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52节
啪!啪!啪!啪! 几个巴掌就把魏子珩打得嘴角破裂流血,他却丝毫不敢躲闪,只能由着元宝一下下重重掌掴在他脸上。 “羞辱本官是罪一,羞辱昭仪娘娘是罪二。”南歌语气冷冷,“念你触犯,只掌掴二十。若还有下次,我就带你进宫去见皇后。” 待元宝二十下打完退至一旁,魏子珩整个人已瘫软在地上,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好色气焰。 疼痛是其次,惊吓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魏氏脸色发白,死死地攥着手。 秦妖娆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魏子珩,只见他一张脸已然肿胀破裂,看起来惨不忍睹。 “昭仪娘娘。”元宝躬身,“三日后奴才来接您进宫,暂且告退。” 秦妖娆点头:“有劳元宝公公,有劳南姑娘。” 南歌和元宝离开之后,秦家前院还沉浸在一片压抑凝滞的气氛之中。 秦夫人、秦晔、秦婉君三双眼睛齐齐落在秦妖娆脸上,母女二人的眼神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阴冷愤恨。 而秦晔则自始至终都是厌恶。 “这份册封旨意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我告诉你,你永远是秦家庶女。”秦夫人冷冰冰说道,“秦妖娆,你最好安分守己,别以为得了册封就能飞上枝头!” 秦妖娆低着头:“我不敢这么认为。” “不敢?”秦婉君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圣旨,“说你是小贱蹄子可没冤枉你!进一趟宫就把皇上迷惑住了?你这妖媚手段还真是不同凡响!” 秦妖娆没说话,也没去抢夺圣旨,任由秦婉君把圣旨展开,上上下下看个清楚明白。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册封你做昭仪,但婉君跟你长得很像,这份册封圣旨就由婉君替你。”秦晔语出惊人,偏偏他自己还一副再镇定不过的表情,好像姐妹替换入宫之事根本是家常便饭似的,“你在家好好待着,宫里若问起,就说生了重病,起不得身。” 秦妖娆沉默着,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不是她有多迟钝,而实在是秦晔这番话说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甚至诧异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哥好歹是个读书人。”秦妖娆淡淡一笑,语气听着有些微妙,“不如等父亲晚上回来,大哥先问问父亲的意思,看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说罢,她伸手朝向秦婉君。 秦婉君捏着圣旨,冷冷盯着她。 “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皇上的面。”秦妖娆语气淡淡,“早上在宫里,我也未曾跟皇上说过一句话,让我进宫完全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顿了顿,她抬眸跟秦婉君对视着:“大姐若愿意也可以把圣旨留着,三日之后亲自进宫去见皇后,就说我重病或者濒死,甚至已经死了,看你有没有机会进宫服侍皇上。” 秦婉君捏紧圣旨,忽然想到选秀那日的情景。 事实上,她压根没怎么见过皇后的面,只站在外面听过皇后的声音。 冰冷而严厉,尤其是处置她那个meimei的时候,让人心惊胆战。 所以,当今皇后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秦婉君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把圣旨塞到秦妖娆手里,拂袖离去。 “你胆子不小。”秦晔冰冷地盯着秦妖娆,眼神里迸射出针尖似的尖锐光芒,“以为做了昭仪,就可以改变你庶女的出身?” 秦妖娆低眉垂眼:“我没有这个意思。” “最好没有。”秦晔丢下这句警告,转身离开。 秦夫人下巴微扬:“秦妖娆,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在宫中做贵人也不是一步登了天,以后若没有娘家帮衬,你将寸步难行。” 秦妖娆叹气,她很想把这份圣旨丢到她脸上。 但是还有三天。 为了能平安顺利地度过这三天,她决定先忍着,只要他们不对她动手,言语上的奚落嘲讽都可以忍。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母亲教训得是。”她低眉说道,“女儿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秦夫人压下心里憎恶,带着贴身嬷嬷和丫鬟离开。 乌压压的一群人慢慢散尽,秦妖娆轻吁一口气,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 这道圣旨会成为她的护身符吗? 第83章 受够了憋屈 夜幕降临,宫中灯火辉煌。 远离凤仪宫的清秋殿里,却是一片昏暗凄冷。 仅有的一盏灯火仅能照亮周围方寸之地,陈旧的帐幔之外,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越发黯淡阴森,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气息。 晏雪站在仅有的光线处,那里摆着一张书案,是专门让她抄经的地方。 