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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亲密转换为疏离,从暏物思情演变至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那日的淡粉桃花袍,半年不见天日的点点飞艳,半年的隐密山居,安闲自在,其中有几个日子有那令我心心念念的俊俏身影? 如今,他就要归来。 旗帜飘扬,万马奔腾,人车喧扬,黄土扬起,整齐迈步向皇城的是一对对凯旋归来的保家卫国好士兵,各个汗水浃面,可却无法遮住那一抹抹灿艳的笑,一份份欣喜的雀跃。 回家真好。 而领在最前头的是一个粗犷骠悍,传闻身上刀疤无数,全是为国征战的光荣印记,他就是此次赴西北边疆征战的领头大将军,卫猛炎也。 至于在他身后,一脸容光焕发,生得英气俊俏的,便是当朝三皇子,墨雨烔。 一身戎装沾血遍布,可却不是出自身上,反是他奋勇杀敌喷溅来的一滩滩敌方的热血,鲜红洒了满身,只激得起他对远方娘儿浓烈的思念,逼得他杀红了眼,一心一意想着那刻红枫下的美好,狂烈嘶吼奔腾着砍去。 回到宫内,对于此次的大胜仗,虽然前前后后历时一载,我方兄弟也死伤不少,但总体而言,结果终究是喜的,皇上龙心大悦,特地为各将军帅领们办了一场筵席,好来庆贺举杯一番。 当晚,满汉全席,应有尽有,鸡鸭鱼rou,供不应求,酒觞交碰,奏出一连串叮当叮当响,墨雨烔尽管表面上是欢快的,可心里仍紧系着那被他藏在深山里的可人儿。 凝、凝,爷好想你啊。 酒酣耳热之际,头脑混沌之时,眼前浮现的似乎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他俩深情对望,站在红枫下宣誓相爱的那一瞬,唇齿相接,爱火蔓延,他将她轻柔放倒在床上,宽衣解带,心连心深刻感受着与对方娇连香欢的每一次抚触和顶入,浊白花蜜接济淌出,滴落在凌乱不堪的被褥,描摹出他们纠缠不清的爱。 「烔儿,做得不错,」痴心恋想得当下,皇上有些故意的打断他沉沦于如梦似幻的回忆,「既然有了如此成就,那飞羽国的昙华公主和你的联姻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了?」 不容反对的语调听在墨雨烔耳里是阵阵的刺,他还忘却不了那日他对他所做的一切啊...,「不了,父皇,那飞羽国的昙华公主生得花容月貌,脾气也是温顺体贴,儿臣只怕望尘不及啊。」谦虚得抱拳推让,他怎能容许父皇任意决定他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 皇上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以一副了然的神态打量了下墨雨烔,嘴角是极度嘲讽的笑。 哼,看你还能撑多久? 同时间,隐密深山的闲居,情势危急着。 原先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云珀和玹樊轮番说着外头的事儿,然后心隐隐期待着他早日的归来,看看眼前这二人好似是愈来愈尴尬,彼此都愈来愈难和对方相处的样子,希望烔能早点回来替我化解这窘况啊啊啊!!! 恬静地仰头望向那悄悄展着嫩芽的新枝,心头止不住地腥费雀跃,呵呵,烔就要回来了。 「姑娘你很开心是吧?」含笑的嗓音清快地飘来,我煞是认真地频频点着头,一手轻抚已六个月有余的圆腹。 「我啊,很幸福呢,」憨憨的语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了,「那你呢,玹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着,可到底还是很焦急他俩的关系的。 沉声一片,只有满天星斗神秘地对我眨眨眼,让我又是惆怅的感叹,「你们啊...唔!」正想多说些什么,转头一看,那温柔可人儿已然不见,然后身后有什么人迅速凑过来,大手一把捂住我的眼和嘴,半拖着我奔向树林深处。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在呼啸而过的飒飒风声中,我隐隐听见玹樊口齿不清的嗫嚅声,和云珀一次次吃痛的闷哼声。 天杀的!他们还好吗? 猛地被抛向一处软卧,接着是马儿昂扬嘶鸣,车身一晃,奋地向前奔驰了去,尚未坐稳的我被这突如的冲力给震晃地滚向地榻。 唔!孩儿! 昏昏沉??沉中腹部隐约有一丝丝痛,马车颠簸剧烈摇晃着,呃...好难受。 我痛苦地两手撑在软卧上头,尽力让自身稳住,随这股车流置身于不知名的危险去。 烔! 40 冷宫,命运 头昏昏沉沉地颠簸了好久,待终於到达目的地,我掀帘一望,居然...又回到了宫廷? 我惊骇着,心中千方百计得想赶快逃出去,可一个身怀六甲的姑娘不被发现才难吧? 我紧绷地坐在那,看着前方帘子被掀开,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将我请了出来。 哼,昨完还强掳着我过来,现在的彬彬有礼算是什麽? 我冷着脸自己吃力默默地下了车,那人伸出的手停顿了一会,後来才是了然得跟上我迟缓的步伐领向前去。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见皇上,可没想到却是愈走愈偏僻,整条石子路上几乎杂草丛生,荒凉到让我几乎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宫廷内了。 孤男寡女,杳无人烟,论我不紧张是唬人的,其实我每走一步心里就咯登一响,害怕至极。 踩过无数野草,弯过几处废弃廊道,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偌大的...宫殿? 可若这是宫殿,看起来也未免太像危楼,甚至还有点废墟的味道,原先金澄澄的屋顶此刻都斑驳剥落,光天化日下看起来已煞是恐怖。 「这里是...?」我深知前方的道路必定危机四伏,但为了烔,我不怕。 「你的寝殿。」含笑的讽刺冷冷回应,然後继续是头也不回地带向前去。 我的寝殿?为...为何?这是皇上的意思要把我幽禁在这? 那...烔呢?我还能见到他吗? 尽管心里如万条小虫蠕蠕爬行,背脊一片湿凉,可我已是极力震住这份畏惧的心情。 哼...,命运什麽的我才不怕。 忍住哆嗦踏入这死寂的灰郁色宫殿,他见我一副不畏生死的凛然,眼底似是染上了一些讶异和佩服,但真的只有那麽一会儿,如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 「这是谁的意思?」我淡然地出声问他,就算死,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总该瞑目吧? 他默不作声,只是从衣襟间掏出一封信笺,踏着哒哒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