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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的男奴?” 那些侍卫说是要模样清秀的男奴,她宫中合适的人选,就只有阿错了。 阿容神色慌张,也不顾身份之别,扑通跪倒再地,抓住了赵瑶的衣角,恳求道:“公主,千万不能交出阿错!大王他.......他.......”之后的,她不敢再说了。 赵瑶是明白阿容的意思的,那大王是怎样的人,看姬忽当时受的伤就知道了,若是交了出去,后果是不堪设想。 可她也明白,违背大王命令不交人的话,要不就当作无能为力....... 沉思之际,一记清冽的声音传来了:“公主。” 还是阿容先开了口,道出了来人:“阿错,你怎么来了?”她记得侍卫来时,就让阿错先找个地方躲好的。突然,她的心头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他是想...... “公主,我去。”阿错微低着头,说道。 “不可!”赵瑶直接否决了,“要是去了,你的小命可能不保!” 阿错微红了脸,低垂的清润双眸,这一刻闪现着一种叫做固执的东西:“我......不想让公主为难......” 他的话,几乎细若微闻,在赵瑶的心中,却是无比沉重。 或许在旁人的眼中,大王不过是要个男奴的血罢了,能被选中的男奴,是何等的荣耀,怎么还会如她这般扭捏着不肯呢? 其实她有想过,不管他们是生是死,她不是什么伟人,不需要为他们做什么。如今整个赵国都要依附秦国,她一个小小的公主妥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就在她闪过放弃的念头时,阿错出现了。他的一席话,都让觉着自惭形溃,心中那点浇灭了的良心,也适时地苏醒了。 赵瑶打定了主意:“你若要去,那我陪你一起去,也许大王会念在两国联盟的份上,不会选中你。”随后掀开了被子,下榻,刚走上了几步,腿间的疼意缓缓浮现,她‘嘶’地倒吸了声。 “公主没事吧?” 相比阿容,还是离赵瑶较远的阿错先行一步,扶住了她。 赵瑶也没在乎这些,摆手说道:“没事,我们快走吧。”总不能告诉他们,那里火辣辣地疼吧,眼下,还是先把阿错的事解决吧。 跟随着侍卫到了大殿,阉奴谄笑着上前带走了阿错,赵瑶想再上前一步时,守殿的侍卫放下了长戟:“公主,止步。” “我想见大王,劳烦通报一声。”这话,是对着阉奴说的。 “是是是。”阉奴连连点头。 好在殿门大开,在外也能看到点动静。 那阉奴引着阿错入内,与其他男奴站成一排,然后磕头行礼了:“大王,男奴已全都带到了。” 大王满意地点头,由着郑姬搀扶缓缓地从阶梯上走来:“都抬起头来,让寡人瞧瞧。”然后认真打量着每个男奴,不时地和郑姬说笑着交换意见。 趁着大王心情不错,阉奴小声地说道:“大王,赵国公主她......”而后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犯不着为了一个公主,得罪了大王。 正在饮酒的姬忽,听到了‘赵国公主’几字,他放下了酒樽,朝着殿门的方向望去。视线交汇的那瞬,他见到了她眼中的担忧,他心头的欣喜完全在这股眼神中慢慢变冷,不由地嘴角微勾,轻轻笑了,她来,是因为那个叫阿错的奴隶吧? “大王,微臣身子抱恙,想先行告退。” “嗯,去吧。”大王巴不得姬忽离开,这样周国使臣提及的那事可以暂且不谈。 姬忽恭敬地起身时,飘给了郑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出了大殿,轻手挥开了拦住赵瑶的几个侍卫,侍卫们齐齐撤走了长戟,但是还不忘提醒着:“公子,没有大王的命令,公主不得入内。” “嗯,知道了。” 如此,侍卫们才领命撤到了一边。 姬忽慢步走到赵瑶面前,微微笑来:“jiejie怎么来了?”半响,他眨着双眼,可怜兮兮地轻声问着,“jiejie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 赵瑶起先不答,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那日的事,她无法一下就释怀。但扪心自问,她对姬忽也不是恨,只是觉得这个弟弟做错了事,需要好好冷落一下罢了。 “jiejie.......” 他软软的声音,却将她的心底的防线,一点点地攻破了。 为了让他不做纠缠,赵瑶无奈,凶巴巴地甩下了一句:“先别说话!”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满脸笑意。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大王,臣妾觉着,这个男奴不错。” 殿内,郑姬的柔媚的笑声,将两人的心神都垃了回来,紧接着听到的是大王的应允:“嗯,那寡人就要饮这个男奴的血。” “公主!快想想办法!”阿容浑身瘫软在地,哀求着赵瑶。 这下,连赵瑶呆在原地,是阿错,大王居然选了阿错! 赵瑶赶紧伸手,抓住了姬忽的,紧锁着眉问道:“大王会怎么饮?割开一个口子,还是......” 他神色淡漠,安静地道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自然是割喉饮血。” 割喉......那岂不是要阿错死? 这时,殿内的大王下了命令,两旁出列的侍卫扣住了阿错的肩膀,一人在他后膝处踢了一脚,迫使他跪下。阉奴已跪在阿错面前,端着玉杯,等待着从喉间流出的新鲜血液。 “嗯,开始吧。” 在侍卫还没按住他的脖子时,阿错转过了头。他是奴隶,从来不敢袒露任何心事,可现在,他觉着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阿错攒紧了双手,朝着赵瑶站着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清澈如水的眼睛,满是温柔的笑意。 那一瞬,赵瑶只觉心头被什么砸中了,沉闷得透不过气来,不知不觉中,她抓着姬忽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姬忽淡淡地看着被掐红的手臂,低垂了眼帘,遮蔽了黯淡的神色,她在紧张,为那个奴隶紧张....... “姬忽,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姬忽不动,只低着头。 眼看着侍卫拿着的匕首离阿错越来越近,赵瑶也急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快救他,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大王那么听你的话,只要你......” “jiejie,你希望我去劝说大王吗?”他怔怔地望着她,狭长的凤眸氤氲弥漫,心尖,也开始止不住地压抑,“要劝说大王,我就必须要躺到大王身下,jiejie.......” 赵瑶知道这话伤了他,眼含歉意地松了手。 而当她转过身时,侍卫已经利索地割开了阿错的喉咙,他浑身痛得止不住地抽搐,汩汩的鲜血顺着那道口子顺流而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