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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穿就算了,还他妈有力气抓住提尔,这身体素质是魔鬼吗。 可是抓住提尔有什么用,你又打不中人家,俩罐头也都被毁了…… “咻——” 熟悉的不明物体飞行声,打断了众人紧张的思绪。 但这次不是罐头,而是一块长条布料,从对战区的最边缘角落,破风而来“啪”就蒙上了提尔眼睛。 猝不及防天就黑了,提尔有一刹那的懵逼。 范佩阳可没懵,一拳狠狠挥出,重重揍上提尔的脑袋。 提尔的头被一下子打偏,太阳xue从微红变成通红。 范佩阳手上没停,又是一连两拳,拳拳生风。 三下,四下,五下。 范佩阳不数,观战者们却在心里替他数着呢,再不是罐头,再不是文具树,就他妈实实在在的拳头,爽。 他们同时也看清了,捂住提尔眼睛的恰恰是提尔对战前扯掉的半截袖子。 范佩阳的文具树能隔空移罐头,cao控这种更轻的布料自然不在话下。但这究竟是范佩阳的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谋划? “我现在知道他把罐头藏哪儿了……”周云徽忽然出声。 众人随着他视线望去,就在袖子刚刚飞过来的那个方向,同样的角落,静静躺着一个罐头。 显然在袖子没飞起来之前,它是被藏在袖子下面的,目测袖子的长度,正正好好可以盖住三个罐头。 现在两个爆了,一个还没动。 临时起意or早有谋划? 没疑问了。 提尔扯下袖子随手一扔,绝对扔不了那么远,那根本是压着透明墙的尽头线。这也是范佩阳用了两个罐头,他们还没注意到“出处”的原因,远远藏在主视觉区之外,突然凌空飞来,高速摄像机都未必能捕捉到轨迹。 罐头之谜解了,观战者们却没声了。 将袖子挪到战区边缘——这要求对即将升起的透明墙位置有准确预估。 将罐头藏到袖子底下——这要求对隔空移物的cao控必须极其精细。 更重要的是,这些cao控就发生在他们眼前,而他们却无从察觉,包括提尔。 他们是粗心。 提尔是轻敌。 而这些,全在范佩阳的可利用条件之内。 如果和范佩阳对战的不是提尔,而是自己? 每个人都在心底提出同样假设,答案竟也奇异地相同——除非万不得已,还是别挑这么难缠的对手,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预判,cao控,时机的选择,漏洞的利用……范佩阳的智力或许是A,但战商,绝对S往上。 唐凛是观战者中唯一没分心的。 他不在意范佩阳的战术,策略,他只在意战局,在意范佩阳可能挨的每一下。 此刻的战场内,提尔已经反应过来,扯掉袖子用力撕碎。 其间范佩阳又打了一拳,第六下。 但接下来的拳头,就被提尔紧紧抓住,用力一扭。 唐凛呼吸一滞。 这和当时折断他胳膊的手法一样。 范佩阳也皱了眉,这是对战以来,他第一次皱眉。 唐凛知道他疼了。 可担心的骨折声没出现,范佩阳硬是顶住了,下一秒角落的罐头飞过来,像枚炮弹直直轰向提尔头侧。 提尔看也不看,一手抓着范佩阳,一手伸出去狠狠一拍。 袭来的罐头直接被拍飞,“咣”地撞到透明墙上,轰然爆裂。 “靠,这是最后一个罐头!”和尚懊恼出声,真情实感替范佩阳焦急。 没了罐头就等于缴械,这还怎么打? 五五分拍拍他肩膀:“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了,谁让抽到最后一个。”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也复杂。范佩阳绝对是靠硬实力拼到现在的,提尔对他可没留手,尤其后半段,就是奔着“处理”去的,换个人早躺平紫光飞升了。 “谁告诉你们懒人只有罐头?”关岚淡淡开口,带着玩味和惬意。 二人一愣,还没等把目光重新投回战场,就听见一声撞击的“砰”,但这一声和之前的罐头撞击都不一样,好像还夹着一点玻璃碎裂音? 他俩走了神,其他人可没有,从头到尾看完全程,一个细节都没漏。 就在提尔拍飞罐头的同时,范佩阳的手机从长裤口袋里飞驰而出,跟个板砖成精似的,“咻”地就砸上了提尔脑侧,但不是拍,而是用其中一个尖角死死撞。 众人随之恍然,那第三个罐头是障眼法,他真正要用的就是手机。 范佩阳最多只能同时cao控两个物品,打到现在基本可以确认了,但架不住人家花样翻新啊。 手机屏当时就粉粉碎,撞击那角屏幕碎片直接就飞了,rou眼都能分辨出来,这一波攻击的力道比之前的所有罐头都大。 对决已持续多时,范佩阳的cao控不仅没弱,竟然还他妈的上升了。 体力S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众人惊诧,提尔更是没防备,毕竟满场飞罐头,谁能想到还有新武器。 心里一意外,防御就分神,这几乎是连锁反应。 范佩阳鏖战全场等的就是这一刻。 先前的攻击都只是量的积累,胜败在此一举。 手机废了,拳头接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又是太阳xue。 但这次他直接一拳到底,调动了全部体力,用了对战以来的最大力量,把提尔脑袋狠狠揍到了透明墙上。 “咣当——” 史无前例的撞击巨响,几乎让人以为透明墙要裂。前面提尔揍飞那么多人,都没有他自己撞这一下重。 时间刹那凝固。 范佩阳用拳头把提尔顶在透明墙上,像是短短一瞬,又像漫长经年。 终于,范佩阳收回拳头,关节淡淡血丝:“第八下。” 提尔听不见了。 他贴着透明墙滑下来,软软倒在地上,太阳xue淤青红肿,裂开一道细小口子,往外渗着血珠。 关底BOSS失去意识,透明墙随之消失。 观战者们半晌说不出话,太缺乏真实感了,他们根本没想到范佩阳会赢,更别提还是这样姿态的胜利。 与其让他们发表感想,他们更想听范佩阳说什么。 胜利者拭去手背血丝,展平衬衫褶皱,又掸掸裤子上的灰尘,之后才转向唐凛:“趴下了。” 观战者:“……” 就汇报三个字要不要搞得这么精致讲究! 唐凛举起手中的小喷雾瓶:“没幻具了,凑合用云南白药吧。” “不用。”范佩阳走过去,朝郑落竹伸手。 后者立刻递上大衣。 唐凛的后背已被汗浸透了,丝丝的凉,可他就是克制不住嘴角往上。 黑色大衣罩下,范总落座,体面凯旋。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表示,观战是很