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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明明是那般维护虞婉婷和小主子的一个人,为何不介意皇子妃有孕? 皇子妃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让她喝下伤身的凉药。这般一想倒也通顺,可她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说不上来。 凤倾月沐浴之后,待在屋子里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夜离轩指尖的guntang,似乎还印在她的肌肤之上,热气撩人。 念着他的温柔,想着他的柔情,脑子里满满都是昨夜的纠缠。 不由暗骂自己一声,不知羞。 “玲珑,不如我们出院逛逛。” 再待在屋子里,她只怕要化开了去。 “后院有一片小桃花林,正是花开正好的时候,主子有无兴趣一观?” 玲珑早就听说了那后院的桃花林,已是去过几回。桃花烂漫摇曳招摇,美不胜收,让人意醉神迷。 桃花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没抓得住思绪。 “便去逛逛吧。” 至了桃花林,恍如置身仙境一般。 桃花挨挨挤挤,一簇簇开满枝头,散着淡淡幽香。微风拂过,片片花瓣在空中打着旋翩然落下,美丽缠绵。那晶莹如玉的素洁,如梦如幻。楚楚欲燃的粉红,如诗如画。 此番美景,实在令人贪恋。 凤倾月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绽开纯真的笑来。她捏着拳包住花瓣,张开双臂,欢愉的打了个圈,深吸了一口清香。 一片花瓣落至鼻尖,她俏皮的嘟嘴吹落,一派可爱。 此番美景没人来赏,实在浪费了。她解下莲蓬衣,递给玲珑。先是一躬身,而后置身林中跳起舞来。 她清颜素衫,双手举过头顶,露出白皙的皓腕。玉手柔若无骨,灵活翻飞。轻步回旋,动作缓慢而优雅,透着低沉忧伤的愁绪。 夜离轩在小楼上见她尽情一舞,牵扯出好些哀思。 虽没穿着合衬的舞衣,夜离轩也看得出,她跳的乃是——祭奠之舞。 她跳此舞,难道是为拜祭婉儿?不对,以她的性子,若知此乃禁地,定然不会来的。再者她跳得甚是熟练,想来是常跳此舞的。 也不知她为谁而跳。又是谁人勾心斗角引她来此的。 与她相处的日子久了,越是发现她的不同。 想她昨日在马车里,一脸的憨态,竟是捏着他的脸耀武扬威的。 “你整日恶面冷煞,这么凶作甚。以后泽儿也学你凶巴巴的,可就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了。” 他的儿子,还怕娶不着女子?一挑眉,问道:“这么说你也不想嫁给我了?” 她醉酒壮胆,也不怕他眼露凶光。“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不然瞎了眼才得看上你。” 听她这么说,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她说完这一番傻话,竟是睡了过去。 她倦在他的怀里,呼吸浅得像小猫一般,可爱得很。他伸手抚过她酡红的脸蛋,满是无奈。 夜雨泽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娘亲好生厉害,连爹爹都敢教训。不禁两眼生光,满是崇敬。 待她回府清醒过来,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番傻气得罪了他,还想挥挥衣袖走人?惹得他按耐不住,直想把她吞吃入腹中。 他自然就这么做了,现还留有余味在心头。 今日特来此祭奠婉儿,想不到她也来了,还献上此舞,难道真有心有灵犀? 难得想接纳一人长住心头,凤倾月,你可不要叫我和泽儿失望了去。 凤倾月舞毕,擦了擦额上热汗,拜了三拜。 以往在凤央,有人记得她的生辰,却没人记得母后的死祭。好好的日子自是没人提此伤感之事的。 宫中不兴私自拜祭,她唯有学此,以祭母后在天之灵。 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她从未见过母后,可嬷嬷说的母后,却好像活生生的在她心里住着,一颦一笑都刻画得清清楚楚。 是以一到佳节,外头热闹非凡,她却会独守空殿跳起这支舞来。 母后,你可有看到月儿的夫君? 他外表煞人,却也有很是体贴的时候。个性虽不好,倒也没对她发过大怒。还有泽儿,虽是个古灵精怪的小调皮,却对她百般维护,惹人喜爱。 在这里,好像充斥着满满的温馨。月儿觉得很快活,母后是否也替月儿开心? 花瓣雨下,佳人娇羞藏于林间,驻人心田。 ☆、第四十四章 公主小妾 正月初二至初四,也是新年里的热闹日子。便是身处府里,也能感觉到府外的喧热。 夜离轩不仅兑现了泽儿的烟花,还请了京里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闹了两天。 本来戏班年节休息不接生意,却也抵不过强权利诱,接了这桩买卖。既然接下生意,自然不能砸了招牌。 喷火踩翘、唱戏蹬坛、转碟戏法……各种花样,不带重复了的。惹得府里喜庆连连。 特别是那戏法,无中生有、拔刀破舌,吞刀吐火。让人赞叹连连。 这些在宫中都是登不上场面的,凤倾月一时看花了眼,也是跟泽儿一般欣喜欢快。 夜离轩连着几日都歇在凤倾月的昕雨轩里,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食髓知味,自然要好生亲近几番。再者他也需要一个孩子,向皇上表明心意。 只可惜凤倾月来了月信,计划算是落了空。抱着她睡了一宿,早起一柱擎天,闹得两相尴尬。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再来过夜。 夜离轩离开的第三天,突生变化,皇上赐了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来。 要问这俏姑娘是谁?正是皇上刚封下的安和公主,贺兰雪。 传旨的公公透露说是年节已过,琉璃使臣将回。贺兰雪倾慕夜离轩,竟甘愿做妾,自个儿入宫请的圣旨。 便是公主之尊又如何?也不过是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入了皇子府里。 即便入府后得个夫人的名分,高众姬妾一等,也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她苦苦求了来做个小妾,有何意思?安生做个公主不好吗? 凤倾月不懂她的心思,夜离轩却是个明白人。难怪母妃那边没生动静了,原是在此恭候着他呢! 只不过接见了一次,就谈拢了去。到底是何好处,诱使她心甘情愿做妾? 贺兰雪入府当夜,凤倾月辗转反侧,久不能寐。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让玲珑去探听消息,更不知为何听他歇在贺兰雪处就心里堵得慌。 以前见父皇各宫歇息,已是常事,心里也不曾这般难受过。明明是寻常之事,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半点也受不得。 她的心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大块,流血生疼。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湿了枕巾。 她拿开枕巾,抱着那鸳鸯玉枕入怀。一丝丝冰凉蹿入胸口,才觉没那么痛心。当日得枕之景,历历在目,现下却只能抱着这块硬玉,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