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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副中药,何刚只收了一块钱,差不多就是一个药钱,诊金都没找他要。 “没得事,乡里乡亲的,你把娃儿照顾好就行了,屋里又添了一个,你列个日子又要捏紧裤腰带过了。”何刚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房子,拍了拍铷文强的肩膀,摇了摇头。 农村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现在收成也不囊个好,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前两天有的地方饿死人的事情都有,近两年几乎能把肚子填饱就不错了。不过,农村里就这一亩三分地,多的也没有,要是哪一家添一口人,那那个家日子就会不好过了,多一个人吃饭,田地又不会多。 听到何大夫的话,铷文强也陷入了沉思。何刚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娃儿生都生了,大不了他就是喝稀饭下咸菜,也要把两个娃儿托大,让他们读书,走出列个山旮旯,再穷也不能穷娃儿。 “孩子他爸,你没得事吧?”胡兰看着丈夫在那里皱着眉头,担忧地问道。 刚刚何大夫的话她也听到了,对于这个家,她觉得还是挺满意的,丈夫老实憨厚,女儿听话懂事,这一次又生了个儿子,凑了一个“好”字,她觉得人生也算是完美了。 如果真如何大夫说的,她们要捏紧裤腰带过日子,她也心甘情愿,不就是下地干活,她觉得凭着自己的双手,养大两个娃儿是没得问题的。 “没事,没事,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点面条吃算了。”铷文强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瓦罐里还有一把前几天换的面条,这个煮起来快,也容易消化。 “爸,我去帮你!”铷初一听到爸爸要去煮面,准备起身。 “算了算了,你给我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别乱动,好好在家休息两天。”昨天就不该让他跟着帮忙,列个娃儿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好动了,昨天囊个大的太阳,她跟着掰包谷,不出事才怪。就算是正常的娃儿也都有点吃不消,更别说她还摔了一跤睡了三天才起来。 “我没得事了!”举起双手直接挥舞着拳头,她这就是心病,心病就要心药医,为了以后得生活,她必须客服这个障碍。 “没得事,你也给我躺好,再下地看我囊个收拾你。”铷文强毫不客气地把女儿放到床上去,眼神也恶狠狠地看着她。 “爸,我好怕!”假装害怕的样子,说完话又吐了吐舌头。 “爸,灶上有我杀好的鱼,您把鱼头熬汤煮面,让妈多喝点。”爸爸不让她去做饭就不去算了,她也乐得轻松,说来也奇怪,之前在空间里面烤鱼她看见火也没得事,囊个听到那个竹子爆炸的声音就会受不了,想想就觉得好忧伤。 “鱼?你说的那个水井里,还真的有鱼呀?”对于女儿的话,他完全没当一回事,还以为幺女儿就是开玩笑的,还有她哪里会杀鱼哦? “有,蛮大一条,有两三斤重,我都剖好洗干净用盆子装起的。”甚至于,学着饭馆的样子,鱼rou片成了鱼片,骨架子也剁成了块子,不过这些不是她亲手cao作的,都是用意念控制的。 虽然她确实会杀鱼,但是亲手cao作的话,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有点受不住,身上也会弄得一身的鱼腥味。 “真的?”对于女儿说的,他还真的不敢相信。 连忙跑到屋外头去,看着灶上的鱼,用手抹了抹眼睛,真怕是做梦。 如果是一条鱼,还真的有三斤重,这么大的鱼,一般也只有等到过年的时候才吃的上口。 鸡鸭鱼都是西贝货,一年到头吃上一回就不错了。 对于女儿说的话真的是深信不疑了,满心欢喜地准备大干一场。 铷文强用火柴点燃了丝茅草,赶紧扔进灶孔里面,紧接着就扔了两根干柴进去,烘干的柴一下子就然起来了,看到燃烧得很旺的火,站起身子站在灶边上开始刷锅。 用锅铲沾了一点点菜籽油,往锅里抹了一下,听到“滋滋滋”的声音,赶紧把鱼头和骨架子扔进锅里,紧接着加了两瓢水,大概有半锅的样子。 直到汤熬白了,全部捞起来,再把汤倒了一部分在锅里,扔进大概十来根一指宽的面条进去。 “你列个娃儿,整天书不认真读,搞列些怪名堂还是一整套。”胡兰心满意足地吃着碗里的面条,这好像是来到桃花村十几年来,第一次嫩个奢侈——用鱼汤煮面。 列个鱼儿,还是幺女儿没得事扔在水井里长得鱼,味道还真的没法说,鲜美无比。 “妈,我囊个没认真嘛!只是人太笨了,读不进去,我有么子法。”以前她坐在凳子上,就像是长了跳蚤一样——浑身痒、坐不住。 冬天冷死个人,手脚都冻得发紫,夏天热死个人,屁股都要坐起痱子,严重的时候还要长疮。 这种环境,能静下心读书的,真的就是个圣人了。 不过重活一世,她觉得这些苦也不叫苦了,相信今生自己能拿到大学毕业证,跟伊燃能够门当户对,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你呀!就是耍心太大现在不认真读书,以后就只能回来挖板板田,看你受不受得了。”胡兰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现在也是身在农村,她也不是嫌弃农村生活,但是庄稼人毕竟辛苦,如果女儿认真读书,能够飞出这个山沟沟,那就更好了。 第四十章弟弟取名 “您都受得了我也受得了。”铷初抬起头看着mama。 其实mama长得真的是漂亮,如果回到城里找个有钱的真的是轻而易举,更别说外公还是江大的校长,mama要是回城了,找个门当户对的也比待在这山沟沟强得多。 只可惜,她选择了嫁给爸爸,就注定了她要就在这当一个村妇。 其实她原本也是想回到江城发展,还打算找到伊燃,跟他重续夫妻情缘。今天的再次昏迷,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已经害怕回到成里了。 她觉得在这山旮旯真好,村民淳朴善良,就算有个把个刁民,但是他们也只会呈口舌之快,不会有那种害人之心。 那些蛇蝎心肠的人,看到就会让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我这是没得法,可是你要是认真读书,以后肯定会有一条轻松的路走。”当年知青下乡,她也就是看中了丈夫的憨厚老实,缘分天注定吧!就是这场变动,让她们相遇相识。 这十来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让她也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