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莎華、一

    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

    花葉生生兩不見，天堂地獄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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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運氣總是不錯，大學剛畢業的我，第一份工作就來到一間規模不小的公司，而這新人歡迎會的排場確實是震撼了我、或者說我們這九個新人。

    目測超過三十位前輩們簇擁著我們喝酒聊天、彼此相互介紹熟識，接下來就要正式投入工作了。

    但我懷疑美其名是新人歡迎會，實際上是前輩們藉此名義以公款開同樂會。

    只有她，獨自坐在人群最外圍默默喝著酒，冷豔的臉猶如一朵峭壁上的孤芳。

    她留著一頭波浪長髮，穿著公司的制服－白色襯衫與黑色包臀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衣料的襯托下展露無遺，卻絲毫不會讓人產生踰矩的遐想。

    她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只是一個翹著腿、輕輕搖晃酒杯的動作，就足以讓我失了神。

    她的眼神似乎透露著一股世間一切再不重要的漠然、又藏著一絲難以他言的悲傷在眼眸深邃處。

    突然一隻過於粗壯的臂膀勾住我的肩頸，這自來熟的動作讓我稍感震驚，手臂的主人是一位看起來相當陽光開朗、全身肌rou都相當明顯的前輩，看身材平常應該沒少鍛鍊吧。我記得他叫阿凱，周圍的人都叫他凱哥。

    凱哥調侃了我幾句：「唉唷新人很敢喔，才剛來就在注意我們曼莎姊。」

    我不清楚凱哥這句話的意思，但這突如其來的言語瞬間引得我成了所有人瞎起鬨的對象，這讓我羞愧地無地自容，只想把自己鑲在牆上化身。

    她只是輕輕瞟過來一眼，很快又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原來她叫曼莎啊...

    「這一杯敬我們勇敢的新人！乾杯！」

    「乾杯！」

    凱哥高高舉起酒杯帶動氣氛，其他人也隨之附和大喊著，高漲的情緒讓我原本的羞怯褪去不少，也跟著一口乾了。

    幾次喉嚨借過之後明顯整個歡迎會的氣氛更嗨了，各種小遊戲、玩鬧、喧嘩不斷，直到接近午夜才散會。

    我正要離開之際，看到曼莎姊踩著有些搖晃的步伐走出會場，一隻大手驀地拍在我的肩上，又是凱哥。

    「黃金新人，別說學長不照顧你，曼莎現在單身，而且一個人住喔。」

    「什麼意思？」

    「裝什麼裝啦！你整晚都在盯著曼莎以為沒人發現喔？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機會了，還不快點趁現在給她留個好印象，我跟你說，曼莎在公司很多人追喔！」

    「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上！」

    然後我就被凱哥用力往前推出去了...

    被凱哥用力一推，我踉踉蹌蹌來到曼莎姊旁邊，這引來了她不解的目光。

    「呃...嗨曼莎姊。」

    「是你啊新人，有事嗎？」

    我尷尬地回頭看向凱哥，他只是給了我一個大拇指。這動作似乎是被曼莎姊捕捉到了。

    「是阿凱出的主意吧？」

    「是、是的。」我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

    曼莎姊則是一副「又來了」的表情：「有什麼事嗎？」

    「喔喔喔對，我看曼莎姊走路有點不穩，我來扶妳吧。」

    「......也好，麻煩你把我送到門口。」

    「好！」

    曼莎姊搭著我的肩，我則小心翼翼地護在她身邊，她穿著細跟的鞋子，在喝酒過後走路明顯更加吃力，於是往門口的這一小段路我們走了好久好久。

    幾次曼莎姊差點要跌倒，還好我都有撲接成功，卻也因為酒力的關係，她跌在我身上總是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力氣繼續走路。

    每當曼莎姊與我靠近距離時，除了酒味我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這氣味讓我有些神魂蕩漾。

    終於抵達門口，我招來一輛計程車，將曼莎姊扶入後座。

    我正要離開，凱哥又双叒叕出現了！他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繼續上。

    於是我硬著頭皮：「曼莎姊，要我陪妳回去嗎？」

    曼莎姊看了我一眼，然後：「嗯...」

    上了車，凱哥又給了我一個代表勇氣的大拇指。

    好不容易在曼莎姊細碎的言語中拼湊出她家的正確地址後，就這樣搭著計程車出發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凱哥對新人惡作劇的方式之一，因為曼莎姊在公司有個綽號叫冰山。

