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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我见你神色不好,你可是做了噩梦?” 她话音刚落,却突然被男孩紧紧抱住了腰身,看到男孩双目泛红,流下眼泪,她心中一软,低声抚慰他:“你梦到了什么?说来与为娘听听?” 秦如望被她轻抚发顶,只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她便又笑了笑,愈发轻声细语。 “你不必忧心,宫中有两位巫神国神使庇佑,诡邪之物无法伤人,无论你梦到什么,都是假的。” 她说:“若是你仍不放心,明日百花之筵,我将前去侍奉,到时两位神使也会入席,听说他们为人温善,若是我替你向他们求护身之物,或许能够得到应允。” 听到她这么说,秦如望瞬间呼吸一滞。百花之筵,便是神女面具脱落,害他母亲与在场所有人惨遭杀戮的那一场宴饮,他永远不能忘怀,没想到竟然就是明日。 “母亲,您不能去。” 他匆忙拽住母亲的衣角,要阻止她前去宴饮侍奉,以自己刚才做了噩梦为理由,将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全都讲了一遍,并请求她明日与人轮换。 “……这却不行。” 女子摇了摇头,但她并没有将秦如望的话当成童言稚语,而是很认真温和地开口。 “若是噩梦成真,我更不能叫人替我受过,放心吧,为娘明日会小心注意神女大人的那张面具。” 她坚持不肯与人交换,秦如望这时还年幼,对她无可奈何,但他转念之间就已有了其他主意,若是顺利,这一世他仍可在明日与神子相遇。 转日清晨,秦如望早早出去,守在神使宫殿的门口,等到时辰接近正午,两架白纱步辇被数名宫人从殿中抬出,步辇上垂落着白纱,依稀可以窥见坐在里面的人影。 见步辇出来,秦如望上前去拦,随行的宫人并不认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又见他衣衫质朴,还以为是没有调.教好的新人,便呵斥他立即退下,不要冲撞到两位神使的尊驾。 面对凶厉的宫人,秦如望没有躲避,而是不卑不亢地请求自己要面见神使,宫人哪里肯允许闲杂人等靠近神使,正要将他推开,却听到一架步辇中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没关系,让他过来。” 一只素白的手掀开纱帘,露出神子的身影。他戴着面具,温和的目光落在秦如望身上,唇角微微翘起,问道:“你来找我们,是为了何事?” 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见到令自己一生都为之魂牵梦绕的人,哪怕前生再如何心思深沉,此刻秦如望却也不禁心潮涌动,双目泛红,险些流下泪水。 尽管他很想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甚至是拥抱他、深吻他,可他却不得不深深低下头去,恭敬地行礼,以免让旁边的人注意到他怪异的反应。 “见过两位神使大人。”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道,“这一回我前来惊扰两位,是有话要与神女大人讲。” “要与我说?”有着少女容姿的神女嗓音曼妙,也掀开纱帘,好奇地望着下方的男孩,笑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秦如望缓缓舒出一口气,故意露出不安之色,将前世之事又讲了一遍,说他梦到随后的宴饮会发生不祥之事,神女面具掉落,国主将血洗筵席。 “大胆!” 宫人们听到他说的话,惊怒交加地训斥他,神女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却也不太相信他的话,只当是年幼的男孩所做的噩梦,温声安抚他几句,便吩咐左右赶赴筵席。 “且慢。” 然而此时,神子却阻止了步辇起驾。他认真地望向神女,说道:“你且再仔细看看你的面具。” 听到他这般说,神女微微一怔,伸手抚摸自己的面具,她才将指尖搭了上去,用于固定面具的锁扣却忽然断裂,面具竟真的松动下来,差点就要掉下去,好在及时被她按住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宫人都浑身发颤地跪了下去,深深埋首,极力避开让自己窥见神女的真面目,否则他们将会被处以极刑。 神女愣了好一会,神子见状,便吩咐下去,让人再为她拿来一张面具,直到她避开所有人耳目之后将面具重新戴好,她才不可思议地呢喃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晓未来之事……” “我名如望,乃是父皇第九子。” 秦如望抬起头,深深看了神子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如此说道。 周围宫人听到皆很惊讶,他们都听闻过九皇子之名,知晓他是女奴所生之子,却在今日才得以见到他真颜。 两位神使初来大夏,对此更是毫不知情,神女惊讶又感谢地说道:“想不到竟是九殿下,今日幸得你提醒,否则必将酿成灾祸,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另一架步辇上的神子凝视了秦如望片刻,忽然开口道:“殿下,你可愿跟随学习占算之术?” “你怎么……”神女欲言又止,目露疑惑地望着神子。 “九殿下所做之梦与占算相关,他有天赋,我欲传授他知识,教他通晓未来。” “这怎么行?”神女惊讶,“你怎可泄露神国占卜秘术?” 神子微微摇首:“神国从未禁令他国之人不可学习秘术,再说这秘术何其困难,我也只不过略教殿下些许皮毛而已。”说着他又看向秦如望,微微笑着问道,“殿下,你可愿意随我修习?” “我愿意。” 秦如望行了一礼,低头说道,甚至不如说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无论如何,这一世他也要依旧留在神子身边,阻止他的离世。 “那便好。”神子笑道,“我二人要赶赴筵席,待筵席上,我会同你父皇提起此事,你且先回去,待筵席结束后,我再去寻你。” 秦如望点点头,离开了神使宫殿,与上一世相同,这一回他也在花园之中等候,只是这一回,除了他母亲之外,他还在等待着神子。 如今他能做的一切都已做了,然而在未获悉结果前,等待的时间却依旧显得那般漫长。 秦如望眸光沉沉地望着宴饮的方向,面色平静,手心中却沁出薄汗,直到现在,他仍未相信自己能改变上一世的命运,除非他能亲眼得证母亲与神子的平安。 又过了些许时辰,宴饮终于结束,秦如望远眺着围墙之后,有嫔妃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