很疼。

    傅煦沉默了一阵,再看向他的眼神,却透露着一点深思的味道。谢时冶合上嘴。胡乱地说:“看到了吗?”

    傅煦摇摇头:“我帮你叫助理过来,还是去医院吧。”

    谢时冶像是生气了:“我都说不去不去!”他语气虽重,却更像一个胡闹的孩子般。

    他双手搡在傅煦的肩膀上:“你快走吧,我讨厌医院,最烦打针。”

    傅煦心想他醉了。

    谢时冶胡乱地把人往外一推,又想吐了,转身就跑进了浴室里,吐得稀里哗啦,眼泪都吐出来了,整个人无力地趴在马桶上,好不狼狈。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拉了起来,有水流的声音,湿热的毛巾敷在他脸上,一下下地擦着。

    谢时冶这时候睁开眼,眼泪滑到了脸颊上。

    傅煦动作一顿,只听这个醉鬼说:“好臭哦……”

    傅煦:“……”

    谢时冶:“我不能臭,我可是谢时冶!”

    傅煦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你不能臭。”

    谢时冶道:“因为我是谢时冶,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他抓住了傅煦的手,认真道:“你知道我的微博粉丝有多少吗?”他声音压得极低。

    傅煦配合道:“多少?”

    谢时冶:“说出来吓死你!”

    傅煦乐了:“好吧,大明星,你不臭,你赶紧擦把脸,上床休息一下,胃还疼吗?”

    谢时冶胡乱地摇头:“胃不疼,心疼。”

    傅煦随口应他:“那怎么办,心疼没药医啊。”

    谢时冶猛地睁开眼睛,那眼神把傅煦都吓了一跳,很快,他就见这个大明星笑了起来。明明才吐得灰头土脸,笑起来又这么好看。

    谢时冶说:“胡说八道,你就是我的药啊。”

    第11章 

    傅煦停了一切动作,他嘴唇为难地抿起,甚至有点不敢再去看谢时冶,而是在思考当下该怎么办。

    未曾想,谢时冶手撑着浴室的磨砂瓷砖,身体靠了过来,用手肘撞了撞他:“继续啊?”

    傅煦手里的湿毛巾被他捏紧了,不少水从掌心淌出来,滴在腿上,潮湿了他的裤子,他缓慢地说:“继续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继续什么了,因为谢时冶继续道:“你这个人,惯会花言巧语,如果我是你的药,你又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这是台词,电影里女主人公和男主的一段对话。

    傅煦反应过来:“你在跟我对台词?”

    谢时冶突然笑了起来,身体都笑得无力,软软往后倒,眼见脑袋要磕到碰到,就被傅煦一把拉住,力的作用下,谢时冶落到了他怀里,rou贴rou,撞了个瓷实。

    他这个被撞的人还没如何,撞到他怀里的人倒捂着额头,掌心按着他的胸膛起身,抽着气道:“靠,哪来的墙,疼死我了。”

    傅煦:“……”

    谢时冶嘀嘀咕咕:“我不是还在跟傅煦对词吗……他怎么都不看着我点。”

    真是醉得一塌糊涂!

    傅煦起身要把他拉起来,谢时冶就跟丢了骨头一样,无论如何都起不来,嘴里的话已经换了一套了:“好师弟,别拉我,我得睡了,明天还要练习呢。”

    傅煦只好弯下腰,左手揽过谢时冶的肩,右手穿过他的双膝,使劲一搂,人就被抱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还是很有些份量,幸好傅煦力气本就大,将人扔到床上时,谢时冶还要作妖,扯着衣服要脱,脱不下来,还闹了脾气,较着劲非要脱,一副不脱今晚就不会安生躺在床上的模样。

    看他这个样子,傅煦也不担心他时喝到胃出血了,胃出血的病人哪里有精神这么折腾。

    脱了上衣,又扯过被子盖住了谢时冶,傅煦拿上自己的东西,顺便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通知谢时冶的助理,叫人过来照看。

    门被关上,咔哒一声。听到这个声响后,刚刚还在床上发疯的谢时冶慢慢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阳阳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浴室里冲过澡,踏着热气腾腾从里间走了出来,身上松垮地只有一件全黑的真丝睡袍,绑带在腰间随便一系,将将挡住腰胯,却露出那锻炼得极佳,线条饱满的胸肌。

    谢时冶的神色冷静极了,半点没有刚刚喝多的模样,就是唇色惨白,哪怕沐浴后也没有多少血色,眉目忧郁,情绪不高。

    谢时冶坐到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捻了根烟含在嘴里,手指撩起纱帘,往窗外看了眼:“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阳阳把手上的醒酒药和葡萄糖放在桌上:“想不想吃东西?”

    谢时冶吐出一口白烟,仰头靠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种浮在空中的感觉,他无声摇头,也不想管阳阳看不看得见。

    阳阳给他烧水,矿泉水倒进热水壶的声音,咕咚咕咚,韵律和节奏很像他靠在傅煦怀里时听来的心跳,那么稳,那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和紧张。

    只有他,像个小丑一样带着剧烈的心跳,压抑着满胀的情感,仗着醉酒假戏真做,却又不够疯和大胆,在那句你是我的药说出那刻,后悔铺天盖地袭来。

    他怕傅煦躲他了,傅煦走了这么多年,他忍住了。

    跟傅煦一起演戏,他还是忍住了。

    可是傅煦躲他,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如同在雪夜里孤独行走的旅人,又冷又累,却还是能坚持下去,揣着一丝希望。

    但是你把旅人拉进温暖的房里,让他烤过炭火,饮过热茶,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