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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夏冰洋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明凯不像在说谎。” 娄月略有所思道。 夏冰洋点了一根烟,讪笑道:“他连说谎都不敢。”说着,烟圈点了点任尔东:“去把送花的员工带回来。” 任尔东道:“你怀疑是花店员工在卡片上做手脚?” 夏冰洋道:“现在还是有两种情况;一,是花店员工做了手脚,这一点很好求证,查查案发时花店员工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就行了。二,冉婕自己不小心擦掉了字迹,这可就难求证了。” 娄月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冉婕有给花朵洒水的习惯,或许她不经意的破坏了字迹。出门时确认了一遍房间号,但是那个时候字迹已经被她破坏了。” 任尔东心里一阵森寒:“你们是说,是冉婕自己害死了自己?”说完打了个哆嗦:“靠,这也太变态了。我还是去找送花的那小子吧。” 任尔东把黎志明拽去作伴,办公室里只剩下夏冰洋和娄月。 娄月看着趴在桌子上剥橘子吃的夏冰洋,观察着他的脸色,道:“刚才你有点反常,认识那个律师?” 夏冰洋实话实说:“算不上认识。” “那就是认识?” 夏冰洋低头沉默,把整只橘子都剥光了皮,才轻飘飘地说:“很多年前见过一面,对他还有点印象。” 话音刚落,房门被扣了两声,随后,苏星野走了进来。 夏冰洋见到他,立刻坐直了身子。像一只懒散的猫竖起了毛发,拱起了脊背,做出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 苏星野慢慢朝夏冰洋走近,笑道:“我刚才一直觉得你有些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直到刚才看到桌上的这盘桃子,我才想起来……” 他看了一眼夏冰洋右手边有序摞在一起的一盘鲜红的桃子,拿起一个桃子放在夏冰洋面前,笑道:“原来是你啊。” 夏冰洋垂下眼睛看着表皮鲜红的桃子,清楚的看到桃子表面那一根根白色的绒毛。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冰洋发现他仍然对桃子‘过敏’,依旧不敢看,也不敢碰。 他双手撑着桌面慢慢站起来,慵懒又冷漠的目光在苏星野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苏星野的眼睛里,道:“纪征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感觉不接戏,请回看第四章 。 第7章 黑林错觉【7】 “什么?” 苏星野佯装一脸疑惑。 夏冰洋绕过桌子走到苏星野面前,面无表情道:“我问你,纪征在哪儿?” 苏星野看着他笑,竖起食指在他和自己之间转了一圈:“你问我?” 夏冰洋倚着桌沿斜坐在桌边,懒懒一笑:“难道我不该问你?” 苏星野道:“你问错人了。”说着着重看他一眼,笑道:“我和纪征已经分手了。” 夏冰洋眼神微微一恍,心里说不清是暗喜,还是更为失落,默了片刻才问:“什么时候?” 苏星野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出国留学前一天。”他垂眼看着夏冰洋,又说:“怎么?他没告诉你?” 夏冰洋听的出苏星野话里的奚落,但是他不在意,现在他心里只有纪征,不死心似的反复又问:“你不知道纪征在哪儿?” “我当然不知道,我和他已经好几年没见了。” “几年?” “自从他jiejie死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那的确很久,至今已经六年了。 “那你联系的到纪征吗?” “你是说他的电话?不,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苏星野笑着反问:“你呢?你打的通吗?” 夏冰洋看的懂他的眼神,苏星野的眼神是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敌视苏星野,但他不知道苏星野为什么敌视他。因为和纪征有一段过去的人是苏星野,并不是他。可苏星野似乎很嫉恨他,这让夏冰洋觉得很荒谬,就算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需要嫉恨对方,也是应该是他嫉恨苏星野才对。 夏冰洋微微皱起眉,苏星野不善的语气让他心里烦躁,想要结束和苏星野的这次谈话,于是冷声道:“不知道,没打过。” 苏星野却道:“说谎。” 夏冰洋心里很不痛快:“我说没说谎,你又怎么知道。” 苏星野拿起放在桌上的桃子,往上抛了起来,又稳稳接住,走上前拉住夏冰洋的手,把桃子放在夏冰洋手心,笑道:“我看的出来。” 他走了以后,夏冰洋手托着桃子,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他用力抓烂桃子柔软的果rou,汁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滴滴拉拉的流在地板上。 ‘噗通’一身,汁水淋漓果rou泥泞的桃子被他摔进垃圾桶,然后他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驱车回家的路上,他的手沾了桃子的果汁,清甜的香味弥漫在封闭的车厢里,让他不得不想起十几年前记忆里满是桃子香味的那个夏天。 父母在他八岁时就离婚了,他被法院判给了父亲,父亲忙于打拼事业,把他寄养在爷爷奶奶家里。 爷爷奶奶住在靠山邻水的小镇,小镇的夏天充满大自然风韵,满天的白云和满山的红花绿树,燥热的风和聒噪的蝉,还有散发着竹木香气的一架竹桥以及桥下碧绿又湍急的河水,都是他心里最美好的一段记忆。纪征也是他记忆里的一部分。 纪征和他是邻居,他十岁那年来到小镇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遇到了纪征。纪征年长他八岁,无论是思想还是体魄都比他高出一大截。他站在纪征面前,一直在仰望他。 他乘着出租车,在通往小镇的路口下车,不远处就是袖带似的蜿蜒碧绿的河水,河水上架了一座竹桥,他第一次和纪征见面,就是在那架竹桥上。 他在出租车留下的一道飞尘黄土中看向远处一栋栋白墙黑瓦,整洁漂亮的房屋。来到陌生地方的不安和迷茫随着热辣辣的阳光瞬间把他包围。 在那个时候,他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对自己被父母丢弃的命运感到绝望。 他背着背包,低着头,沿着竹桥的台阶一步步往上爬,已经冷了许久的心忽然感到一阵酸痛。他没有看两旁的景致,只麻木的向前迈着步子。 “夏冰洋!” 在他走到竹桥正中间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向四周张望,并不见一个人。 “下面!” 那人又喊道。 夏冰洋走到竹桥边,扶着竹桥的护栏往下看,看到一个人站在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央,正仰头朝他挥手。 “你就是从蔚宁来的夏冰洋?” 水声响得像被风吹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