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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露在外面。 脚是人体最怕冷的地方,大冬天的,也不怕冻出毛病? 顾景年心里不屑,却不得不承认,林文柏这副打扮时尚不羁,又充满了青春活力。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女生眼里的宠儿,受尽追捧。 顾景年上学时也小有名气,可从来不像林文柏这么备受瞩目。 看到杨夕宁,几人大步走过来,就属林文柏走得最快。 “顾总,夕宁,”林文柏熟稔地招呼声,绕着汽车转一圈,眼里发出热切的光芒,“卧槽,这车太酷了,顾总能拍个照片吗?” 并没把旁边的杨夕宁放在眼里。 这是正常男孩子的思维,豪车比“不相干”的女生更具吸引力。 顾景年推门下车,难得随和地说:“尽管拍,你有驾照吗,要不要试试?” 林文柏”嘿嘿”傻笑,“我这两把刷子只配开五菱之光,”把琴包放在地上,斜倚着车门,下巴抬高双手抱胸,做出个傲慢的姿态,“谦儿,给我拍照,拍好点儿。” 然后走到车头摆出姿势照了好几张。 林文柏照完,陈翔天跑过去照,然后有勾肩搭背地拍合影。 顾景年静静地站在旁边。 他穿双排扣羊绒大衣,黑西裤,昂贵的定制皮鞋,气质骄矜清贵。 唇角微弯,挂着丝别有意味的笑。 这笑容,杨夕宁最熟悉不过。 高中的时候,她帮同学打扫完教室或者带了饭,同学会施舍般拿出一袋零食小心翼翼地往她手里倒两片,“牛rou脯,三只松鼠的,可好吃了。” 或者拿一条巧克力,掰下两块,“德芙巧克力,你没吃过吧,非常贵的。” 她不想要,可周围同学在看,为了维护表面的和气又不得不要,只能握在手里找个没人地方扔了。 同学脸上就是这种倨傲的、嘲讽的、施舍般的笑。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感受。 这种近似于屈辱的感受。 杨夕宁往顾景年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三哥你过分了。” “怎么过分?”顾景年幽深的黑眸凝在她脸上,声音清冷,“我自己的车,难道不能开出来?还是说,我不该答应让他们拍照?” 顾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之所以穿得这么精致,之所以换了这辆车,他就是在这群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想震慑住他们——杨夕宁是他的,你们自己掂量着分量,别打没用的主意。 杨夕宁开口道:“三哥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命……你工作六年多,在我们学生面前找存在感,有意思吗?” 顾景年顿时沉下脸,目光也冷,“就算不依靠家里,我照样也能闯出一份事业。” 杨夕宁相信他的能力,正要开口,听到林文柏喊她,“夕宁,车来了。” 秦笑道:“着啥急,人家还依依惜别难舍难分呢?” “来了,马上,”杨夕宁拉起行李箱,对顾景年道:“三哥,我走了。” 顾景年“嗯”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林文柏指挥大家把行李和乐器搬上去,回头对顾景年挥挥手,“顾总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夕宁的。” 杨夕宁朝他挥了挥手。 车缓缓启动,开出酒店停车场之后,加快了速度。 李谦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照片,“夕宁,你老公不是还有部劳斯莱斯幻影,下次开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呗?我还没见过真车。” 秦笑拍他的大光头,“照照镜子去,多大脸,专门开出来给你看?” 陈翔天问道:“夕宁,你老公富二代吧?” 杨夕宁道:“不算富。” 林文柏插话道:“他家是红二代,住黄杨路军区大院,一般人打那经过都得绕着走。” “卧槽,这厉害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道。 单论有钱,如果努努力并非做不到,可有红<色>背景,这个纯看命啊。 求都求不来。 杨夕宁替顾景年解释,“其实主要还是努力,三哥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算现在已经走上正轨了,他还是天天加班到深夜,然后周六周日都在公司。那个唱歌跑调的董书承也是,在公司里亲历亲为。” 李谦道:“靠,有钱人都这么拼,咱们这些没钱的更得豁出去了。今天元旦,新年第一天,我先立个小目标,今年争取把学费挣出来。” 音乐学院的学费是一万八,比杨夕宁还多四千。 陈翔天道:“我还要赚生活费,希望今年不伸手跟我妈要钱。夕宁,我能不能实现这个愿望就靠你了,你可是咱们乐队的脸面。” 杨夕宁感同身受,就在半年前,她跟陈翔天一样为了学费和生活费拼命。 用力点点头,“好,我一定不负众望。”突然又想起件事来,“你们有专门的演唱专业,当初组乐队为啥不在本院找?” 李谦摇头晃脑地说:“美声专业的人家是艺术家,嫌弃我们没品位,上不了台面;学通俗的觉得搞乐队没前途,不如到酒吧唱歌赚钱;还剩下民族唱法的,这回事我们看不上他们,不是一个路子。” 林文柏补充道:“学通俗的那帮孙子想自己搞乐队,但是谁都不服谁,都想自己当主唱让别人唱和声,折腾了一年多,最后不了了之……要是都像我这么英武果断也就罢了,那些人都是嘴皮子功夫厉害,根本不成事。” “是啊,咱文哥多厉害,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秦笑连忙拍马屁。 “那当然,”林文柏乐呵呵地全盘照收,“翔天跟承轩是老乡,就找了他,后来承轩推荐了你……夕宁,我得透露一下,别看谦儿现在吹捧你,当初他坚决不同意你当主唱,是我慧眼识英雄加上承轩力荐。你千万别被谦儿忽悠了。” 杨夕宁并不意外。 她只是个半吊子,连五线谱都不认识,被人否决再正常不过。 李谦双手合十做求饶状,“爸爸,夕宁爸爸,我错了,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宽恕小的吧。” 杨夕宁“吃吃”笑,“我先记在小本本上,等秋后一起算账。对了,好长时间没看到罗承轩了。” 陈翔天道:“他和他妈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跟他说了演出的事儿,他昨天还给我发微信了。”林文柏点开微信,递给杨夕宁,“他说咱们表现不错,还说要向你祝贺。他没给你发微信?” “可能忘了,”杨夕宁摇头,并不是很在意。 林文柏收起手机,笑问:“发给你们的歌都听了吧,什么想法?” 杨夕宁连忙翻出来的音频,“我再听听,你们先说。” 李谦道:“这歌说是民谣,可歌词又有点古风的味道,感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