    似乎真的太累，自從上了車曼莎姊就沒說過半句話，後來更是直接倒在我的大腿上，她睡著了。

    曼莎姊躺在我腿上，身體因為呼吸而規律地起伏著。雖然車內昏暗，卻還是能藉由車外的微弱光源映出曼妙的身材曲線。

    一想到這，我的胯下忍不住起了反應，幾乎要頂到曼莎姊的後腦。不對！我感覺頂到了！

    約莫20分鐘，抵達了目的地，我搖醒曼莎姊，似乎是因為剛才都在熟睡，所以並沒有察覺我已經隆起的褲襠。

    將曼莎姊扶進單人套房內，或許是在車上有睡了一下，此時的她清醒許多，至少是能正常對話的程度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

    「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囉。」果然我還是沒種繼續下去。

    「你現在有車回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搭計程車吧？這裡離我家不遠啦！」大概半個小時吧哈哈...

    「今晚住下來吧，」我心中大喜！「睡沙發不介意吧？」噢幹。

    算了，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搭昂貴的計程車回家，明天早上再搭捷運吧。

    「我先去洗澡，東西不要亂碰喔！」

    「知道了，謝謝曼莎姊。」

    －嘩啦啦啦！

    蓮蓬頭的水聲響起，我開始腦補在霧氣朦朧的浴室內，曼莎姊的胴體迎著頭頂的熱水，她仔細清洗著每一吋肌膚。她會不會此刻正在浴室裡自慰呢？會不會正玩弄著自己的胸部跟xiaoxue呢？

    想到這，我內心忍不住躁動起來。

    別想了別想了，停下來停下來...

    我試著轉移注意力，開始在觀察著曼莎姊的房間：是個簡約的單人套房，一張雙人床、一個雙人沙發、一張長桌、牆上掛著一台液晶電視、下方的電視櫃放著一個相框，裡面有張相片。

    桌上的相片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靠近一看：那是一對男女在遊樂園的合照，動作相當親密。女生不用說自然是曼莎姊，至於那男的...難道是曼莎姊的男朋友？但凱哥不是說曼莎姊單身？我被騙了嗎？

    一股疑惑湧上心頭，浴室的水聲驟停，我馬上裝作沒事坐回沙發上。

    「我洗好了，你要去洗一下嗎？浴室可以借你，我找找看有沒有衣服能讓你換。」

    「咦？喔好，謝謝曼莎姊。」

    於是我帶著一套男生的睡衣與滿腹疑惑走進浴室。

    電視櫃上的合照、從衣櫃裡拿出的男生睡衣，種種跡象都太不對勁了...

    幹！這會不會是仙人跳？等等我洗完澡出去就會出現另一個男人把我堵住，狠狠敲我一筆？

    想到這，我根本沒心思好好洗澡，更沒心思對曼莎姊動歪腦筋，只想平安脫身。

    關水、穿好衣服、握緊門把。

    仔細聆聽浴室外的動靜，等等開門直接把人撞開，往門口衝去！

    好！沒問題！就這麼辦！

    在腦中模擬一百次逃生路徑後，我轉動門把、奮力開門！

    ......

    ......

    門外並不如我想像的有彪形大漢擋在門口，只有一臉看著逗比的曼莎姊坐在床上。

    「幹嘛？撞鬼了嗎？不可能吧我住這麼久都沒遇過欸。」

    「沒、沒事啦沒事沒事...」

    尷

    尬

    「沒事的話，那就關燈睡覺囉。」

    「等一下！我先跟我家人傳訊息跟他們說我今晚沒有要回去睡了。」

    「那我先睡了，你好了再幫我關燈。」

    「好。」

    這時我才有餘力觀察曼莎姊的穿著，她穿著米色的短袖睡衣，傲人的上圍相當明顯；下身則穿著真理褲，短短的布料幾乎包不住那完美的臀部。

    發完訊息、關燈、躺回沙發。

    正當我以為這一夜就要這樣過去的時候，曼莎姊突然開口：

    「新人，睡著了嗎？」

    「還沒，怎麼了嗎？」

    「其實剛剛計程車上我有感覺到。」

    「嗯？感覺到什麼？」

    「你頂到了。」

    欸！！！！

    「對不起曼莎姊，那是自然反應，不是妳想的那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笨？叫你睡沙發你就真的乖乖睡沙發喔？」

    「什麼意思？」

    「上來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