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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瞪了她一眼说:“我看你很有空吗,给我好好收拾这个院子。” 小桃嘟了一下嘴,和苹子一起收拾院子去了。 这时道怜走了进来,张嬷嬷看到她微微一笑说:“你回来了啦,太太吩咐我好好教你这府中的规矩。” 道怜点点头,这府中的规则她其实很熟悉,但是那又怎麽样,她现在只是一个奴婢了,一个给少爷暖床的工具。 等少爷有了新的奴婢,有了太太,她这个没有名分的女子也可以安静退场了。 想到这里,道怜松了口气,又觉得心酸。 自己前生辜负了恒宣,这一生,等他娶了太太,自己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还了情债,便可各分东西了。 想到这里她温顺的说:“那就有劳张嬷嬷了。” 到了下午,道怜按照张嬷嬷的指示在恒宣房间等他从衙门回来。 她知道恒宣一回来就会先去向恒夫人房间,陪恒夫人讲几句话。 所以趁这个空隙把恒宣爱吃的糕点和爱喝的茶都备好,刚刚准备好没多久,恒宣就回到房间里面。 他一走进来就看到桌子上的桂花糕和茉莉茶,道怜看到他连忙朝他行了一个礼说:”少爷您回来了。“ 恒宣也不理会她,拿起桂花糕吃了一口然後扔回去说:”太甜了。“ 道怜听了低下头来,恒宣看都不看她一眼,站起来就离开了, 在旁边伺候的大铁连忙跟上去。 道怜也无所谓,待主仆两人走後小心翼翼地把桂花糕收好,这其实是她自己做的,恒宣不吃,她打算拿回去给母亲和两个粗使丫鬟吃。 收好桂花糕,又把房间收拾好了,便带着桂花糕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她一走进去就看到母亲正在教两个丫鬟绣花,她微微一笑,然後将点心盒子递给三个人说:“我带回来一些点心,要不要吃?” 小桃听到有吃的,立马欢呼着站起来,接过点心盒打开就吃。 嘴巴塞的鼓鼓的高兴的说:“好吃。” 道怜看她吃的那麽高心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苹子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道怜笑,居然看呆了。 她心想,难怪少爷要用这样的手段把这个女子抢来。 这时大铁找来,看到道怜忙不迭地说:“姑奶奶哟,怎麽走掉了,少爷要你去书房磨墨了。” 道怜听了连忙把点心盒子放下,随着大铁离去。 她来到恒宣的书房门口时,只看到他在低头批示公文。 她也不敢打扰,悄悄的走进去,拿起墨开始小心翼翼的磨起来了。 这样磨了快半个时辰,恒宣也没有叫她停下来。 道怜也没有抱怨,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嬷嬷过来请恒宣去用晚饭。 道怜看到恒宣站起来,便把墨放下开始收拾书房。 恒宣见状冷冷的说:“不用收拾。” 道怜停下来,然後垂手站在一边。 恒宣这时又说:“那个桂花糕你什麽时候学会做的。” 道怜愣了一下,桂花糕是前生嫁给恒宣时自己精心研究的。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回答他道:“小人母亲教小人的。” 恒宣一直看着她,听到这个答案有点愤恨的说:“骗子。” 说完就朝外走去,道怜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睛,但是他总算走了,她也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和母亲用过晚餐後,她取过母亲的针线活计一边绣起花来一边对苹子说:”苹子,如果有什麽针线活的帮我好好留意一下,我手工不坏。“ 小桃在旁边听了便说:”道怜姐现在是通房丫头了,不用赚那些幸苦钱了。“ 不记来时路(二) 苹子听了瞪了小桃一眼,道怜倒不生气,只是温言道:”花无百日红。“ 苹子听了便说:”我会替道怜姐留意的。“ 道怜连忙对苹子说:”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站起身来,把自己母亲的针线活收到一个小包裹里面。 收好後便对苹子和小桃说:”我去了,我娘就麻烦两位了。“ 恒宣回到自己房间便看到道怜正借着一盏油灯做针线活,她看到他回来连忙用油灯点燃桌上的几个大蜡烛。 然後放下油灯小声的对他说:”少爷,你回来了。“ 恒宣突然觉得很厌烦,他讨厌她对他的小心翼翼,她对他的顺从。 他不再看她,坐下来自行看起书来。 道怜见状便小声的说:”少爷,我去外屋了。有什麽事吩咐小的,喊一声就是了。“ 恒宣依然不看她,一边看书一边说:”你不用去外屋了,在这里呆着。“ 道怜听了,只好从外屋取来针线活,坐下来开始绣花了。 这样过了快两个时辰,恒宣总算是累了,他把书放下站起来说:”替我更衣。“ 站了一会见无人理会他,他转头一看,只见道怜已经在塌上睡着了,还轻轻发出鼾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熟睡的道怜在梦中被人轻轻推了几下,她微微睁开眼睛一看,看到推她的人正是恒宣,她翻了一个身嘟嚷了一句:“相公,再让我睡一会。” 说完,又睡回去了。 恒宣听到她那句相公,愣了一下。 他站起来握紧双拳,愤怒的盯着道怜。 过了良久,大铁在门外小声的说:“少爷,是时候去衙门了。” 恒宣放开双手,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没多久,道怜才醒来。 醒来时她茫然的环顾房间好一会,又看到自己身上的棉被,愣了好久才下了塌。 但是既然恒宣不在房间,她很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小院子时,没有看到两个小丫头,只看到母亲在打扫院子。 她连忙走上前去想帮忙,她母亲便笑着推开她说:“我动一动也没啥,这些下人的事我做的很习惯了。” 道怜没有说话, 还是把扫把夺了过来。 扫了一会,看到母亲坐在院子里发呆。 便走上前去问:“娘,怎麽了?” 道怜母亲叹了口气道:“我想去把那玉佩找回来。” 道怜愣了一下,那块龙凤玉佩按她母亲的说法是她亲爹当年从前线寄给她亲娘的,後来她母亲要带着他们兄妹两人逃离,她生母给她母亲的做为道怜是林家人的一个念想。 她拍拍她母亲的裙摆安慰她说:“大概早就被官兵收刮走了吧,钱财身外物。” 她母亲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是还是觉得愧疚,忍不住掉下泪道:“那是你娘托付给我的。” 道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