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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我——” 顾卿流神色莫名,摇摇头道:“不是。” 钟闻月憋着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钟闻月心里也很忐忑不安,只能用这种撒娇无赖的方式的方式来掩盖心中不安。 顾卿流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看着她,眸光复杂,好几次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钟闻月心里越来越凉,脸上的笑容也差点挂不住了。 她咬咬下唇,正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开,就见顾卿流放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因为我前世救了你,所以你对我情根深种。所以,你喜欢的只是前世的我,是救了你的我,而不是今生的我。” “但我这辈子没有救你,所以……”他咽了口唾沫,神色艰难道:“你不爱我。” 钟闻月目瞪口呆,怎么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发展——或者说,怎么都没想到顾卿流会这么想。 她声音干涩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卿流低垂着眉眼,声音莫名:“难道不是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漏洞,比如他之前疑惑的他们从前从未见过,为什么钟闻月会在佛祖面前为他祈福?他自己解释的是她听说过自己战神的威名,所以心悦他。可随着对钟闻月了解的加深,这个理由就越发难以成立。因为他知道钟闻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便是见了才能钟情,更何况,钟闻月还不是个会一见钟情的人。 就算如此,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没有把这件事刨根问到底,因为他害怕事实的真相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的。 今日听到的那番关于重生的话,哪怕再震撼,也没有“真相”令他心痛。 钟闻月爱他只是因为他救过她,那么今生他没救过她,她还爱他吗?或者说她爱的是前世的那个傅廷川,对他,只不过是爱屋及乌? 那他之前所认定的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又算什么?他巴巴地向皇兄求了一道赐婚圣旨又算是什么?、 他眸光深沉,一眨不眨的盯着钟闻月,想要听她的解释,却又害怕她的解释。 害怕。 大齐赫赫有名的战神也会害怕。 钟闻月此时是哭笑不得,她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反过来了,忐忑不安的难道不该是她?纠结不已的难道不应该也是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半天,她才无奈道。 “不是吗?”顾卿流一双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钟闻月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认真道:“若是没有淮南王,恐怕我早就死了,淮南王与我而言是救命恩人,是我可以做什么事去维护的人——哪怕付出性命!” 顾卿流脸上rou眼可见的失落,他凤眸轻眨,正想强装不在意,就听钟闻月道: “可他不是顾卿流。” 他猛地抬眸,看着钟闻月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闪烁着星辰。 钟闻月微微一笑,伸手掰开她的大掌,强硬地将十指嵌在他的十指缝隙间,然后紧紧地,十指相扣。 “淮南王与我而言极其重要,我对他的感情也很深厚,但那些感情中有感激,有敬佩,有尊敬……但是没有爱。” “我爱的人,不是淮南王傅廷川,而是我在山上救的那个人,是顾卿流。” “是我的卿卿,我的娇娇,我的……夫君。” 她伸出另一只手捧着他俊美的面庞,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低低浅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当初救你的时候、答应你的求婚的时候,又不知你是淮南王。” 顾卿流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是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丢人,他微微别过脸,耳根染上了些许绯色,只是握着钟闻月的手却不曾放松过。 钟闻月清浅的眸子中带上了深深的笑意,只觉得方才自己坦白时所有的紧张忐忑都化为乌有。 有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钟闻月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微风吹过,洒落一地阴凉,影影绰绰的阳光之下,那两个相拥的璧人显得格外的契合。 “你说你死的早,是怎么回事?”顾卿流又想起了她的话,问道。 钟闻月沉默了片刻,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也就是身体不太好,早早地就走了。” 她这话避重就轻,顾卿流也明白事实恐怕没她说的那般简单,只道:“这辈子,我陪你一起长命百岁。” 钟闻月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泛起了红色,她笑道:“好。” 又过了片刻,钟闻月才低声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不介意?”顾卿流嗤笑:“怎么可能?” “我介意你曾经与别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我介意你亲密的唤着另一个人夫君;我介意你与他有着共同的子嗣……” “——但我最介意的,还是为什么我们前世不曾相遇,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那些事,光是听着,就让他心疼无比。他无法想像,他捧在手心上疼宠爱护着的姑娘,前世到底被那群渣淬怎么对待。 他的姑娘,他的王妃,合该受尽万般疼爱,却被那群人磋磨得早早逝去。 他低头,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头,呢喃道:“阿满,这一世,换我来疼你。” 钟闻月揽着他的脖颈,热泪盈眶,哽咽道:“好!” 重生一回,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何其有幸。 或许,她前世积累的所有不幸,都是为了在今生遇见他。 我来啦,我来啦,我带着肥章回来啦~ ☆、第 75 章 安平侯府 楚霄回到侯府后,就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屋里, 等到侯夫人和楚音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 气得火冒三丈。 侯夫人还能忍下来思考儿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楚音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怒气冲冲地跑到楚霄的院子里,砰的一声推开他的房门, 质问道:“阿兄,你怎么又去找那贱人了?” 可她刚一进门, 就发现了不对劲。 天色已近黄昏, 此时的室内却没有点上蜡烛, 反而阴沉的可怕。 房间正中央的桌子旁,只隐隐约约能见到一个人形的轮廓, 黑沉沉的,看着可怕得紧。 楚音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她缩了缩脖子, 声势顿时弱了下来。 “阿、阿兄……” 楚霄慢慢转过身, 看着门口的少女, 眸光深沉。 “你方才,说什么?” “没、 没什么!”楚音下意识地摇摇头, 只觉得现在的阿兄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