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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长的感受,更是事实。当时在房间里,她看到座椅上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双腿大开,霎时觉得羞恼,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裸男,便匆匆离开房间,而胡灵紧随其后,估计也没能细细瞧瞧。如此一来,她们二人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便停留在浑身赤裸,因为身处死亡博物馆,便自然而然地认为那是一具尸体。如今想来,她们的想法果然武断了些。 “可是,既然裸男没有死,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扮作一具尸体呢?难道他有暴露癖?”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诡异事件倒是解释清楚了,可随之而来的疑问却更多。学长在这些摸不到头绪的疑问中挣扎沉浮,总算找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关键的问题。 走过来拍了拍学长的肩膀,和子叹息着摇头,孺子不可教也的感受蔓延开来。“学长,依我看啊,发烧的不是小白,而是你。裸男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之所以会成为裸男,都并非出自他个人意愿,而是X的行为所致。” 哦,对啊,自己居然糊涂了,裸男是受害者,身不由己。学长抓了抓头发,环视着这个房间。不远处墙壁上的报警按钮跃入眼帘,他先是一怔,随即说道:“还是不对啊……若是裸男没有死,他定然知道有人要杀他,按理说,他应该按下报警按钮等着看门人来救他,而不是自己跑出去。再者,X要杀裸男,怎么会没能杀死呢?他做了这么多掩饰自己罪行的行为,却唯独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第七十一章 死亡博物馆(19) 想置人于死地的却没能将人杀死,被害者没有求救反而自己离开,这两件事当真是奇怪至极。经过学长的提醒,和子与胡灵也陷入了迷茫之中,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出合理的解释,却完全不得答案。 “X没能杀死那个人……”和子单手托着下巴,面色凝重地盯着小女孩,仿佛沉睡的小女孩身上隐藏着一切问题的答案一般。思绪有如蒲公英被清风吹散,一点一点乘风而起,飘向远方。忽然,一个从未考虑过的疑问落地生根,和子心下一惊,急忙问道:“小白,学长,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和胡灵在这个房间里面看到的裸男,浑身赤裸,身上不见任何伤口,也不见血迹,既然如此,他是如何被杀的呢?而且,参观者在进入博物馆之前都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在了存储柜,X是用的什么东西作为凶器呢?” 或许,破解了这两个疑点,X没能将人杀死的疑惑就得以解开。和子正是这般想着。 作为与和子一同看见过裸男的人,胡灵对于和子的疑问给出了解释。“和子,我们两个并未在这间展区停留太久,甚至都没有仔细看看。确切的说,我们对裸男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的前半身,他的背后是怎样的,我们全然不知。若是伤口在裸男的背后,我们是看不到的。” 几步走到小女孩坐着的椅子旁,和子蹲下身子认真检查着地面和座椅,稍后,她指着这些地方说道:“我不认为裸男的背后有伤口,至少不应该是利器造成的伤口,因为这里没有血迹。假如那个男人被利器所伤,又被X搬运至此并放置了一段时间,总该有血滴落下来,可这里却非常干净。” “也许X并不是使用的利器,毕竟杀人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掐死。”说着,胡灵做了个掐住脖子的动作。 一瞬间,除胡灵以外的三个人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后山间的下午,他们也是这般讨论着一起凶杀案。那时的他们就认为,将人掐死并不是一件如嘴上说说这样简单的事情,凶手与被害者的力量差距非常重要。倘若二人的力量相差无几,再加上诸如身体姿势、防备与否等因素的影响,凶手则很难杀死被害者,甚至有被反杀的可能。这起事件中,被害者是男性,并且范围缩小至秋洛与桃花眼之间,不至于多么人高马大,至少是正常身材,没有过分羸弱,若非在昏迷之中,很难轻易被人掐死。总之,裸男是被掐死的,这一猜测没有得到三人的认同。 “不是掐死……也可能是勒死的,这个在cao作上更可行一些。”胡灵给出了第二种猜测。 “勒死也需要凶器,X是如何拿到的凶器呢?”考虑到正处盛夏,大家穿的衣服很是单薄,若是身上藏着东西,估计会被看出来。对于凶手携带凶器进入博物馆这一点,学长始终持有怀疑。 “勒死人啊,一根鞋带都够用了。” “呃……说的也是。”之前不曾想过还有这种方式,学长一时哑口无言,心里却隐隐抗拒着这种说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鞋子,小白皱眉。“掐死和勒死在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区别。由于这种方式不能在瞬间就令人失去意识,被害者会反抗、会挣扎,这对于X而言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学长侧过头。 “还记得我们在古埃及展区发现的几处异样吗?你说过,本该有四个的卡诺匹斯罐缺少了一个。” “是啊,是少了一个。你的意思是……”醍醐灌顶一般,学长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某个死结被打开了,“X使用的凶器是卡诺匹斯罐,他用罐子砸晕了裸男,惊恐之下,未做检查便认为裸男已经死了?” “没错。” 听着二人的对话,和子与胡灵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她们也去过古埃及展区,可惜并没有留意那些展台上的瓶瓶罐罐,唯独对那个人形棺材印象深刻。 “可是,小白,古埃及展区距离这里会不会太远了?假如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第一现场应该在古埃及展区,毕竟凶手不可能抱着一个罐子四处走动。把一个昏迷的人从古埃及展区带到这里,未免有些困难吧?还有一个问题,被当做凶器的卡诺匹斯罐去哪里了?”为了解开一个疑惑从而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似乎没有一个解释能说通所有的事情。学长还没能来得及因为破解一个小谜题而高兴,就被汹涌而至的谜团所淹没。 小白听着学长的话,脸色逐渐阴沉起来,他终于抓住了先前飘浮于脑海中的那几许不和谐感。他早就想到了裸男并没有死,也想到了凶手使用卡诺匹斯罐作为凶器,但总有些飘忽不定的异样感轻轻抓挠着他的心。而此刻,这些不和谐彻底从迷雾中展现出来。 “我好像遗漏了某个环节,如果古埃及展区是第一现场,X为什么没有将被打晕的人放在人形棺材里面呢?那个棺材够大,足以装下一个成年男人,而且人形棺材就在行凶现场,省去了搬运的麻烦和风险,可X为什么没有选择那里呢?” 舍近而求远,这不该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除非那个人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会是什么理由让X放弃了近在眼前的绝佳藏尸地点呢?不安的情绪在房间中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