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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走动走动。师傅答应你,只要等这边事情一了结,我们就回佛牙山,可好?”颜卿向阮依依做出保证。 颜卿这样说,阮依依真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避而不谈这件事,反问颜卿:“师傅是担心她被月美人压着,不能翻身?如果是这样,师傅就多虑了……” 颜卿搂紧阮依依,慢慢蝗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我和阮阮你想得一样,月美人不会也不可能是浓儿的对手。吴洛宸虽然现在宠幸月美人,但他是个非常现实和自私的皇帝,在他的眼里,没有比这个皇室和江山更重要的事。半年多无所出,对于吴洛宸来说已经是极限。浓儿假如想动手对付月美人,可以大张旗鼓的选秀,挑些更加年轻漂亮的女子给吴洛宸。她一直隐忍,无非是想让吴洛宸看清楚现状,让他摔得更惨他才能收心。” 阮依依惊讶的看着颜卿,原来,他也早就看出这些,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太显摆,还想在颜卿面前好好分析一下齐浓儿,怕他不明白齐浓儿在背后使这么多手段的原因,原来,颜卿什么都知道。 “既然师傅都知道了,何苦去趟浑水?”阮依依苦口婆心。 “她是我的师妹,我不能辜负师傅所托。虽然月美人不是浓儿的对手,但这半年来她也吃不了少苦。浓儿开口求我留下,纵然再不愿意,也是要待段时间的。阮阮,你能理解师傅吗?” 阮依依撇了撇嘴,有些勉强。她只当自己在他心中最为重要,只要是她开口,颜卿一定会事事依从。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他除了心里有自己,还有那个师妹。明知道齐浓儿是故意处处示弱,装扮得我见犹怜,让颜卿看不下去狠不下心,他也只能两眼一闭纵向跳下她布好的坑。 但转念一想,颜卿本就是外冷内热的男人,他对项阳和齐浓儿有情有义,也正是自己欣赏的一个优点。假如他真得冷冰冰的不理会齐浓儿的恳求,说不定哪天他也会对自己这样心狠。 更何况,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固定得海枯石烂也不能分开,如果她不肯,那不是表示她很心虚,害怕齐浓儿会成功的撬松她和颜卿之间的关系。 阮依依立刻多云转晴,快快的点了头,搂着颜卿的脖子,有些害羞的问:“师傅,嗯,那个……皇后知道我跟你……那个……她知道了吗?” “知道,我们的事,我有意让她知道了。”颜卿搂着她轻笑,阮依依恼羞成怒要打他,正好马车进了国公府,颜卿抱着她跳下马车时,香瓜小四已经站在马车旁。阮依依见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跟颜卿厮混,挣扎的下了地,拉着香瓜头也不回的往竹屋去了。 项阳早已回到府换回了常服,见颜卿回来,头痛的拉着他连声说道:“师兄,你快帮帮我!” “大惊小怪的,又有什么事?”颜卿还没有站稳,就被项阳拉得一路往藏宝楼去。刚开门,就看到一堆堆的财礼。 上次,金媒婆为王仕青来说亲事,带的就是这些东西,颜卿随意的扫了一眼过去,这里少说有五六份,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跟垃圾似的被项阳堆在藏宝楼的角落里,好象是刚送过来的,上面的拜贴都没有拿下来。 “你们国公府要嫁谁?怎么的这么多彩礼?”颜卿很是好奇,项阳没有姐妹,也无远亲女眷,就算要嫁国公府的奴婢也不可能有这样隆重的厚礼。 颜卿见项阳笑科神性质,还故作神秘,自己上前一看,这些拜贴都是京都有名的达官贵人,就连他这个山村野夫,都有所听闻。 “这个上官家是全国最大的药材商,他们的大公子与师兄你一般大,娶了六房小妾但无正妻。这个是周丞相的侄子送来的,虽说是侄子,但周丞相只有四女并无儿子,所以将他的侄子过继到他家,也算是嫡亲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是有名的商户……”项阳指着那些彩礼如数家珍,顺便把每个人的身高、体重、胖瘦、长相、人品都一一说明。 颜卿扭头看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人了?” “我可不想做媒人,都是别人看中了依依这个小丫头,纷纷跑来提亲的!”项阳一语道破天机,惊得颜卿呆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 项阳只当颜卿惊诧,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并没有在意,只顾着自己唧唧歪歪的说着这些没油没盐的话。说完了一圈,见颜卿还背对着他,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谁知,他的手掌还没有碰到颜卿的肩,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出去。项阳没有准备,整个人被弹得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墙上,蜷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颜卿才缓缓转过身来,他没有注意到项阳的惨状,两只眼睛冒着熊熊大火,盯着那些堆集如山的彩礼,恨不得喷出两团火龙把它们都烧光。 “师兄!师兄你冷静下来!”项阳知道颜卿动了真气,以至于自己无形间运行了体内罡气都不知道。项阳刚才去拍他肩时,被他的罡气所震,虽没有伤筋动骨,但也震得他五脏六腑差点移位。如果他不叫醒他,只怕颜卿会把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藏宝楼弄塌。 项阳的喊声终于将处在盛怒之下的颜卿叫醒,他转头看到墙角下的项阳时,大吃一惊,问他:“你怎么在那里?受伤了?” 项阳挣扎着爬了起来,苦笑道:“师兄,你这一两年是不是容易动怒?我发觉,锢心咒对你的约束越来越弱了。” 颜卿一回想,自己第一次与锢心咒有正面冲突的时候,正是阮依依闹着要嫁给王仕青的那次。当时他一改往常的冷清,竟将王仕青的双腕折断,还卸了他的肩膀。当时如果不是阮依依大声叫醒他,他可能会一手掐死王仕青。 刚才,他听到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是来跟阮依依提亲,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岩浆之上,气火攻心,罡气与锢心咒相互对抗时,项阳正好来拍他肩膀,这才伤了项阳。 “越是修行,竟越是冲动,唉!”颜卿惭愧的摇着头,担心的问项阳:“你不要紧吧。” “我又不是纸做的小人,放心吧。”项阳揉了揉胸口,无奈的笑道:“师兄,你每次失态都与依依有关,这是个不好的兆头,你要学会控制,否则……” 颜卿被项阳说得越来越愧疚,他见项阳担心自己,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长长的手指带着不满指着那堆他还来不及破坏的财礼,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刚才,应该是我们进宫的时候送来的。陈叔说他们象约好了似的,一窝蜂的送到府里来。陈叔不敢拒绝,只好收进藏宝楼。我先你们一步回来,刚才看到的时候,也吓傻了。”项阳说完后,嘿嘿一笑,调侃道:“没想到依依这小丫头片子还这样有魅力,京都排名前十的富贵人家,但凡年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