至于休息的内室,只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便足够她用了——显然,送她来此的嬷嬷和宫女是这么想的。 死一般的沉默维持了良久。 晏雪僵硬地站在殿内,死死攥着手,无法想象这就是她今后要长久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是人住的吗? 晏雪在心里诅咒着晏姝,恨不得她即刻暴毙,死无全尸才好! “晏才人站着干什么?”翠湖站在身后,不耐地开口,“白天让你搬你不搬,这会儿乌漆抹黑的,看不清楚也不怪我们——” “这里这么黑,光线差得要死,我怎么抄经?怎么祈福?”晏雪转头看着站在殿内的几人,连日来忍受的怒火终于爆发,“你们故意克扣我月例,连烛火都不让用?” 翠湖冷冷一笑:“晏才人凑合着用吧,您如今这身份委实有些见不得人,奴婢担心太亮堂会让您无地自容。” “就是,还真当自己是宫中的贵人呢!” “护国公已经因为你的不检点而名声扫地,您的母亲也丢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以后就别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了,皇后娘娘仁慈才没有把你这个污秽后宫之人杖毙,你该感谢皇后娘娘隆恩浩荡。” “你们什么意思?”晏雪脸色刷白,“故意折辱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没有不检点!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是——” “皇上驾到!还不跪下?”林英冷冷的声音响起,虽有威势,却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语调,“这里光线为什么这么暗?掌灯!” 晏雪一喜,连忙朝外望去。 皇上来了? 宫女们手忙脚乱去掌灯,殿内光线很快亮堂了起来。 夜容煊负手跨进殿门,沉默地打量着这间寝殿。 果然冷清得很。 桌椅摆设都已陈旧,殿内透着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潮湿和阴沉沉的闷味。 夜容煊眉头皱起,心里再一次怨恨起晏姝那个毒妇,这个地方是人住的? 她自己怎么不来住几天试试? “皇上。”晏雪低着头跪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声音哽咽委屈,“妾身……” “快起来吧。”夜容煊伸手把她拉起来,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都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跪在殿内的几个宫女面面相觑。 “你们先出去。”夜容煊转头吩咐,“林英。” 林英心领神会:“老奴明白。” 几个宫女退到殿外,林英跟着走了出去,语气带着警告:“在宫里做事,嘴巴闭紧些就是最佳保身之道,你们可听到了?” “是。”翠湖几人屈膝,惶恐地回答,“奴婢谨记林公公提点。” “后宫主子们的地位取决于皇上荣宠,皇上喜欢哪个,哪个以后就会飞黄腾达,你们今儿伺候才人用点心,来日说不定就会跟着水涨船高。”林英环视几人,眼神冷冷,“皇上到底是皇上,这宫中早晚都是皇上说了算,你们明白吗?” 翠湖几人战战兢兢应下:“是。” 林英吩咐:“去给晏才人多准备一些烛火,日后膳食也不能太过怠慢。” “谨遵公公之命。” 寝殿内,夜容煊心疼地把晏雪拥入怀里:“委屈你了。” “皇上。”晏雪抬眸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几分委屈惶然,“我还要等多久?” 她实在受不了这般寒酸煎熬的日子。 以前在护国公府过的是公主一般的生活,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可自打进了宫,她仿佛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别说自由被剥夺,还要忍受下人们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待。 甚至连衣服和膳食都寒酸得要死。 她怎么受得了这般贫苦的日子? 夜容煊搀着她的手,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不会太久的,你暂且忍一忍。” 晏雪低着头,心里万般委屈:“妾身实在受够了这般憋屈。” “朕知道,朕都知道。”夜容煊安抚着她,压低声音开口,“雪儿,朕记得你以前说过,晏姝手里有一股秘密的势力。” 晏雪神色微变,缓缓点头:“我记得她十五岁那年回家,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暗中一定是有人保护她。” 她说得云淡风轻,事实却是十五岁回家那年,晏姝在护国公府经常遭到刺杀。 说来可笑,在自己家里居然也能三番两次遇到刺客。 偌大的护国公府里护卫就像摆设一样,刺客每次如入无人之境,且每个刺客都能那么顺利且准确地找到晏姝所在的院落。 当初的云氏是真心想杀了她的。 但诡异的,不管登门的刺客有多少,不管他们的身手有多厉害,甚至有人派出死士来对付她,最终都没能成功。 父亲经验丰富,很快从中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晏姝背后有人保护。 且保护她的这个人身手极其强悍,只怕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想到那些往事,晏雪抿唇:“父亲怀疑是先皇安排了特殊的势力保护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