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炳国amp;曾连萍-12
晏炳国&曾连萍-12
晏炳国&曾连萍 12-再见 后来,曾连萍还是爬起来,在家里翻出了感冒药,她看了一眼日期,在有效期内,倒了杯温水走回床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背。 “你能自己起来喝药吗?” 晏炳国连头都摇不动,闷在被子里困难的说着话,“你喂我。” 声音很虚弱,但曾连萍都听清了。 如果不是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她真想扔下东西打车就走,离开这个混蛋一样的男人。 最后,曾连萍扶起了晏炳国,给他喂了几颗感冒药。靠在她怀里的时候,晏炳国幸福到好像感觉不到头痛,他很想多闻会她身上的味道,有点薄荷的清香,他好喜欢。 但到底是感冒了,喝完药后,他立刻睡着了,心里方才冒出的一点点邪恶念头,早挥到地上成了碎渣。 这一宿,对曾连萍来说更难熬,折腾来折腾去,真是半夜三点才睡着。隔日,她是闻着饭香味醒来的,缓缓睁开睡眼,揉了揉肩,还是疲倦。 旁边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 人不见了。 曾连萍套上白色大衣,顺着饭香味走到了厨房,她的脚步其实很轻,但晏炳国还是听到了,他回头的瞬间,目光被她的美貌吸引走。明明是刚睡醒的一张素颜,但这种真实毫无修饰的美,依旧能震慑他的心。 “小心汤啊……” 见他走神到锅里的热汤都要冒出来了,曾连萍赶紧跑过去,关上了火。 可在关火的时候,她的指尖碰到了晏炳国的手背肌肤,像蚂蚁爬上他的心,细细麻麻的啃咬。 咳咳—— 晏炳国几声转头的咳嗽,打破了僵局。 曾连萍没碰过火,“你感冒了为什么还要早起做饭,多睡会不好吗?” 晏炳国觉得她简直像个天使,他烦透了,为什么上天会让他遇见一个完美到没瑕疵的女生,让他一次次忘不了。 “你在关心我吗?”晏炳国问。 “……” 曾连萍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不然干嘛给他藤爬。知道她会害羞不回答,晏炳国说,“想着你难得来一次祁南,我想给你亲手做一份地道的鸡丝米线。” 锅里的汤香味很浓郁,曾连萍有了食欲,“好吃吗?” “嗯。”晏炳国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 以为这个富家小姐对食物会挑剔,晏炳国没想到曾连萍连汤渣都快喝完了。 家中阿姨的厨艺自然精湛,但或许是那些饭菜总放在没有人情味的餐桌上,每天她吃入腹中时,都感觉不到温暖,而是冷冰冰的食不知味。但此时手中捧着的这碗热米线,和昨晚的饺子,算得上是这段时间吃到的最好吃的两样食物。 收拾完碗筷,晏炳国提出一个建议,“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曾连萍意外同意了。 那时的烟海巷没有开发,附近都是原始的渔民,青白色的冬海连着四周,萧条不已,但眺望海面,却又有种被冬雾缠绵的仙境美。 和夏天的浪漫不同,冬天在海边漫步,似乎更能触发想和喜欢的人牵手的冲动。 至少晏炳国是。 和曾连萍沿着沙滩走着,只是偶尔的擦肩,却让他心一麻,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斜低着眼,看着她晃动的白皙小手,企图想要去勾住她的手指。 但或许是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明目张胆,一点也不收敛,被曾连萍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紧张的将手缩进口袋里。 机会灰溜溜逃走了。 牵不到就好好聊会儿天吧,晏炳国双手插在棉衣兜里,慢慢地往前走,“我感觉你心情不好,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戳到了心事,曾连萍埋下了头,海风将她的珍珠耳环吹动,像串串银铃。 “不想说,不用勉强。”晏炳国选择尊重她。 不过,曾连萍却破天荒的将家里的事,全都说给了晏炳国听。很奇怪,朝他诉说心事,竟然意外的舒服,这个看似不靠谱的男生,比她想象中成熟许多。他的每句安慰和鼓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能给到的窝心。 见都要走到渔民家了,晏炳国再不舍,也还是得和曾连萍告别,只是在走之前,他想再试一次。 “你……”这个字,他拖了很长,拖到曾连萍其实已经知道他后面想问什么。 “我,”她打算先说,“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我想好好从港大毕业,成为一名医生。” 可能是想遮掩被拒的失落,晏炳国挠挠后脖,“我没想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在祁南要呆几天。” 他不会撒谎,低落都写在了脸上。 要从小道分开前,曾连萍往他的身前挪了两步,第一次朝他伸出手,“但是,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晏炳国嘁了声,心想,谁要和你只做朋友。 “不要算了。” 曾连萍想要收回手,但立刻被晏炳国握住,他昂起头,“这次,算你有点良心。” 又是第一次,她朝他笑了。 / 在祁南只短暂的呆了三天,曾连萍和邓倩良一起返回了香港。回去后的日子,她开始依赖上了email,每天晚上和frank聊会天,成了她精神支柱。 好几次家里阿姨上楼送糖水时,都能看到小姐在房里对着电脑屏幕乐呵的笑,问她是不是恋爱了,她又不承认。 阿姨很开心,因为二小姐不再压抑,而如果二小姐能得到真挚的爱情,成立自己的家庭搬出这里,她一定支持。 不过,好景不长。 某天晚上,刚刚洗漱完的曾连萍,穿着真丝睡衣,盘腿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以前准备和frank聊天,但发出的消息,很久都没收到回复。 直到夜里11点,他才回来一条。 Frank:「Annie,不好意思,最近我很忙,家里也替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北京了,至少要呆三年,我想我三年之内都不会再去香港。」 曾连萍手指在键盘上僵硬了许久,才敲完一行字:「你什么时候去?」 电脑屏幕里,弹来冰冷的两个字。 「明天。」 …… 曾连萍关了电脑,气呼呼的扑到床上,揪着枕头胡乱的砸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憋屈,甚至有点想哭。 “没意思。” “你真没意思。” 后来的几日,曾连萍连电脑都不想开,她想,行啊,既然不告而别,那就回到原点,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这种怪异的心理像梦魇,弄得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张茵茵说她怎么跟恋爱闹别扭了一样,而且一提到晏炳国的名字时,她脾气这么好的人,竟然真的会发火。 张茵茵顿时明白了,找了一个周六,特意叫曾连萍来家里玩,俩人听着周慧敏的歌,吃着丝绒蛋糕,开开心心的聊天。 忽然,张茵茵假装无意的提起,“Annie啊,我有一个朋友在北京,让我去找她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曾连萍躺在椅子上,将蛋糕放到桌上,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她本想冷淡的拒绝,但鬼使神差,她竟然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波点裙轻轻飞扬,“好啊,我还没去过北京,我也看看故宫,看看颐和园。” 张茵茵做了个鬼脸,偷声说,“你怎么不说你想爬长城,想见frank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