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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便是答应了,第二天同样的时间,他又扮成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上倾听,并不上前打扰。 之后的十几天,他都扮成女子去听灵风吹箫。他喜动不喜静,根本坐不住,在灵风看不见的地方张牙舞爪窜来窜去,在灵风看向他时又故作沉静洗耳恭听。 就这样,终于让灵风习惯了“她”的存在。 重明发现,灵风吹来吹去,只吹一首曲子,婉转幽深,玲珑缥缈,仿佛一腔思念无从诉说,只能通过呜呜箫声传递出来。 重明不禁怀疑,灵风这家伙到底在思念什么人呢?他性情淡漠,向来不与人亲近,总不会思念心上人吧? 重明偶尔跟灵风交谈,但灵风始终不答,专注地吹着那首思念之曲。 后来,重明买来一只洞箫,时常跟灵风合奏,箫声空宛灵动,随风飞舞,而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当然,是重明主动靠近,而灵风始终站在原地。 直到有一天,重明站在灵风面前,抬手拂去灵风脸上的发丝,轻触他的脸颊,用一种深情的眼神望着他,哀怨道:“公子为何总是这般冷漠,不愿看我一眼,难道,公子不想跟我交个朋友吗?” 灵风没动,定定地看着重明。重明以为自己的jian计即将得逞,正打算再接再厉,没想到灵风一把捏住他的手,将他向一边丢去,力道之大,令他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才站稳。 只听灵风恨声道:“重明,你找死。” 见灵风恼羞成怒,重明边躲边问道:“哎,你怎么认出我的?” 他自认装得像模像样,毫无破绽。当初他扮成女子在狐朋狗友们当中走了一圈,可没一个人认出他。 “我就是能认出。”灵风越发生气,出招更狠。 重明跳向一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酒味儿?” 他向来喜欢饮酒,每日都会喝上一些。这段日子为了戏弄灵风,一直忍着没喝,昨天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就抿了一小口,结果竟被灵风闻出来了。 狗鼻子么,这么厉害! 见灵风脸色越发难看,重明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闻?我亲手酿的,改天送你一坛尝尝。” 重明好酒,自己也会酿酒。除了师尊,没人能喝到他亲手酿的酒,肯送给灵风,已经有道歉之意。 哪知灵风不依不饶,非要跟他动手,一剑拦住他的去路,怒道:“戏弄了人便想走,没那么容易。” “好说,打一架赔罪如何?不过先说好,点到为止,你不能不依不饶。”重明坏事做得多,认错也认得快,极为知情识趣。 若重明发挥真实水平,灵风未必打得过他,只不过灵风个性沉稳,步步为营,不惜耗费时间和精力引重明露出破绽。 而重明自恃修为高深,打架时容易心浮气躁,若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他便会不计后果地急追猛打,以致被灵风反客为主。 两人每次打架,开始时都是重明占据主动,可打到最后,他却成了被动的那个。 这次,两人大打出手,从山顶一直打到山腰,最后打到山脚,把前来求救的平民百姓吓得哇哇大叫,还以为遇到了凶神恶煞。 重明和灵风双双被罚。 重明被罚打扫整座擎云山,而灵风只需要整理书馆。 在月光下打扫阶梯,累得腰酸背痛的重明万分感慨:这就是问题学生和好学生之间的差别。两人明明犯了一样的错,得到的处罚却天差地别。 自那天以后,灵风的箫声变了,变得压抑克制,仿佛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似的。重明竟从中听出了一种心烦意乱的情绪。 他都被重重责罚了,灵风这家伙还心烦意乱个什么劲儿啊? “夫君爱吹箫?”君凤的问话拉回了重明的思绪。 不知怎的,最近总想起灵风。难不成,是因为君凤这张脸? 重明将洞箫抛到半空,又潇洒地接住,笑道:“自然,娘子若喜欢,我以后吹给你听。” ☆、娘子天姿国色风姿绰约 “好了,先别吹箫了,还是先想想咱们去哪里寻找线索吧。”贺重悦见重明马上要玩物丧志,凶巴巴提醒道。 重明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去那边。” “???”贺重悦吃惊,“什么?明镜里?那里如今已被八大家族团团围住,咱们恐怕进不去。” 这话说完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就是八大家族中的一员,若想办法的话,还是能混进去的。 其实,他们这次出行,并未对外宣称去寻找心镜碎片,而是对外说,要带大病初愈的贺重明去寻找那位起死回生的神医,一为感谢,二为巩固。 若想接近明镜里,恐怕会遭到其他家族的怀疑。 重明把玩着洞箫,安抚道:“放心,我做梦时曾梦到过一条小路,直通明镜里,说不定能混进去呢。” 贺重悦仰天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话半分都不信,嫌弃道:“你拉倒吧。算了,还是我来想办法。” 既然决定了方向,一行人便坚定不移地向明镜里赶去。然而,并不。 重明跑到一个面具摊前,拿起一个面具,“娘子,你看这个面具好凶残,我戴上如何?有没有很吓人?” 君凤亦步亦趋,站在重明身边,“夫君戴上很显凶残,好像要吃人似的。” 重明摸起另一个面具,帮君凤戴上,“娘子,你戴这个好看,像个风姿绰约的俏佳人。” 君凤:“夫君此言,我平时不像吗?” 重明没个正行道:“口误,口误,娘子本就天姿国色,不戴面具更显风姿绰约。” 贺重悦:“......”两夫妻一个德行,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 见重明一路吃喝玩乐,慢慢悠悠,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贺重悦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快点?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急什么,让我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不行吗?”重明好不容易上马,双手牵着缰绳,一脸云淡风轻,时而看看路边的野花儿,亦或欣赏一下天边的飞鸟,好像此行不是寻找什么心镜碎片,而是踏春游玩。 雪儿跟自家主人一个德行,四只蹄子慢悠悠地踩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好像它不是一匹雄健飞驰的骏马,而是一头胸无大志的驴子。 贺重悦终于忍无可忍,勒马退回重明身边,趴在他耳边大喊:“贺重明,我忍你很久了,你给我快点——” 声音之大,冲破云霄,震得四周鸟惊虫跳,一片混乱。一只胆小的鸟干脆被震晕了,“噗通”一声摔在草地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飞起来。 贺重悦天生性子急,脾气暴,怎么可能受得了重明这样的慢性子?之所以没一巴掌拍在雪儿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