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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觉睡醒穿越了。 寡妇老娘一根粗木棍子敲上肩头,赶着自己嫁入京城第一豪门。 瞎了眼的冷面相公美则美已,奈何万般不懂怜香惜玉; 风流败家小叔偏又是只难缠的狐狸,时不时就要拖上自己闹一点绯闻; 别慌,墙外还有红杏三两只呢,指不定哪天夜里就要爬上墙偷窥意Y一番~~~ 啊咧,难道这具身体八字招桃花么? 第1章 伊人初见 “邦——”烟熏缭绕的灶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随后女人尖锐的叫骂声便从那烟尘里清晰地弥散开来:“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三只老小畜生!若兮?若兮?” 原本正在阴暗柴房里偷着看书的女子,便看到一个cao着擀面杖的粗壮妇人扭着肥硕的屁股,骂骂咧咧杀将了进来。 “没米下锅了,看这些破玩意顶个鸟用!和你那赌鬼老子一样没出息!还不快给我去喊他回来?!” 说着一把扯过那陈旧发黄的书本甩落在地上,揪着女子的耳朵,粗鲁地推出了杂乱小院。 安若兮就这样沮丧地出了门,原已十二、三岁的年纪,因为长期的饥饿困顿,却显得十分的瘦弱,越发衬得一双黑亮水眸大而清冽。因正看到紧要关头而被蛮横打断,整个思绪还沉静在那书中的章节里,看着便像是魂不守舍一般模样。 狭长的小巷曲曲弯弯,走出巷子,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街对面那挂着巨大招牌的便是盛安城里最有名的德聚赌坊。 她的书生爹爹,自从家道中落、科考无门后便成了那里的常客,这直接导致原本就困窘的家庭越发揭不开锅。 继母本就十分厌恶姐弟二人,由此对他们便越发的狠厉起来。可怜若兮自小循规蹈矩、知书达理,因此一切的委屈便都默默受着,从未有过反抗。 “嘶——”热闹的街市上忽然响起马儿受惊嘶鸣的声音。“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急迫而蛮横,伴随着行人们的哭喊呼叫,不待女子反应过来,前方已驶来一辆豪华马车。 那车前的高头大马,不知受了何种刺激,发了疯般地横冲直闯,路边的摊子被撞得面目全非。一时间鸡飞狗跳,人慌马乱,瓜果米面撒了一地狼藉。 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安若兮,傻了般立在街市中央,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彪悍马车,吓得不能动弹,原本就白皙的清秀小脸上已然血色全无。眼看着马上就要撞到自己,便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正此危急时刻,混乱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男孩的大声呼喝:“安若兮,小心——!” 话音未落,一片厚大的砖块便横飞过来,直直朝那匹奔腾着的疯马脑袋上撞去。 马儿原本正热血上腾,四蹄狂舞,冷不防之下受了如此重击,当下嘴里喷出一股鲜血,整个身躯便瘫到在地上,四肢不过抽搐了几下,便再不动弹。 路旁躲避的人群刚刚才松了口气,见马儿已倒地而亡,又惊得深吸了口冷气:这可是上官大家族的马车啊!得罪了他们,除非是不想活了。 四下忽然静了半刻,就连那乱飞乱蹦的家畜们貌似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集体在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豪华马车的织锦帷帐在众人窃窃私语中被掀了开来,一个十五岁左右模样的锦衣公子从马车上跳下,白皙面容,俊逸洒脱又略带些不羁。 径自走到倒地的马儿身旁,哈腰试了下呼吸,眉头便深深皱起,冷声低喝道:“哪个胆大刁民,竟然敢打死我上官家的马?不妨站出来说话!” 锦衣公子眼角环视了众人一周,最后停在人群中央那一身补丁的瘦小女孩身上。 周围不知何时已围上了厚厚的人群,却未见有谁敢带头发话。 刚恍过神来的安若兮这才发现那已毙命了的大白马,忙擦了擦被砖块擦伤的额角,“扑通”一声仆跪下地:“这位公子大人大量,民女不小心冲撞了贵府的马匹,求公子恕罪!”说着,深深磕了两个头,埋着头不敢再说话。 锦衣公子狭长眼眸冷冷扫过那战战兢兢的瘦弱女子,不屑地勾起嘴角:“岂只是冲撞?这么说是你弄死了我上官家的骏马?” “请公子恕罪,方才情急之下,民女危在旦夕,实属无奈!求公子大人大量,饶恕民女之过,求公子饶恕、求公子饶恕……”安若兮说着又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时那额上已是点点青紫。 锦衣少年却并不买账:“说得倒是轻巧,我这上等的河曲马,便是将你全家卖了也难以赔偿,岂是一句‘大人大量’就可了却的?哼!” 安若兮一颗心兀地沉到了谷底,想到家中贫寒,根本无力赔偿,那刁蛮的继母又不知道该如何发落自己,清冽的水眸顿时泪水盈盈。 待要再磕头,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俊郎少年,衣着虽破旧,身形却也挺拔,看容貌与女子颇为相似,年纪亦不相上。 “安若兮,不要再给他们磕头!达官贵族人家,有点权势就不把人命当回事,若今日你被压伤了,恐怕他们未必肯赔偿。走!咱们回家。”少年说着,便要将地上的女子拖起。 “胤之,不许胡说,快跪下求公子开恩。”安若兮望了眼几步外锦衣公子的冷脸,死了心地跪着不起,顺势拉住少年的手也要将其拖下一同跪着。 少年深眉紧锁,对女子的懦弱貌似十分反感,却也十分无奈,便甩拖了女子纤细的手腕,转过身子瞪着那锦衣公子不说话。 “呵!安胤之,又是你!你这刁民也真够大胆,本公子是你这等人可以直视的吗?”锦衣公子弹开折扇,狭长的狐狸眸子里盛满不屑。 “上官云帆,你的河曲马虽是我杀的,但这马发疯在先,与安若兮无关,要怎么惩罚随你便。若是不服,有本事再同我比一场好了!”少年虽地位低下,对着那锦衣公子却也不亢不卑。 “好!若是你赢了,那这杀马之罪,本公子便不与你追究;若是输了嘛……”被唤做上官云帆的美少年不慌不忙地弹开手中折扇,瞅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勾起一抹戏谑。 安胤之顺着上官云帆的眼神望去,抿了抿唇,略微不自在:“输了……又如何?” “输了嘛,这位叫若兮的小美人儿可就得送进我上官府里,留着预备给我做侍妾……” 话音未落,远处又驶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于是先前那辆马车的厚厚织锦帷帐再度被拉起,两名十七八岁的华服公子相继跳了下来,看面容与身量竟也十分相似。 为首的蓝衣公子面容白皙清冷,举止投足甚是清雅,上前来扯过上官云帆:“三弟莫要胡闹,还是快快赶回府里吧,不然父亲大人又要发怒了!”眼角看似无意地掠过地上跪着的清瘦少女。 安若兮正好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