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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玉米排骨汤。 他委屈了一下,自个儿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出了门,熟门熟路的摸向厨房。 “林乱你给我站住!” 林乱闻言回头,是周烟,她身边还跟着刘奶娘和大丫头月茹。 林乱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还冲周烟笑了笑,刚刚裂开嘴就被揪住了耳朵,林乱立刻清醒了过来,踮着脚尖哎哎呦呦的喊了起来。 周烟用上了狠劲,打定主意要教训他。 “娘怎么跟你说的?听没听见,好好给我读书,以后做个官,谁叫你去外头鬼混,还敢喝醉了,你胆子不小嘛,哭,哭什么哭,要是别人趁你喝醉把你卖了,你哭多久都没人怜惜你。” 林乱扒着周烟的手。 “哎哎,您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 林乱眼泪真的掉了下来,他也不想哭,好歹上辈子已经成年了,但是他这辈子从小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rou,又惯会撒娇,没受什么委屈,对疼痛的耐受度十分低。 生理上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周烟今天是动了真格,平日里林乱叫一叫就心软,今天哭成这样也没有松手,王奶娘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又不敢拦周烟。 周烟是真的气急了,她是教坊里长大的,什么腌臜事儿都见过,林乱又生的好,喝醉了就是块不会跑的rou,谁叼在嘴里是谁的,别人想怎么玩怎么玩,别说林乱是个世家庶子,就算是嫡子,那些流三教谁管你,能乐一时是一时。 再说男人最是靠不住,兴致来了,那个管的住自己身下的二两rou。 她决心要给林乱一个教训,她松了手,厉声道。 “小畜生,你给我跪下。” 林乱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周烟,一时被震慑住,周烟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跪下了。 “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能少。” 林乱讨好的冲周烟笑。 “娘,我还得去学院呢。” 周烟阴阳怪气。 “呦,您还知道自己得去学院啊,我呸,林乱你给我记住,再给我有下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林乱低着头,一副十分愧疚,认真反省的样子,他起床没有束发,头发柔顺的披散着,可怜兮兮的揉着耳朵偷偷看周烟,脸色苍白着,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可怜。 周烟这才总算松了口,就算是知道这小祖宗八成是装的,但就算是装的,林乱的可怜也没几个人能不心软。 “月茹你去给他拿书包来,送他去学院,下午再准时去接他回来。” 这后半句是对林乱和月茹一起说的。 月茹应了一声,去拿林乱的书包了。 月茹打小跟在周烟身边,样貌平平,但是性子稳重,周烟对月茹放心的很。 林乱还饿着,这时候也不敢提出来,只是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月茹拿着包刚回来,和林乱还没来得及出院门,门口就来了个传话的奴才。 来人见了林乱皮笑rou不笑的笑了一下。 “正好,既然在这那还省了找人的功夫,还请小少爷跟小人走一趟,夫人有请。” 周烟不用想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笑着对月茹使了个眼色,月茹意会的把一锭银子塞到来人手里。 “还请小哥提点两句,我家少爷近来没什么出格的事儿,夫人这是所为何事?” 那人满意的颠了颠银两,面上好看了两分。 “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小姐生辰,家里办了个宴会,请了各家少爷小姐来玩一玩,夫人想着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姐妹,这个时候都不见人,叫人看平白看了笑话,特意差了小人来,请小少爷也一起去耍一耍。” 林乱眼睛一亮,他心里没什么心思,只觉得自己解放了,既然是生辰宴,想必肯定有吃有喝,要是去学院,不仅得老老实实跪坐几个时辰,还得饿着肚子。 周烟看见他的模样就猜出了他的三分心思,暗暗摇了摇头,这个性子,没人护着就是被人生吞活剥的命。 虽说这明面上的说法万无一失,但是一位世家夫人,连一个庶子都面面俱到的考虑到,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周烟觉得有问题,却又想不出什么。 看来人实在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这事也推脱不得,周烟只得嘱咐了月茹两句,让她看着点林乱,这才让他们走了。 那人看了一眼跟着的月茹没有说什么,只在前面引路。 远远的就听见了前面院子里欢声笑语的,那林悦坐在间,正被几位小姐围着说说笑笑,看见林乱来了轻哼了一声,破天荒的没有找林乱麻烦,以为自己要被刁难几句的林乱奇怪的多看了这位娇纵的meimei。 她双颊红红的,横了林乱一眼。 “看什么看,谁叫你看的。”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却有些没气势,可以说成生气,也能看做撒娇。 没听出来的林乱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沉默着坐到了席下。 林悦见林乱冷着脸走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暗恼恨自己刚刚语气太生硬。 身边女伴有些幸灾乐祸,又捅捅她。 “刚刚那是谁?是哪家少爷?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林悦看了林乱一眼,没有说话。 自从林乱出现在这里,整个宴会上几乎安静下来,接着就是窃窃私语,女孩们围在明显知道什么的林悦身边,想要套出些话。 她们脸上带着不同于往日的神采,竭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姿态,用挑逗和鼓励的眼神看过去,眼神里带着暗示——你可以过来,我希望你过来,以此吸引她们希望希望吸引的人的注意,她们渴望与他更加深入的了解。 男性也停止了之前的高谈阔论,用欣赏一件贵重物品的打量,他们更加具有侵略性和主动性,不同于被动的女孩,他们一向对自己的**足够直白,林乱刚刚坐下,他的身边就被其他两人占据。 人在面对如此直白锋利的美丽的时候,反应是如此相似,无论是被动的诱惑还是主动的靠近,无非都是出于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念头。 林乱坐在角落里,但他俨然已经成了宴会的心。 林乱对此熟视无睹,他上辈子也生的好,这辈子也生的好,对这样的场面很熟悉,他习惯了被众人的目光追随,对他来说这才是常态。 他一心只想填饱肚子,对其他人爱答不理的,索性问话的人耐性也好,并不介意。 一个小厮上前来给他倒酒,林乱皱了皱眉,把酒杯推远了些,周烟刚刚教训了他,他再贪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霉头。 小厮反常的没有退下。 “您尝尝,这可是特意从有名的酒坊拿来的。” 林乱摆了摆手,那小厮无奈的行了一礼就要退下,退下的时候却不小心将酒壶碰倒了,整壶酒都倒在了林乱身上。 林乱还没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