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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仙面前跑是跑不掉的。 不若与他挑开来说:“郭祭酒今夜至此到底是何用意?” 木耳可不想再被吕小布当成郭嘉,把本该他的人情归给哥哥,大声叫道:“擦亮眼睛看清楚,救你的人是我!” ☆、我要吕小布(4) 吕布第一观感,歇斯底里不靠谱。 可看真正的大佬郭嘉没有说话, 他也不说话, 上车跟他们走。 一车,三人,两个长一样的。 前所没有的怪异感。 郭嘉不理吕布, 只顾着给弟弟包扎伤口, 揉到弟弟红肿的脸, 给吕布一个严厉的目光。 吕布挺怕他, 躲闪过去。 木耳也不理吕布,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起。好歹把他救出来,送走了事。 吕布又偷偷瞧那歇斯底里的家伙。他们在哪见过吗?那家伙的表现分明两人以前见过,吕布想不起来。 车子跑出城门。 车外月光如水。 朦胧的月色下,远方数人数骑,轮廓渐渐清晰。 车夫将马勒住。 他不得不勒住。 前方非但数人数骑,还有数弓数弩,利箭对准这辆车。 他们还不将箭射出。他们在等, 等着为首的少年一声令下。 少年不说话, 驱马向车走近。 吕布已摩拳擦掌,欲待干上一架。 “请先生随我回去。”马上的少年来到车前, 朝车内作个揖。 是曹丕。 木耳心里一震。 他怎会在此? 木耳故作轻松:“我生性洒脱不喜拘束,二公子不必挽留。” 曹丕诚恳地告诉他:“先生劫走吕布一事,父亲已然知晓。” 木耳只当他吓唬人。刚救完人,远在辽东的曹cao立马知道,还能给你传信, 你们开的视频对话不成? 曹丕遗憾地说:“先生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父亲跟前替我说话。从那时起,父亲恐怕便知道先生不是祭酒了。” 郭嘉冲木耳点头示意,他的细作探得的情报也是如此。 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木耳肿痛的脸。 早知这般,便不留遗言当个安安静静死去的美男子了。 他问车外的曹丕想怎样。 曹丕不说拦他,想见吕布一面。 他想看看先生宁可不要他也要相救的男人究竟如何。 吕布撩开车帘,与曹丕打了个照面。 原来先生喜欢这样的。 曹丕是服气的。 非但因吕布确乎英伟硬朗,实则吕布与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物,先生既喜欢那样的,便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他连当吕布影子的资格都没有。 曹丕抬起手指。 木耳警觉,迅速抬手。 曹丕召唤过来的乌鸦却不扑向车里,却往后疾冲,将那几个弓箭手放倒马下。 曹丕勒马走到路边,不发一言。 “你肯放我走?”木耳颇惊。 曹丕仍旧不言。 千言万语抵不过口中的苦涩,他唯恐一说话,便落下泪来。 先生喜欢那样的,他仍旧想学那样的多些,他不能哭,哭了便同那样的差太远了。 “谢谢。” 木耳只这一句,也低头无言。 曹丕定然奉命前来,拿不到人,曹cao与他必不好过。 可他能帮到曹丕什么呢? 他既要救吕布,便只好跟曹家人断得干干净净。 车继续走。 月继续亮。 只是抬头不见了郭嘉。 吕布道:“他下车去了。” “去哪?”木耳拨开车后的帘子回头看,他伤心太久,车走得太远,已看不见郭嘉。 吕布不敢问大佬去哪,他想问他们车上的两人会去哪。 北边是曹cao的地盘,去不得。 江东是碧眼儿当家,也去不得。 或许只剩巴蜀可去。 要去巴蜀,需过荆州。荆州刺史刘表是个老实人,在荆州地界应是可以盘桓歇脚的。 车往荆州行。 行到荆州车夫也要走。 他说之前贾诩跟他约好的,就只有荆州。 木耳忍不住问尊主:“你家的贾诩到底什么心态。” 尊主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是管好你家的吕布什么心态。” 吕布入江湖,便是虎归山,他想投奔刘表,他身上的武将血液是消停不下来的。 木耳劝他醒醒,这地儿迟早是曹cao的。 吕布爬得过火海,逃得出许都,他的自信心又回来了,握拳道:“我在,定不让曹贼猖獗。” 木耳的想法很简单,找块地儿种种菜,等着飞船把他接回去。 吕小布既执意要去仕官,他便陪着,他想陪着吕小布,一直到吕小布记起他。 他想念吕小布的怀抱。 可如今这个吕小布,只是对他客气。 两人便去找刘表。 刘表岂会与草民相见,他们最多能见着军中的蔡瑁。 蔡瑁眼睛是斜的。自是斜向个高体壮的吕布那边。 “你留下,你可以走了。” 蔡瑁没有指谁谁谁,大家都知道他指的谁谁谁。 木耳缓缓举起手,我一下能把你送走信不信? 吕布以为木耳只是大佬的替身,一点法术都不会,有意帮他一把。 吕布骄傲地放话:“我以一挡十,留我也需留他。” 蔡瑁不相信,直到他看到围住吕布的十个士兵被甩飞出去。 吕布气不喘身不晃,看来他说以一挡十算谦虚的。 许都的细作早来报,曹cao有兵临荆州之意。 军中正是用人之时,有此壮士如虎添翼。 蔡瑁便让吕布当个百夫长,至于木耳,蔡瑁没有安排,百夫长自个儿喜欢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 新任的百夫长只管喂饱闲人,有瓦遮头就是。 瓦是一间小平房的瓦,吃是三餐粗茶淡饭的吃,连昔日温侯府里猫狗睡的、吃的都不如。 日子有点难过,除了每日早晚能看见吕小布叫人欣喜。 渐渐地吕布也看不见了。他要住军营里,日夜cao练。 荆州的夜渐凉。 白天也渐凉。 凉着凉着竟下起秋天的雨。 吕布竟透着雨回了来。 他没打伞,用身体护着枚匣子。 木耳忙给他递过毛巾。 吕布将匣子放桌上,边卸去身上能倒出水的衣甲,边与木耳道:“给你的。” 木耳将匣子打开,里边是碗热气腾腾的豆花。 倒满酱油的咸豆花! 吕小布你存心气我是不?从前就跟你说我喜欢吃甜的! 吕布脱下湿漉漉的衣服,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 木耳才见得他身上一块好rou都没有,俱是曹营中受过的酷刑所致。 木耳不忍再看。能遇回吕小布已是最大的幸运,还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