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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还多少利息了,结论是利滚利,有多少算多少,他现在看什么都像自己的,对道弥道:“咱这楼用的广岭木不错,要记得时常上漆保养!” 道弥:“??” 咱?怎么新人认同感来得这么快的? 道弥嘀咕着,介绍道:“这里进去便是宗门了。” 小深也按捺住喜悦,我的水,就是在此处吧…… 我来了! 道弥领着小深,跟在谢枯荣身后过了阙楼,眼前景色一变,诸峰秀立,重重叠叠的楼阁掩映草木之间,山脚下亦有大片屋宇,甚至间或有茅屋农田,颇具野趣。这可是个繁华之处。 最为殊奇的是,一条玉带般的晶莹河流,悬浮于空,环绕诸峰,萦回期间,连接了每座山峰,这悬空之河,波光粼粼,水流湛湛,从这下方也能清晰看到其中快活游动的水族,河上更有小舟载人,远远看去,如叶片般轻荡。 道弥:“这是离垢河,是当年方寸祖师从兰聿泽带回来的水哦。” 小深凌乱了,“不可能!兰聿是自古以来的大泽,横无际涯,你们宗门能有多少人,每人每天喝一桶水洗五次衣服,也不可能用到只剩这条河!!” 道弥摸着下巴,“咦,说得也是,我在这里百来年,还真未想过,这水量合不合理。” 这河虽大,倒的确不满一泽之量呢。 我水呢我水呢我水呢…… 小深急了,几步冲上前找谢枯荣对质,还要强按住心焦,“宗主,你不是说,兰聿泽剩下的水被带了回来,怎么只剩下一条河了?” 他还想伺机把水抢回去,就这么点,能干什么啊。 “后头还蓄了个深潭呢,够宗内的水族栖息了,你原形再大,也有地儿装,放心吧。”谢枯荣好脾气地解释道。 小深失魂落魄,心里想的都是方寸这混蛋到底把剩下的水弄哪儿去了。 他都没心情打量自己未来的财产了。 恍惚间,小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谢枯荣到了其中某处山峰,穿行在依山而建的宫殿列柱之间,他被套着驭灵环,本就有些乏力,这下更是步履踉跄。 途经之处,不知多少人盯着他。 大家都不知祖师遗命,但宗主轻易不出山门,今日宗主带着几名心腹外出,回来后便带着这少年,这就足以叫人瞩目了。 “好小……” “看起来,不是人族吧。” “难道是刚化形,还不习惯?” “气息好微弱啊,走都走不动,感觉碰一下就要倒下了。” “宗主捡回来的么?” 羽陵宗最不缺天才与强者,这模样的,倒稀奇,忍不住围观。 少年身姿娇小,身上宽大的衣袍是宗主喜爱的款式,极有古风,但也更让他显得柔韧纤细,腰肢不堪一握,略显凌乱的头发间,露出来秀致的耳朵,耳尖一点轻红。 他深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动着妖异的碧色,四肢又很无力的样子,就像柔软的藤萝,走得摇摇晃晃,可怜又可爱。那小八哥想去扶,却被他凶了一下。 唉,可是那一点点虎牙露出来,哪里像是凶。 四下里的窃窃私语不知何时,竟慢慢止住了…… 大家屏息盯着那好像随时要摔倒的少年看,感觉,被可爱到了。 我恨方寸,方寸你宗没了。 小深全神贯注地诅咒方寸,希望他在仙界走一步摔一跤。 可惜这么走神,摔跤的只是他自己而已,踏过门槛时,小深脚下一绊,彻底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摔肯定摔不死,不过…… 开天辟地以来,有龙因丢脸羞愧而死吗? 小深闪过这个念头,但他并未摔倒,而是坠入一个带着冷冽淡香的怀抱。 小深抬头,原来是个人族青年,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面容堪称俊美,神情淡漠,清冷得好似海上月,山巅雪。 如此来看,这人族的手与清冷的气度就全然相反了……揽着小深的手臂竟是力道极为深刻。 不过龙鳞何等坚硬,小深毫不在意地盯着对方,他很少见人族,眼前这个,他忍不住拿过去遇到的每个人族来对比,都不一样,再拿同族来比,也大不相同。 青年定定看着小深,好似一瞬,又好似半晌之后,才缓缓松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端着一盏茶,递给小深。 “喝茶。” 青年的声音果然也同气质一般清冷无波,但这一举动实在贴心。 我对人族又恢复信心了…… 小深心中凉凉的——凉凉的,龙族舒适的温度。甚至心情都没那么差了,豁然开朗起来。 接过茶,他想,这个人就不像感情骗子、水域小偷和吹牛逼宗主,又善良又给我水喝,长得还好看。 不错,适合还债。 现在是旱季吗?小深看了一眼殿外,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地坐下,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也不知道先踹,不,送下水,然后迅速回水底等着,捡起来的,算不算新娘…… 第3章 小深正心潮涌动,不觉同样在殿内的谢枯荣与道弥都诡异地盯着他们,尤其是小深随意喝下的茶。 道弥有一百条歇后语想说,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给青年行礼,然后缩在角落里,一只眼睛又转到侧边,几乎钻入眼角,去偷看小深哥…… 小深敏锐地察觉到目光,转脸去看又赶紧转回来了,鸟的眼睛真诡异啊。 谢枯荣也很是惊诧,问那青年:“小师叔怎来了,有事么?” 此人比他尚小了两百岁,却是他师叔,正因为年纪小,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的老一辈了…… 没办法,修真者活的时间长,哪位晚年抽个风,收个小徒弟,便是七八岁,那小辈也得乖乖叫叔伯。 何况这青年非但是长在辈上,更有别的长处。 一个门派内那么多人,也各有分工。他小师叔这一脉,历来就是最擅长打架……不,斗法的。 小师叔近来一直闭关,不知今日怎么出来了。还亲给小深端茶,自己就不提了,记忆里小师叔的师父也没喝过几次他奉的茶吧。 “没事。”青年随意一负手站在殿内,身形挺拔,极是好看。 没事??没事那来干什么,专门给小深送茶的?站在那儿充柱子的? 谢枯荣内心很苦闷,就算他是宗主,人不肯说,他也不敢逼这位凶残的小师叔多说几个字。 “这是小深,今日刚入宗。”谢枯荣总得介绍一二,“小深,你初入山门……这是我师叔,尊称真人便是。” 小深也不是正式弟子,亦不像道弥还自小在这里长大,会喊声师叔祖,凡见着前辈,礼貌喊声真人、元君、道君的,也就可以了。 “我叫商积羽。”青年却是接了一句,眼睫垂下来,像是清清冷冷,却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